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行云一挑眉:又要去探人家房间?
历万书苦笑了一声,似乎十分无奈:“历夫人平日鲜少出房间,这机会恐怕是少之又少,不过我俩尽力吧。”
“如此,有劳二位了。若在不行,我就当面给那不知好歹的历夫人一点压力,就不信还搞不定一个妇人了!”梵央撇嘴道。
历万书在一旁一下一下地晃着手中的折骨扇,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而后他扭过头,正好对上洛行云浅色的双眸。
洛行云拧眉,扫了他一眼。
‘很快结束了’。
他看见厉万书用唇语无声地说。
历夫人正在房中徘徊,粉色的唇被她咬得发白。她倚在窗边看着夜空中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皎月,有些拿不定主意。
虽说那人在年初一就会来,可她似乎已经等不到那时了,现在大理寺卿又不知发什么疯咬着她不放,再这样下去她必然保不住那盒子。
迟则生变,她想了又想还是将窗关上,走到桌案边上移开一堆叠起来的书,在最底层的一本上按了按,地上很快出现个圆洞,历夫人又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门窗,确定没人踩从衣袖中摸出一条手绢,细心地垫在手上将洞中的木牌拿起。
她将木牌包好后塞进放在一旁,跑到自己的床上坐下,在床靠墙的一侧用手摸索着。其实这里有一根极细的绳子,白天洛行云他们找得太急就没有发现这端倪。
历夫人将绳子轻轻一拉,整张床就轻微抖动起来,床边放鞋的地板缓缓出现一个坑,那长方形的地板块往旁边的地板块下一缩,露出了个紫玉盒子。
她一把抓住盒子,快速换了一套夜行衣就掠出了房间,悄无声息地跃上了房顶,可谓轻功卓绝。整个历府怕是没人知道她会武功,隐藏了十多年,为的就是这种时候。
那历府外的树林中有几匹马,本来是附近村民放在这里半放养的,现在她偷走了一匹估计很快就会被发现,只要她在天亮之前能赶回来今夜的事就不会有人知道。
历夫人骑着马在官道上飞驰,直往京城方向去,虽然现在京城大门已经关闭,但只要她亮出那块木牌,城门就会无条件为她打开。
“嗖!”身后一阵劲风袭来,马上的历夫人脸色一变,迫不得已一个翻身跃下了马,那偷袭她的东西就从马背上飞出去绕了个圈又回到其主人手中。
等历夫人回过头来看清在后面截住自己的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万书?!是你偷的紫玉盒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历万书一身青衣站在夜幕中,手握折骨扇,脸上缀着温和的笑容,仿佛只是夜半出来游走的文人雅士:“非也,我若是拿了紫玉盒子就不会来找你了。倒是您这身武功,藏得颇深啊,将我爹都瞒了过去。”
这伪君子悠闲地晃着扇子,神色无比自然,若不是先前出手狠辣,都让人以为他是来见老朋友的了。
历夫人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心想这人明明是在自己眼皮底下长大的,怎么如今却无法看透了?不过这紫玉盒子自己是万万不能就这样拱手送上的,此物一定要交给那人!
于是她一甩手就抽出了长剑一脸戒备:“你想要盒子?”
历万书轻笑,已经抬起脚慢慢走来,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愉悦:“本来是,不过现在...那盒子和你的命,我都要了。”
黑夜,是无情与杀戮最好的幕布。
不远处城镇中的鞭炮声响起,伴着一小串小屁孩嬉笑打闹的声音。洛行云站得有些远,他看了一眼城镇中分外热闹的气氛,有扭头过去看那道蹲在河边那手绢沾着河水抹去扇子血迹的身影。
“阿云,你过来点,我又不会吃了你。”历万书站起来笑道。
洛行云几步慢慢地挪到离那假书生还有三步距离是停下:“那历夫人是皇帝的人吧。”
“算是,估计见不得光。”历万书擦完血又扇起风来,“不过这女人也有点小聪明,知道这件东西应该即刻交给皇帝,可惜,碰上的是我”
“你杀了历夫人,梵央那边你要怎么说?他跟皇帝的关系似乎比一般臣子都要亲近。”
历万书看洛行云离自己还是这么远就自己靠近了一步:“直说,不过要把历夫人有武功的事情告诉他,让他相信我是错手杀人。”
“那样会引起皇帝对你的注意的,你这般高调就不怕他特意去揪你尾巴?”洛行云觉得这呆子此法有些冒险,
“无妨,引起皇帝注意才好。不过我想他现在也没空管我是那路神仙了,自从他说要探查自己爹的坟后,那些些个死板的文武群臣就闹了个天翻地覆,皇帝桌案上大约每天都有一堆谏言等着他去看。更何况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周相,怎么会有j-i,ng力管我做什么?至于梵央嘛,皇帝不会告诉他太多的。”
“为何?我倒是听说大理寺卿乃是皇帝的红人。”
“这皇帝疑心很重,他不会完全相信任何人,而能得到他半点信任的人就会派人盯着,像是梵央和我爹。”历万书说完这一大堆,洛行云还在沉思当中就听见这货语调一变,“而且...被皇帝注意我就没什么事可干了,倒是可以好好和阿云培养感情了。”
洛行云:“...”
他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拉开二人的距离,却发现那假书生脸上的笑容越发放肆欠扁,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甘。
“啪!”洛行云突然一把揪住历万书的衣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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