可能是面具人,她不能从桑南那里找名单,否则若桑南是面具人,那她就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那么就剩下二姨娘了。
二姨娘没有资格随行前来,故而此时应在府里料理家务,再加上上辈子二姨娘晚景凄凉,在俞府郁郁而终。以面具人的能耐,绝不可能让自己落到如斯田地,因而她不可能是面具人。
如果想要南华一行的名单,从她那里下手是最佳的。
俞眉远心里有事,就没留意别的,到了自己厢房前就往里走,不妨里头一人冲出,和她撞了满怀。
“唔。”俞眉远猛得弯腰曲背。
疼!
疼疼疼!
猝不及防的疼痛让她的眼泪差一点儿就掉下来。
“姑娘!”青娆惊呼着冲过来,想要扶她。
“姑娘……撞着了?”云谣也屋里跑出,满脸惊讶。
俞眉远却早一步被人给扶住。
“撞哪了?”粗沉的女声急道。
俞眉远双手环胸,像虾子般站着,听到这声音不由抬头恨恨看着罪魁祸首。
“昙欢!你身体是石头打的吗?”她咬牙切齿开口,仍旧无法直起身子。
“对不起。你哪儿撞疼了?”霍铮见她疼得面容扭曲,腰都直不起,只道自己将她撞伤,心中又急又疼。
自责不已。
“进屋再说。”俞眉远脸一红,顺势就弓着背倚到昙欢怀里,“扶我进去。”
霍铮再顾不上别的,半拥了她往屋里去。
当初的小女孩已然成长,腰肢纤细,身段柔软,在他怀里乖顺绵软,让人忽然有种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的错觉。
那是种不由自主便想小心翼翼的滋味。
珍而重之。
俞眉远坐到贵妃榻上,深吸了几口气,才将那阵疼缓了过去。
昨晚上昙欢救她时就已经撞了一次,今天再撞一回,她差点没疼得背过气去。
“姑娘,你到底哪儿疼,倒是说说呀。要是重了,我得给你找大夫去!”青娆已经急坏了,狠狠剜了“昙欢”几眼。
云谣早已倒了温茶过来,递到俞眉远眼前,俞眉远手还环着胸,并不接茶,坐在她身侧的霍铮便接了茶,送到她唇边。
“喝点水,你哪里疼,快说!”
俞眉远就着他的手饮了两口茶,温热茶汤顺喉而下,暖了胸口,驱散疼意。
“说什么说!”她这才缓缓直起身子,对“昙欢”怒目而视。
“哪疼?说出来我帮你看看。”霍铮怕她昨天受了内伤没当场发作,如今急发才疼得这般严重,因此心里越发急了。
俞眉远整张脸都红了。
她又深吸几口气,让情绪平静下来。她屋里的丫头年纪都相仿,只有她一人有着三十多年的魂魄,经事比她们都多,脸皮也要厚实些,因而便索性挺了胸重道:“这儿疼!”
“哪?”霍铮不明就里。
青娆和云谣也满脸疑惑。
“你们长身体的时候……难道……这里……不疼?”
虽自忖年长,但到底还是羞于启耻的话题,俞眉远忽也吞吐起来。
她们这年纪,正是从女孩到女人的改变期。她的初癸未至,但最近胸口隐约涨痛,她身体也已起了变化,恰是最敏感的时候,哪经得起昨晚到今天这两下狠撞。
这几乎要了她的命啊!
云谣是她们之间最年长了,闻言立刻便明了,拿手捂了唇直笑。
青娆还没绕过弯来,及至见到云谣暧昧的表情,忽就懂了,脸也跟着红起。
只有霍铮……
“哪里疼?”他真不懂。
俞眉远真不想同他说话了,需要她说得如此直接?
云谣便嗔“昙欢”:“这榆木脑袋!姑娘长大了,不再是孩子了!你啊,以后小心些,冒冒失失的,冲撞了姑娘也不知道!”
霍铮还是满脑袋懵,完全听不懂。
俞眉远受不了他了,拿指一戳他的胸口。
“这儿疼!难道你长身体时不疼吗?真是……”
气死她了。
最后这句,霍铮听明白了。
他人也僵了。
老天保佑,千万别让这小祸害知道他是谁……否则只怕她会想杀了他!
……
山崖的吊楼上,魏家的老靖国候夫人递名贴拜访,让杜老太太和惠夫人都吃了一惊。
俞魏两家没什么深交,这老靖国候夫人许氏又深居简出,如今她突然来访,怎不叫人惊讶。
惠夫人亲自去将人迎了上来,众人又忙着见礼让座,彼此客气了一番方才各自落座。
“我原惯在清业寺祈福静修,前两天我家大郎说南华山仙气香火更旺,替我在这里寻了别院,让我换处地方清静几日,故而我就来了。”许氏饮了口茶,笑道。
“魏小将军有心了,真真是个孝顺孩子。南华山地灵物清,确是处好地方,我们家每年都来个一两趟的。”杜老太太乐呵呵地回她。
“老太太谬赞了。我家大郎与贵府二位公子私交甚笃,惠夫人又与我那妯娌是亲姐妹,我们两家也算亲戚,论理我早就该来拜会老太太,只是一来家里事多脱不开身,二来我身体不好,因而总没机会,如今恰好遇上,也算是仙缘巧合。”许氏朝老太太和惠夫人都点了点头,温言说着,“对了,外间常赞贵府几位姑娘水灵聪颖,不知这几位是?”
许氏说着将视线转向了挑廊上坐着的几个俞家姑娘。
后面坐着的俞眉初、俞眉安几人便都站了起来。
见她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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