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然夏小姐先回客栈,等。等安阳回来了,我再找人通知您,怎么样?”秦夫人搬出了缓兵之计来,然而夏静秋却恍若未闻一般,睬也不顾睬她一眼。
“许安阳,我知道你在。你给我出来!你给我说清楚!”夏静秋嘶声力竭地喊叫着,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
秦琤琤跟在后头劝说不得,气的直跺脚,却不是气夏静秋此般不听劝告,而是气许安阳在外头沾花惹草也就罢了,竟然连夏静秋也给招惹了,这下看看怎么收场吧!
“老爷,老爷,外头来了好多人……拦都拦不住!”护院走过来,焦急地说道。这些百姓,就是看热闹最积极!
“都赶走!实在不行把门关上!总之,不能让他们进来!”秦守业烦躁地说道。
“是,是!”护院领命,小跑着离去了。
夏静秋还在没完没了的喊着许安阳的名字。双目通红却竭力忍着眼泪,嗓子已经有些嘶哑。
秦琤琤虽然同她关系一般,但毕竟都是年纪相仿的女儿家,见夏静秋如何难免觉得同情,心里将许安阳咒骂了个几百遍之后,上前又再次温声劝说道:“夏姐姐……许安阳他今日真的不在,你不妨先冷静冷静。不如我扶你去我院儿里坐一坐,有什么事情咱们慢慢说,好不好?”
“对对对,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你将事情前后经过同我们说说,若是安阳真的做的不对,我们绝对给你做主!”秦夫人也上前说道,一脸的安抚和保证。
“夫人……琤琤,你们就把他叫出来吧,我知道他在的,我见不到他是不会走的……”夏静秋哽咽着说道,声音已经几近乞求。
众人哪里见过她如此卑微的模样,平素里回回见到夏静秋,差不多都是趾高气昂的模样,显是看不起他们这群人。
犹记得上回见夏静秋,她还有着一张微胖的圆脸儿,可这回再一见竟是活脱脱地瘦了一圈儿都不止,简直是要脱形了,又见她双眸含泪,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禁都有些心软了。
“这……”秦夫人犹犹豫豫。
“娘,不然咱们……”秦琤琤是觉得有什么事情当面对质的好,谁错谁对说个明白,爹娘这样藏着掖着的,对夏静秋实在不公平。
她年纪小,想到的只有这个,然而秦夫人顾虑是却是夏子南的交待。
“安阳他不在!你们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秦守业上前来一把扯过秦夫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显然是在责怪她险些犯了糊涂。
妇道人家,就是容易心软!
孰重孰轻都分不清,得罪夏子南和得罪夏静秋这个小丫头,那能一样吗!
“唉……”秦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着头。
秦守业又将她扯得远了些,交待道:“咱们就别管了,让她闹吧,闹累了自然就回去了,总之……绝对不能让她见那个混账!到时候夏大人怪罪下来,岂是咱们能承担得了的?”
没有管教好许安阳,让他招惹了人家的闺女,本来就是他们理亏了,若再继续牵扯不清的,彻底毁坏了夏静秋的名声,他们跟夏子南的梁子只怕真的就结下来了。
虽然不算至亲,但有个做官的亲戚说出去至少是好听的,他经商多年,有一半的生意来源都是仗着这个噱头的。
真的跟夏子南闹僵。传了出去,对他的生意肯定是有害无益啊。
夏静秋见他们仍旧不愿意让许安阳见自己,眼神顿时一愣,一把推开了秦琤琤。朝着连接内院垂花门儿的长廊跑了过去,脚步都开始有些不稳当了。
几个丫鬟忙地追上去。
秦夫人见状又是叹气,攥了攥手中的帕子,想着就依当家的说的做吧,让她闹,闹烦了闹累了就消停了。她眼不见为净,还是回自己的院子去吧。
可刚一转身,就见一名家丁疾奔了过来,她闪躲不及,险些撞了上去。
秦夫人抚着胸口后退了两步,皱眉训斥道:“走路也不看着些!”
“小的知错!”那家丁应付了一句,便苦着脸看向秦守业,气喘吁吁地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不是说了让你们把门关紧吗!连一帮好事的百姓都拦不住。我养你们干什么!”秦守业气的吼道,心情越来越糟,只觉得心里闹腾的就跟驴踢得一样。
“不是啊老爷,夏,夏大人来了!”家丁好不容易顺过气儿来,惶恐地道。
“什么!”
秦守业和秦夫人同时惊呼道。
夏子南怎么来了?他们之前可是连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啊!
夏子南信上交待。如果夏静秋真的来了汾州,第一,不能让她见许安阳的面儿,第二,便是立马通知他。
可他们今日才知道夏静秋来了汾州,都还没来得及修书传信咧,人怎么就来了呢!真是奇怪!
“人呢?现在人在哪儿!”秦守业反应过来,立马问道。
“人……人都差不多要过来了,小的们不敢拦啊!”
秦守业想骂人,但也知拦不得。一时间焦头烂额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真让夏子南瞧见夏静秋如此不顾体统的闹着,不知道会不会责怪他们没将人拦住,让她进了府里来。
秦夫人闻言也是心乱如麻,但人都来了,拦也拦不住。倒还不如顺着夏子南的意思,待会儿看他什么个意思,他们顺着就是,想到此,便对秦守业说道:“老爷,咱们快去迎夏大人吧,到时便照实说,是夏小姐自己硬闯进来的,咱们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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