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我,我昨晚才送了他们五百两----”赵元一把捂住了钱先贵的嘴巴,他走出房门在外面张望了一下,这才进来:“你不想活,别拉我垫背,这话也能说?钱送出去,就别想拿回来,你折财保命,已是万幸。”
钱先贵也明白是这个道理,可叹他蹦跶了一圈,还把以前的家底都赔上了,钱先贵窝了一肚子气,收拾了东西,蔫蔫回了林津镇。
钱文茜和奸夫谋害亲夫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山窝村,钱先诚气得两眼发黑,他怒冲冲跑到林津镇,一脚踹开大房的黑漆木门:“老大,这实在太丢人了,我钱先诚,还没这么厚的脸皮,我要和你断绝关系。”
钱先贵一肚子气没处发泄,他阴笑着:“你想如何和我断绝关系?”两家已经分家了,难不成钱先诚对外宣布和他不来往吗?
“我要移走父母的灵位,重建二房的祠堂。”
“你”
“有没有能耐不要紧,我至少活的清清白白,堂堂正正。”
在钱先贵面前,钱先诚从来没有这么硬气,他腰杆挺直,大踏步走了出去。
钱先贵猜不出钱先诚做什么去了,还正疑惑呢,镇长带了耆老来了。
眼下,不光是钱先诚,包括整个林津镇的人,都在为镇子上出了钱文茜这样的贱人感到羞耻,镇长和耆老,更是对钱先贵恨之入骨,养不教,父之过,钱先贵还是读书人呢,竟然养出那么不知廉耻的女儿,莫说钱先诚要和他断了亲戚,就是把他杀了,镇上的人都不觉得过分。
钱先贵看一行人气势汹汹,看他的眼光,跟锥子般的锐利,哪里还敢说个不字?乖乖和钱先诚立了契书,两家从此井水不犯河水,钱先诚不认钱先贵为兄长,钱先贵也没有钱先诚和钱先聪这两个弟弟。
虽然捉?奸一幕,是文瑾导演的,可她却没想到会死人,也没想到二伯会去林津镇,等汪陈氏急急到家里报信,她也傻眼了:“二伯母,二伯还去安慰大房他们吗?”
“怎么可能!”韦氏斩钉截铁地道,“你二伯去请镇长和耆老主持公道,和大房断绝关系,今后,我们这边的祖宗,我们来敬,不要让先人都蒙受了耻辱。”
文瑾呆住了,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没想到二伯竟然没经过动员,就先冲了上去,她忍不住绽开笑颜:“好!我果然没看错二伯,他果然清白刚正!”她最为头疼的,初一必须去钱家大房拜年的烦恼,终于一去无影踪。
韦氏叹了口气:“碰上钱先贵这样一家人,我们哪里还说得起清白二字?”
“二伯母,话可不能这么说,只有咱们一家清清白白,才能请了林津镇和山窝的里正和耆老为咱家撑腰,和钱先贵划清界限。”
韦氏的脸色略略好了些,点头赞同文瑾的话:“正是这样,你二伯今天就是去找他们了,还不知顺利不顺利呢。”
文翰就在一边听着呢,也顾不得沈隽知道了自己家的丑事,何况沈隽也给他讲过他家的无奈,两人早就惺惺相惜,哪里还想到遮掩,他着急地埋怨道:“爹爹这也太莽撞了,为何不叫上我”
韦氏一听也急了:“那,翰儿你快去看看吧。”
文翰心中焦急,骑着驴先走了,文瑾和沈隽套了牛车在后面跟着。
“你怎么不着急呢?”沈隽笑着问文瑾,眼神里还有一股坏坏的、皮皮的笑意。
文瑾瞪了他一眼:“明知故问,哥哥又是读书,又是练武,若是连这个都搞不定,我看他也不用再考试了,就算能中进士又能怎样?没有能力,一味只会之乎者也的书呆子,还不如在家种地呢,别耽误了朝廷大事,连自己的脑袋都保不住。”
“嘻嘻,你倒是对文翰听了解的,的确,他应付这样的小事,还是绰绰有余的。”
文瑾心情还是有些紧张,忍不住又挑沈隽的刺儿:“你意思是说,我哥只配处理这样的小事儿?”
“我可没这么说。”沈隽说着,笑眯眯地伸手拉住文瑾的手。
“别!”
“好瑾儿,别拒绝,就算是路上有人看见,咱俩不都是男孩子?没人会说什么的。”沈隽捻着文瑾的手指,“你们这里民风淳朴,路上男孩子勾肩搭背的多了,他们之间一看就是清白的,路人也从不往歪了的想,你就让我一会儿。”
文瑾实在没法狠下心,只好装着专心赶车的样子,沈隽盘腿坐在她身边,嘴里低声嘀咕了一句:“见一天就少了一天,此后说不定一别经年,你真真让我想得要死要活----”
刚好对面来了一辆驴车,那大叫驴“啊呜啊呜”地乱叫,文瑾没听见沈隽的话,等驴车走远,她摇摇手问:“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
“就骗我吧,我明明听见什么死了活了的。”
“我想死你了!”
“扑哧----”这句话让文瑾想起了冯巩,忍不住大笑,等对上了沈隽深情脉脉的眼,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觉得自己一寸一寸,就那么融化在他的一片深情里,她那样呆呆地看着那种俊美无铸的脸,别不开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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