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心里酸涩,声音呐呐,“他很坚强。”也总是设身处地的为他人着想。
“我这个当妈的,常常觉得自己没能好好照顾他,他小小年纪,就这么懂事,这孩子也倔强,又有主见,喜欢自己拿主意,上了大学以后更是不肯让我操劳,自己巴拉着学费,不肯再伸手向我多要一分钱。每次回来都冲我傻乐,从不说自己在外面受了苦,有了委屈,总跟我说学校里同学也友好,老师也照顾他,医院里同事病患都怎么怎么喜欢好……”
“……”
“小静,答应伯母,我希望,你能做那个让他说出心中委屈的人,好吗?”
冷静点点头,心里也有震动,他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许多事情,自己并没有掌握住,也没有看透,看似都紧紧的握在了手里,却好像手中的流沙,时间长了,便会慢慢地溜走,心中有些慌落落的,他要好好想想,好好想想。他挣扎着开口,“您,不反对我们吗?”
白妈妈叹了口气,看向远处,“儿子带回来的,是个男人,如果你是一位母亲,就会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他从小就有小大人样,做事有分寸,你是小泽到目前为止唯一带回家里来的人,我……伯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愿意相信小泽的眼光。只是……”
“?”
对上男人不解的眼神,白妈妈欲言又止,心里挣扎一番,最后还是说出了口,“小泽是个死心眼的孩子。你们在一起,时间还不长,伯母看得出来,你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以后,五年,十年,时间长了,感情会慢慢平淡了,到时候,你们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想法。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其他的打算,不要骗他,直接告诉他,好吗?他是个懂事知礼的孩子,不会,不会纠缠你的……”说到后来,心下忧伤,声音也带上了微微的哽咽。
心跳得厉害,冷静只觉得耳边一片嗡鸣,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像是在看一个奇怪的陌生人,他不知道对方究竟在说些什么,什么“其他的打算”,她在说什么?她是什么意思?只要一想到他和那个人有一天会分开,两个人会另组家庭,或是想到对方一个人在他看不到的角落伤心流泪,默默离开,他觉得胸口闷痛,仿佛那里正压着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似乎真的再也无法忍受,他心痛地目疵欲裂,出口的声音是压抑到极点的嘶哑,阴测测的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不会的!我不会放弃他,不会有什么‘别的打算’。我没有,他也没有。我不允许,不允许……”他骤然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妇人,“我要和他结婚,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没有人……”
也许是被刺激到了极点,男人红着眼,面色阴沉冷厉,突然转过身狂奔而去,留下呆呆的白妈妈,站在夕阳下,看着那疯狂的背影逐渐远去,久久没有回神。
两大桶油,还是算了,买小桶的吧。想着男人双眼充血的发狂摸样,白妈妈心中恻然,胸间好似闷着一股气,被热风吹过,更加憋闷。直到她晕呼呼提着油桶往回走的时候,才缓过神,慢悠悠地吐出这口闷气来。
无奈地看着手里的小油桶,夕阳下,她步履沉重,慢慢朝家里走去——她和这个孩子,也不知道谁刺激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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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一阵风一样的刮回来的时候,白泽正在厨房里切西瓜,刀还没有放下,腰身就被紧紧搂住,力气大的让他惊叫出声。
“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妈呢?油呢?”他心里一沉,满脸问号,男人却仿若未闻,动作急切地就要直接扒他衣服,“喂,你别乱来……”七手八脚地奋力反抗,动作纠缠间,他渐渐发现了男人的不对劲——眼睛微红,头发凌乱,脸孔也白的吓人,一副疯狂失控的样子。他停下动作,轻轻地开口,“你怎么啦?”
不应该啊,受什么刺激了这是?
“你是我的,我不会有别人,你也不许有,永远不许离开我。我们马上结婚。”男人口气激动,话也说的七零八落,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力地摇晃着他的肩膀。
白泽被对方晃的眼冒金心,暗暗使劲推开对方的钳制,定定神,他心里稍稍有了谱,看来是他妈跟男人说了些什么,应该是涉及到两人将来的话,可能还描绘了一幅不太圆满,甚至是有些“凄惨”的远景,把男人彻底地刺激到了。
轻轻抚上对方紧绷的背脊,白泽凑上去和男人吻了一阵,没有深吻,只是从嘴唇到嘴角的反复啄吻,直到感到对方气息渐渐平稳下来的时候,他才退开,赶忙拉起他,进了自己的卧室。
把男人按坐在床上,他慢慢蹲下,仰起头认真地看着对方,“是我妈说了什么吗?她是我母亲,她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不受委屈伤害。她也许想得比较远,可是这种担心,在她的角度,不是没有必要的。”
冷静又激动起来,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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