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枫仪,滚下来!”
不,人家不会滚。有本事你上来。
“你要装睡?好,我上来,看你还怎么装!”
随着铁梯承重,床开始轻轻摇晃。梁枫仪可以感觉得到,文静,在靠近。
“你让我丢脸是吧?可以,不过,我死也要拉个人垫背。”文静笑着伸出魔抓,开始拉扯躺在床上的梁枫仪。“模特老头病了,明天的人体绘画课,正好差个裸模,你就光荣献身吧,一次三百,很划算,放心,我会大力帮你推荐!”
这女的,真狠!
“喂……喂?”触及梁枫仪的手,文静的突然僵了一下,一双冰冰凉凉的手覆上了粮枫仪的额头。
“你发烧了?”
“醒醒……喂,梁枫仪?”文静在叫着,声音越来越远。
“亚庆……亚庆……凤仪发烧了,你快过来看看……”文静似乎在对面寝室看电视的李亚庆。
发烧?
“喂……梁枫仪……”
恍然间睁开眼,寝室的天花板、日光灯、文静焦急的面庞一闪而过,只剩下印着淡淡烛光的丝帐。
起身下床,走到桌边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梁枫仪深深望向窗外柔和的月光。
他承认,自己对于那个曾经生活了19年的世界有着无法割舍的思念,他也明白,思念这种东西,常常会在梦中得到满足。自从来到这里,他时常梦见过去,或是梦见与妈妈逛街,或是梦见与爸爸钓鱼……梦曾以各种形式展现着他对那个世界的不舍,甚至他曾梦见妈妈找了个招魂师,把他的魂魄招了回去。但这次的梦境,太过真实了,还有上次在林中熟睡时的梦……文静冰凉的手,那触感似乎还在他额上残留着。
一种念头突然席卷了梁枫仪的大脑。梁枫仪,真正的梁枫仪,或许此时真的在罗凤仪的ròu_tǐ中。若果真如此,梦中的很多问题便可以解释……
文静会称她为梁枫仪,而在后来叫亚庆时却改口叫她凤仪,那说明文静知道罗凤仪ròu_tǐ之中并不是她本人。在这个时代女人都穿肚兜,那梁枫仪把文静的内衣剪了去擦黑板也就不奇怪了。
老天……
梁枫仪苦笑着摇摇头,躺回床上,抱头大睡。
裸模……这倒无所谓,他看得很开……就怕……哎,反正看样子他是回不到原来的身体的,所以,一切均与他无关,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9
“喂,说是要开堂公审吴县令?真的假的?”
“今天市集上贴了告示,说是国都来了个王爷,要亲审吴步贤那混蛋呢!”
“当真?”
“还说要咱们有冤的,一并报上哩。”
“上次吴步贤的大老婆看上我家后院的紫云树,便差人砍了去,那可是我家老主宗种下的啊,都有三四百岁了,结果竟被她砍去做了桌椅……我要去报上!”
“还是先别去……”
“怎么?好不容易有人给咱们作主……”
“谁知道呢?大约是吴步贤恶名招展传到了上头,为平民愤,那王爷便来审他来了。可吴步贤压榨老百姓的钱,也没少交给上头。你想哪,哪次上面来人不前到吴步贤俯中好吃好住地养着?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公审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下来还不一切照旧?”
“哎,那这案子还是报不得……”
“不过这次似乎不同往回,今天天还没亮吴步贤就被五花大绑地押在大堂上跪着,一直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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