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时自认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该在他们双方争得最厉害的时候将那2的股份脱手,不然过后,她恐怕一分钱也得不到。
可她还是拒绝了r那边的见面邀请,而是主动找到了霍廷易在长岛的那栋别墅去。
其时正值圣诞节前后,十二月份的长岛冰雪皑皑,寒风刺骨。
别墅一楼整层黑漆漆的,二楼的一间房间窗口露出昏黄的灯光,像是有人在。
可夏清时几乎摁了半小时的门铃,里面却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她在寒风中哆嗦着从包里掏出手机,一遍遍的拨霍廷易的电话,但始终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夏清时被冻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落在头上、身上的雪融化成水,将她的头发衣服浸得半湿,又重新冻结成冰。
她就那样蹲在他家门前的积雪里,一边等一边哭。
为什么会有霍廷易这么蠢的人,难不成他是真信了她和他结婚只是为了钱?
她如果真的要钱,当初就不会同他分手了。
可哭又是不敢哭的,她先前已经哭过了一回,眼泪干了之后,寒风吹过的时候,脸上便像刀割一般,刺骨的疼。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包里开始“嗡嗡”的震动起来,是手机在响。
夏清时泪眼朦胧的将手机拿出来,不出所料,手机屏幕上跳动着的,正是霍廷易的名字。
她泄愤似的将来电一把按掉,可刚按掉,她便又后悔起来。
如今她是来求和的,主动求和的人不该耍脾气,况且……谁知道如今的霍廷易,还会不会像从前一样哄着她呢。
她犹豫着要不要重新将电话拨回去,但还没等她做出决定,别墅的门传来一声轻微的想动,随即被打开,霍廷易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霍廷易只穿了一身十分单薄的灰色家居服,看见蹲在门口雪地里的夏清时,他不顾脚上穿着的拖鞋,当下便大步走过去,一把将人拽起来。
看着在寒风中被冻得唇色发白的女人,霍廷易的眉头忍不住皱起来:“你就这样在这里干等着?都不知道按门铃或者给我打个电话?”
刚发完问,他自己倒是先反应了过来:正是圣诞节,他给家里的佣人放了假,自己又一直待在楼上书房里,没有听见门铃声,手机也放在卧室里,想来她按门铃打电话通通是没有用的。
夏清时一声不吭的跟着他进了家门,却在一楼客厅遭遇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s。
她不禁咬住了下唇。
霍廷易答应她要解雇这个s,可现在她却出现在他的家中。
刚才楼上只有一间房间漏出灯光……想来也是他们共处一室。
她看向身侧的霍廷易,可后者却丝毫没有要同她解释的意思,只是拽着她的胳膊要将她往楼上带,“你现在去洗个热水澡。”
夏清时的眼圈立刻就红了。
从再次见面到现在,她终于不得不承认,也许是她太自作多情了。
他们已经分手了三年,三年是多久呢?三年是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自然会有许多女人环绕在他的周围,也许他早就开始了另一段恋情也未可知。
她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对自己故作冷漠,但却从没想过,也许他早就对她没有任何感觉了。
夏清时执拗地站在原地不肯动,红着眼圈一言不发。
霍廷易静了两秒,猜到她的心结所在,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行了,你先回去。”
等到s离开,他才叹口气,不情不愿的解释道:“她要走也不是立刻走,总还有工作要交接吧?”
夏清时闷不吭声的站在那里,不说也不动。
霍廷易拉着她往楼上走,“你先洗个热水澡,不然要重感冒……有什么等你洗完澡我们再谈。”
霍廷易将她带到自己的卧室里,又打开浴室的门,“我帮你放热水。”
夏清时任由他进去,自己站在外面,目光迅速扫过卧室里的一切。
他的卧室很简洁,黑灰的主色调,陈设很简单,除开最基本的家具,别无他物。
卧室的大床十分整洁,上面……并没有人滚过的痕迹。
她又迅速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很好,连避。孕套也没有。
夏清时心里松一口气,但转瞬又意识到一个事实:这不是先前她在楼下看到亮灯的那间……看来刚才亮灯的那间应该是书房。
等到进了浴室,夏清时又将台面上的东西全都打量了一遍,甚至连底下的柜子都不放过。
很好,没有半点女人的痕迹。
夏清时将身上半湿的衣服全数脱下来,整个人慢慢浸入放满热水的浴缸,瞬间像是活了过来。
对于夏清时而言,脆弱的情绪往往只有一瞬间,这么短短的几分钟内,她已经重新斗志昂扬起来。
这个男人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谁也抢不走!
霍廷易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于是只能拿一套自己的家居服给她穿。
夏清时将那套家居服拿起来一看,没想到霍廷易居然还贴心地帮她卷起了裤脚边。
夏清时嗤笑一声,将那条裤子扔进泡满水的浴缸里,只穿了那件堪堪遮住腿根的宽大上衣,便推门出去了。
她在书房里找到霍廷易,他正在讲电话,看见她进来,他愣了愣神,然后低下头继续讲电话:“帮我谢谢d□□is……对,对,我知道,他这些年一直都在支持我父亲,谢谢。”
夏清时的目光再次扫过书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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