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累了,要不咱先歇一会?”
“滚!”
胖经理不敢再言语,讪讪的退一边,暗自琢磨怎么才能让这位爷离开。
张启想着那人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在这儿守了一夜,又咋咋呼呼的喊了半天,小雪不可能不知道。她是真的下了决心不见他,任他跟疯狗似的乱吼乱叫,连面都不愿露一下。想到小雪真的不要他,他就一阵胸闷,心脏像是被狠狠捏住一样,呼吸都有些不畅。
“小雪,我知道你生气,那等你气消了跟我说说话成吗?我知道你听得见,好不好?”
依旧是没回应。张启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垂着肩膀走回车边。胖经理眼看他就要走,稍稍喘了一口气儿,结果,又看见他在对自己招手。
胖经理小跑到张启面前,“爷?”
“爷有口气憋在心里,不发出来难受。”
胖经理暗暗觉得不好,小心试探的问:“那您说?”
张启低头看着他一脸奉承谄媚的笑,觉得特别讨厌,转身一脚把胖经理踹到在地。胖经理被打的毫无防备,肚子上挨了一脚钻心的疼。刚想从地上爬起来,张启冲过来把他摁在地上一顿暴揍,嘴里不停嚷嚷:“让你他妈的做乔骆勋的狗腿子,揍死你!”
其实,不是梁韶雪不出来,是她真的没听见。她躲在乔骆勋的放映室,把立体环绕音响声音开到最大,放着阿姆的r》,一个激进青年的自白,和告白。
不过,她似乎隐约觉得有点儿什么声音,可是问了家里的佣人,却被告知什么都没听见。站在窗前看着花园,空空的,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心里也空落落的。
“你说,撞了脑袋之后,会不会有幻听后遗症?”梁韶雪揉着脑袋,幽幽的询问着佣人。
佣人听了这话有些担心,急急询问道:“您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通知乔先生?”
“不用,别紧张,我没事。”梁韶雪摸着脑门若有所思的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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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乔骆勋降了车窗,眯起眼睛看着马路对面的车子,“她什么时候来的?”
“不好意思乔先生,我不太清楚。”陈特助低声抱歉。
乔骆勋看了看时间,打开车门,横穿马路。
颜夕沐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人从车里拽出来,坐了一夜,腿脚发软,差点儿站不稳。
“你怎、怎么……”颜夕沐看清了眼前的人,一瞬间恍惚,想问你怎么在这,可是再一琢磨,这是人家家门口,怎么不可以在?关键是她,要怎么解释她会在这里出现。
颜夕沐吞了吞口水,舔着有些干涩的唇角,挖空脑子要怎么解释,“其实,就那什么……”
“几点了。”
“什么?”颜夕沐睁圆了眼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乔骆勋拉起她的手臂让她看时间,八点三刻。
“别忘了你来京的目的,是工作,不是放假。”
乔骆勋一直有这种本事,说话语气淡淡的,却有让人难以招架的气势。就像现在,平静的脸上写满戾气,他安静的样子像是伺机而动的狮子,也许下一秒就会变得尸骨无存。
“八点三刻……”颜夕沐默念,没休息好的后遗症让她的脑子像是打结一样,怎么也反应不过来。
乔骆勋没给她时间继续琢磨,拔了车钥匙扔给陈特助,拉着颜夕沐上了自己的车。
“今天几号?”颜夕沐低着头喃喃自语。
昨天晚上,跟着张启来到这个地方。进不到小区里面,她只能待在马路边。本打算看见张启出来她也回去,可是等了大半宿都没见到他出来。实在熬不住了就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这么一睡直到乔骆勋把她从车里揪出来。这会儿她已经清醒了许多,想着乔骆勋的话,她是来工作的,不是放假。可是,今天什么工作?
车子刚刚酒店大堂外停稳,颜夕沐便急匆匆的从车里蹿出来,跟兔子似的,撒丫子就跑。今天的活动是很早之前就开始着手安排的,公司很重视,邀请了京城最大的几家私募、基金、券商,组织了这次的沙龙聚会。也是天乔游艇这次京城之行的重中之重,可是她却忘得一点没剩下,尤其是压根不知道手机早就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
用了最快的速度洗了澡,换上一身墨绿色套装,将头发绾一个简单的发髻。一路小跑的从房间出来,拨了关总的电话,跟孙子似的点头哈腰的道歉。
“道歉就免了,赶紧过来。”
“放心!马上就到。”
颜夕沐出了酒店,直接钻进乔骆勋的车子。车子飞速前进,颜夕沐稍稍松了一口气,从包里翻出化妆镜,整理着因为跑动而有些凌乱的头发。
乔骆勋正在讲一个电话,一口流利的德语,好听的声线,低沉醇厚,他的声音让颜夕沐着迷。从没想过,他居然会说德语。回国前,她曾在柏林待了两年,虽然知道不可能,她还是忍不住的想他懂德语和她有关。
若不是贴了太阳膜的玻璃过滤了此时的艳阳,他好看的侧脸上一定会晕出金色的光圈,少了迫人的气势,变得有些温暖。颜夕沐承认自己是颜控,此时看的竟然有些痴了,所以当他对着电话说再见的时候,她依然毫无知觉。他的眼神就那样毫无预兆的扫了过来,那双有着磁铁般魔力的墨色的眼睛,对上她清澈的茶色双眸。
颜夕沐生硬的撇开目光,看着窗外的车流。心里有万般滋味,说不清到底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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