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处,在阳纯雪耳下,怦怦劲跳。
阳纯雪的泪水随着那一下下弹跳,往外涌。瞬间的感觉是,为他,真的什么也可以不要,什么也不在乎!
郝湘东臂力一盛,阳纯雪上身又被猛折一下,不自觉发出呃的一声,芳唇微一启动,被他实实进入,狠狠地掠取。泪水浸入唇间,苦涩中带着甘甜。两颗心,顺畅了许多。
放开后,郝湘东嘴里又嘶嘶叫,将手按于左肩。“死丫头,气死我……”
气能气到那儿?阳纯雪泪眼看看,嗔怨,“快去医院!怎么就呆不住……”
“你一句话不和说我,黑着个脸,我能病房里呆得住?死丫头,太坏!”
“你坏……”阳纯雪又两汪泪,委屈无比。
郝湘东明白她委屈什么,也不是滋味,握过手来,说道:“宝贝,我受刺激了!看了那些相片我真的是受刺激。我不是嫌你,我是生气,恨,心疼,恨不得把她和那男人一块都掐死。雪,我们得共进退,共同应对许多侵扰,这些侵扰不只包括身体外的,还有来自我们自己身体内的,思想上的,心理上的。你常一受到这种侵扰,就想着逃,退,动摇,是吧,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气得我要死!我不是咬牙忍住,撑过来了?现在我爱到侵扰,你也得帮我一下,也忍忍我,给我时间,等我完全过去这个劲。好吗?”
阳纯雪泪眼斜过去。会一样吗?
郝湘东发嘶声,“你不信我信谁”
也没少骗!算了,先不与这骗子计较。“快走,去医院!”
“说信不信。”郝湘东不走。
阳纯雪抹把泪,脸扭开,神态是:不信怎样?
“不去医院了!死了算了。”郝湘东座背上一靠,拉长脸生气。
最不喜欢别人要挟他,却是动不动就要挟别人。这也拿来要挟她!无赖!“爱去不去!”
郝湘东加上油门,真就要调头他去。
“……信!”阳纯雪恨得咬牙,将脸扭向窗外,不看他。
车头急又调回。郝湘东嘴角浮上丝轻浅的笑纹,继续提要求,“别再犯痴病,别再怄气!”
阳纯雪没应声,没在意他说她犯不犯痴病,眼前浮上了玉雨春,想到她刚刚阳纯雪却不想顾及他的情绪,还气鼓着。恨眼瞪过来,“你要我怎样”
“阳纯雪!”郝湘东又被气得暴叫。方向盘一晃,汽车路上曲折一下,旁边车道上响起急促的警示声。
阳纯雪却继续:“要不就跪下来,求你原谅,求你大人有大量,别计较我是受害者!凭什么还得受你嫌弃?”
这真是被……的女人该有的思维和态度你要听话点,不去,不理那疯女人,还会出事?”
“你的意思就是女人不用出门,不要吃饭,出门会被车撞死,吃饭会被饭噎死!都不要做了!女人不听话,做了,死了就是自找的……”阳纯雪这会儿是成心气他,继续发泄这些天来的烦恼。
“阳纯雪,你那脑子就是只配猪用!”郝湘东气得无以为是,咒骂地有些语无伦次。“你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思想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疯子!阳纯雪鼓起嘴来,不再说话。车内暴闷半晌,只有郝湘东厚实地喘息声。这声音砸进阳纯雪心里,一声比一声讨人烦。
阳纯雪拐他一眼,还是有些不情愿地说出:“雨儿说不是真的,没有……”
郝湘东直接憎恶过来:“那疯女人的话也能信……”
“那你是不信?”阳纯雪一下又立起声音。
郝湘东闭了嘴。他当然更愿意信,可玉雨春的话真可信?!……见他妈的鬼,他干嘛要怀疑!有病!
总之,郝湘东左右都不能让自己消除这层遗恨。
阳纯雪认真说:“我相信雨儿说是真话。她不会太伤我。”
“相信,怎么早不说?”
“谁让你嫌我!”
“不是说了嘛,不是嫌……”
“是嫌!”
“不是……”
“别不承认!”
“别再说这事了!”郝湘东又恼恨,“该缠清楚的一点不缠,不该缠的地方倒缠着不放。我有点难接受不正常吗?你认为是假的就该第一时间告诉我清楚,让我心里稍好受些。这不正常吗?你倒是咬牙不说,成心逼我发疯,你还怪我嫌你!我就嫌你,你个猪脑袋!”
“我就不想和你说!无论是真假,那都不是我故意的,你都不应该嫌我!你要嫌我,我才不稀罕……”
还有这样的猪脑袋!郝湘东发疯,“你,到医院先做个脑ct!”
相互憎恨着,一通倾泄。沉闷。车内继续生硬一翻,慢慢,空气环绕曲折郝湘东用左臂扶住了方向盘,右手探向阳纯雪,触到。抓起来。那手在他手中,很柔顺。
一会儿,她往外抽。“开车!”
“这不开着嘛。”
“左边能行?”她心疼那左臂,想让他换右手。
“不行也行。谁让阳纯雪在右边。”
“无赖!”娇嗔。
郝湘东这边赶着去医院,玉雨春那儿却已经出院。唐亚楠目送郝湘东与阳纯雪上了车后,回到玉雨春的病房时,玉雨春已被郝湘楠夫妻接着往外走。
没多交待,看看进来的唐亚楠,郝湘楠只说:“出院。”
唐亚楠本要给郝湘东打电话,但想,他知道又能怎样?让他消停会儿吧。等她回那边医院后,慢慢与他说。
郝湘楠来接玉雨春出院,说明郝家自然已知道实情。不过,不是酒桌饭桌上知道。谣传总是由远及近,最后才会到当事人或者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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