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又问面前的夏晓棠:“晏时呢?”
夏晓棠攥紧了身上的背包带子,过了好几秒,才不情不愿地开口:“他和爸爸在山上受了伤,现在在医院。”
“受了伤这三个字叫夏清时吓得非同小可,路上霍先生倒是一直安慰她:“应该没什么大事,可能就是擦到碰到哪里,你别吓自己。”
小皮球懵懵懂懂,只知道没有如愿见到晏时哥哥,瞬间再次化身为社会球,一路上在后座又哭又闹:“大骗子!晏时哥哥呢?!你们把我晏时哥哥藏到哪里去啦?!”
等到了医院,一路找到夏晓棠说的科室,夏清时没找着晏时,只看见了沈璐瑶的身影,当下她便冲上去,一把攥住沈璐瑶的胳膊,厉声道:“晏时呢?晏时他在哪里?”
沈璐瑶将胳膊从她手中挣开,声音冷冰冰的:“你爸爸还在这里,也受伤了,你光顾着找你哥哥,怎么问都不问他一句?”
夏清时一怔,转头看去,正对上了夏父的目光。
她这才发现夏父就在一边,胳膊上包着纱布,看上去也受了伤。
父女间对视的这一眼,双方的所有情绪都泄漏无遗。
在尚未确定晏时安危的此刻,面对着夏父,她连最基本的关心都假装不出来,连用其他情绪来掩饰她眼中的厌恶和恨意都做不到。
同样,一旁的夏父也眯起眼睛来,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女儿。
如果上一次晏时走丢时,这个女儿对自己的态度可以解释为急怒攻心之下口不择言的话,那这一次,他找不到任何理由来给这个女儿开脱了。
活到了这个年纪,他突然发现,原来这个一向在自己面前乖巧懂事、事事讨他欢心的女儿,其实是恨着他的。
看着夏父的眼神,夏清时也知道,自己是骗不过他了。
她一点也不爱这个父亲,非但不爱他,她还恨他,恐怕要比谁都恨。
她在他面前所做的一切,也只不过是想要在他身上榨取尽可能多的利益。
对此夏清时心知肚明,而夏父也终于明了。
往后她再也不能在他面前将那个乖女儿的角色扮演下去了。
可是很奇怪,她在这一瞬间,居然如释重负。
夏父冷着声音开口道:“你哥哥在里面。”
夏清时没说话,也没有再在夏父面前惺惺作态去询问他的伤势,当下便转身往里走去找晏时。
晏时坐在那里,一只胳膊上打了石膏,一条腿上的裤脚卷起来,露出上面的擦伤。
夏清时吓了一大跳,赶紧问护士:“他不要紧吧?”
“大事没有。”护士开了一瓶葡萄糖递给一边的晏时,“手骨折了,回去之后多休息,别搬重物,之后定期来医院检查。”
晏时正乖乖地喝那一小瓶葡萄糖,他素来喜欢甜食,这会儿更是幸福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清清,这个真好喝!”
见晏时没有大碍,夏清时这会儿已经放下心来了,但还是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嗔怪道:“好好的手怎么会骨折?你也太不小心了。”
晏时缩了缩脑袋,大概是害怕被她骂,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我不小心摔了一跤,爸爸拉住了我,他也受伤了!”
说着他又担心起来:“清清,我们去看看爸爸好不好?”
夏清时赶紧按住他,安抚道:“我刚才已经去看了爸爸,他没事的。”
“哦。”晏时拍拍胸脯,终于放心下来。
没过一会儿,他又转向一旁的护士,显然有些难为情:“姐姐,可不可以再给我一瓶糖水呀?”
夏清时知道晏时这个习惯,平时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留着给她,当下她便阻止道:“晏时,我不要这个。”
“啊?”晏时很奇怪地看她一眼,“这不是给你的,是给小皮球的。”
夏清时:“……”
旁边传来护士的闷笑声。
看着妹妹铁青的脸色,晏时愣了愣,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做错事情了,当下便赶紧补救道:“清清,你也想喝吗?那我——”
“闭嘴!”夏清时咬牙切齿地打断他的话,“我都说了我不要!”
霍廷易停好了车子,也带着小皮球赶上来了。
一看见晏时哥哥胳膊上打着石膏,小皮球瞬间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抱住晏时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胖脸蛋上泪珠滚滚,声音悲痛欲绝:“晏时哥哥,你是要死了吗?”
夏清时一巴掌拍在小皮球的猪脑袋上,怒声道:“瞎说什么!”
好在晏时没有大碍,在医院处理好伤口后便可以回家了。
霍先生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单单是从医院到楼下停车场这么短的一段距离,他的大脑就几乎要爆炸。
小皮球拽着晏时的裤脚哭哭啼啼道:“晏时哥哥,你不要死,我再也不偷你的冰淇淋吃了……”
这一大一小都爱吃甜食,晏时爱巧克力味,小皮球爱香草味。
夏清时一早就定下了规矩,每个人每天只能吃一盒冰淇淋,她每天晚上十点后都要清点冰淇淋的数量,如果发现有谁多吃,那就把属于他的口味全部扔掉,接下来一天不准再吃。
夏清时立下了规矩,便说一不二,扔过了好几次晏时的巧克力味冰淇淋。
晏时傻乎乎,也从来记不清自己是不是真的多吃了,眼下他惊呆了:“怎么可以这样……”
夏清时在旁边听着,原本是希望这一大一小会掐起来,正好破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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