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了。”
“我弟弟跟你说过他女朋友的事儿吗?”
“说过。”杭航看著梁斌,不卑不亢。
“说都扔下他跑了是吧?”
“……”
“是他的问题。”梁斌捻灭了烟,“他伤害人的时候,自己完全不知道。”
杭航听著不置可否。
“我跟他说不让他找女朋友,其实,是为女孩子们好。”
“想说什麽可以直言。”
“我没有敌意。”梁斌解释,“我就是提个醒,我跟他嫂子都不想……怎麽说,看他再伤害谁。”
“梁泽不是那样的人。”杭航有些不理解,为什麽这位哥哥这麽说弟弟。
“我弟弟我知道,他人很好,不是坏人。只是……你知道他跟人交流有障碍。”
“完全没有。”杭航很肯定的说,“我想关於我们,你……”
“没,这点我要澄清,我没因为是你,”梁斌这个‘你’咬的很重,“而表示反对或者什麽,我是单纯的跟你说这些。”
“梁泽没障碍,他就是有时候少跟弦儿。”
“忙起来不理人,说不见就不见,整天都是我饿了,房间乱了,你别来回溜达……”梁斌一口气说了很多,“他总是这样对吧?”
“没有啊。”
梁斌认真的观察了一会儿杭航,“好吧。不说这些了,没有就好。”梁斌不知道弟弟是不是真有所改变。他最开始也不接受弟弟有人格缺陷,可梁泽的女朋友跑了一个又一个,第一个他可以怪罪,第二个他可以怪罪,如果不是第三个开诚布公的对他说他弟弟有问题,恐怕梁斌还会一直那麽坚信下去。梁泽不知道什麽是爱,最小的最容易掌握的爱,他可以写出很多深刻感人的东西,但那些永远无关切实的爱情。他对女人总是呼来喝去,从未有过一种对等。女人於他,除了洗衣煮饭,再包括最基本的情欲,就什麽都没有了。他只知道赚钱给她们,提供她们生活,心却始终不打开,似乎在梁泽心里,住著的,永远只有自己。他不会爱一个人,或者说他爱一个人的方式,大有问题。
那麽……眼前这个男人呢?真的会有所不同吗?
梁斌对梁泽基本是不报希望了,他甚至觉得弟弟就一辈子自己很好,做他喜欢做的,高兴了跟狐朋狗友混混,不高兴就自己闷一会儿。别去祸害人就行了,别再让谁伤心。可现在……弟弟领回来一个‘男朋友’。
梁斌没再开口,杭航也缄默不语。在他眼里的二愣子,是个少根儿弦儿的,是个时常让人抓狂的,是个随时让人不可理喻的。可是,梁泽单纯、善良、实在,他身上有太多让他眼前亮起来的东西。所以,他,选择他。这一点,他永远不会後悔。他不太理解梁斌说的那些,他也从未被二愣子如此对待,那他还何须担心?
杭航是不久之後发现自己太天真了的。只可惜,为时已晚。
《烟袋斜街10号》act 20 不行就妥协吧
梁泽:什麽?通通不行?
美编:嗯,是……
梁泽:为什麽啊?
美编:这……实在不适合用於刊登。
梁泽:怎麽会呐!像素够的啊!谢金燕跟我说超过300就可以。
美编:不是那个问题。
梁泽:那是?
美编:您真的是认真选的照片吗?
梁泽:是啊!每一张都很有纪念意义!
美编:……
梁泽:有张酋长的你看了没?
美编:您……要是写了个非洲题材,我还能勉强用。
梁泽:哦!咳!我懂了!你是让我应时应景搞个大钱庄主的打扮?那不行啊!我书的主角都是女的啊!男的就剩下……一个土匪头子,一个留洋回来的,还一个镇长儿子……
美编:梁先生!
梁泽:嗯?
美编:我们就需要一张您朴实无华的模样,您什麽也不用扮演!
梁泽:可是我给你那些都是朴实无华的啊!要不豹人那张?那张非常原始!
美编:……我给您转到谢主任那儿去吧。
梁泽:啊?什麽?别介啊!
谢金燕接了电话後,梁泽基本只说嗯,是,明白,半句狡辩没有了。谢金燕交代的很明白,最迟这周五,西装衬衫的模样给她。其他不议。
锺月闻坐在後座,手捂著高耸的肚皮,生怕肚子里的孩子听见、看见什麽。此时她有点儿记恨老公,她是完全可以自己开车去产检的,肚子大归大,至少不用一个头两个大!
“嫂子!”梁泽挂了电话,从倒後镜里看著锺月闻,“你说现在的编辑究竟都在想什麽啊!书上非要上照片,上就上吧,我给他们那麽多,他们都不满意,非要我西装革履重新照!”
锺月闻很想装作没听见,可是梁泽声音太大,再听不见那是聋子,无奈……“那就西装革履吧,毕竟你写文艺小说嘛。”
“可我是个多野性的人啊!他们居然看不上我酋长那张!”
“……”
“嫂子你说,那张是不是特帅!”
“帅!不帅我们能挂家里吗?”锺月闻咬牙。心里向佛虔诚的祈祷:佛祖,我这不是欺骗人啊……
“就是嘛!”梁泽又开心笑了,“还是咱家人有眼光!杭航也说帅!”
锺月闻闭上眼睛装睡,从车窗吹进来的暖风让她很舒适。老实说,她内心无比的膜拜杭航,这到底是何方神仙可以委身於这麽一怪人?
嗯,是的,在锺月闻看来,杭航一定是委身的那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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