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这些内幕啊?我怎都不晓得,我还当——”“当当当,当你个鬼啊,还不快点,咱们还有事儿要做呢,在不快些,又该挨骂了!”
说完,束游再听便就只能听到那杂乱的脚步声,慌慌张张的离去了束游躺在床上,半丝都没有动弹,只有那浑身僵硬的,每一寸似乎都在无法克制喷涨的肌理,像是自个儿在和自个儿斗争一般的颤抖着,极压制的——显示了此刻她所存在的不同寻常而原本,她只是好玩儿的听着楼下的对话,想着这些无事可做的小小宫人们,总喜欢你八卦一下我的,我八卦一下你的,反正也睡不着,不若听听有何好玩儿的事情,可——束游不曾想过,竟会这样快的听到‘他’的消息——人前总是温和,带着一张风雅笑意的面孔,和那一向如同氲着柔和气息,半丝威胁也无的眼睛里,注满了铺天盖地的黑色——一眼望不到尽头!
束游知道自己是在颤抖着,她几乎能够肯定自己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是在颤抖着——这些年了,五年——五年的时间里,她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要疯狂可是她并不动弹她只是躺在那里全然不曾动弹然后过了一会儿就连方才身体的颤抖也仿佛只是错觉了变得平静,她合上眼眼睛里,便自然的浮现出那样一张得天独厚的少年面孔——少年笑颜如花——却比花灿烂而自己曾许诺言……
—————————————————————————————————————韶哀身上很疼,可他不能不忍着——他想去找那位大人,可却哪里也不能去,因为今日被分派到了伺候君臣夜宴的宫人里,于是此刻,他左手边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只玲珑剔透的玉壶,看的见酒,此刻只剩了一半而他立在某位大人的身后,等着望见她酒杯里空了,便得即刻满上,错过了时辰,那便是一行错事,若被旁边哪位看着他们这些新人伺候人的公公们见了,便又少不了一顿责打!
索性的是,自己现在还只剩下一半的酒需要斟了,等到玉壶里的酒都没了,他便也就可以下去了他不大记得自己伺候的这位大人是什么职位,只晓得似乎脾气还好,不像他边上那位宫人伺候的,一时略有错了便喝斥起来,吓得那少年一双漂亮的眼睛便跟兔子似的总红红的韶哀想着,一面给自己伺候的这位大人斟满了酒,一面视线却又不自觉的飘了起来——不过他可没敢明目张胆的,他只是偷偷的,偷偷的把眼望上位那边瞟了瞟当然的,他可不是在看那位女帝陛下,他是在,他是在——看那位大人——那位,八王君大人韶哀还记得方才自己是如何的震惊于那位大人出场时的模样——他想自己一定很蠢,嘴巴可能都是大大的张着的——可是,这也是可以原谅的,不是吗?
因为那是,真的,真的,好,好漂亮的人啊——韶哀觉得,那人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人世间的——那样的空灵的仿若脱离于人世间的美丽——让他有些着迷而他一出现,他一出现——韶哀不晓得旁人是如何的,他是傻乎乎的连斟的酒洒了出来也不晓得,待到他发觉酒洒了出来,心头一跳,便极快的拿衣裳袖口抹了抹。复又乖顺的退回自己的位置——他生怕自己这些小小的举动被人发现了,又是一顿责骂或者责打,可是他哪里晓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如他一般,被那方出场男子的魅力所震撼,哪里又分的出心来注意到一个小小的宫人洒了酒出来?
而他的那一小会儿的晃神,则是所有人里,最最时间短的——而这,则得归功于他的迟钝!
自己的酒斟完了,便低着脑袋退下而与自己插身而过的,则是另一个与他同期的少年——韶哀看着有些眼熟,便忍不住的又瞟了眼,发现竟是那日在□室外说着那个‘东陵妖神’的少年,于是不免又多瞟了两眼出了御花园,韶哀心口有些跳得不太寻常——那位八王君,真真是位绝世的美人啊——他有些兴奋着自己竟然有机会见到这样漂亮的人物,根本没有发觉若是寻常男子,见了这样的人,自然会要么升起自卑感,要么便是丑恶的嫉妒而他兴奋着,满心满怀的喜悦,只想找个人分享,而进入自己脑海的第一人,则是——书官大人!
到后面替换的位置放了托盘与玉壶,韶哀便再没记得自己身上还在痛着,一溜烟像风一般的朝着的位置跑去“大人,大人——”因为兴奋,韶哀忘记了像他们这般的宫人虽也是能够进的,可在这里喧哗——则是会被打板子的——当然,束游是不会责罚他的——束游本在小阁楼里,可韶哀的举动实在是太大,远远跑来的时候她便已经察觉,起了身,下到二楼“怎么这么兴奋?”
略好笑的望着那少年兴冲冲的跑上楼梯的样子,束游脑袋里前一刻的东西仿若是不曾存在一般,现在一丝痕迹也望不出来“大人——”韶哀本是什么也没想的,只想把自己欢快的心情与她分享,根本就忘记了上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些窘迫——而此刻望见她,浑身便是一僵,嘴巴也不听使唤了一般,仅只能愣愣的望着她笑的样子,呐呐道脚下欢快的步子也顿了下来,韶哀有冲动想要干脆一扭头跑了算了——可——可是——大人就在眼前咧——就在,就在眼前——他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可是这几日,这几日里做什么事情,他都会想到大人——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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