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焱坐在一把大椅上,满头的汗水,阿绮萝在一旁担忧不已,但是又不敢擅自上前去动他,急得几乎快哭出来了。
自从他们来了这个地方,那个穿着斗篷的人给江焱下了这个药之后,他每天都会受这样的苦,不能动,只能静静的坐着,感受千万只蚂蚁啃噬身体的痛苦。
她第一次见他痛得不行,便上前想要替他擦汗,可是被他一巴掌拍开,说不能靠近他,不然她也会被传染的。
她说:“我不怕,要死就一起死。”说完就想上前抱住他。
可是被他一把推开,他艰难的说:“你要是过来,往后就不必再来见我了。”
她不能靠近他,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受苦,只能在他每次痛完之后给他擦擦汗,倒杯水缓解身上的疼痛。
她也试着去找过那个斗篷人,可是这个地方就像迷宫一样,她根本走不出去。每天都有人来给他们送饭,但是都不会跟他们说一句话。
有一次她试着跟踪那两个送饭的人,可是一个拐角的功夫那两个人就不见了。她以为那里有什么秘密通道,于是在那里找了很久,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回去之前她在那里做了个标记,准备第二天再去接着找,可是第二天她就找不到那个标记了,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江焱缩成了一团,下唇已经被咬出了血丝,满头的汗水,她不忍心再看,索性转过了头说:“你不要再咬嘴巴了,你看看你的嘴巴都变成什么样了?”
没有听见他的回答,她回头,发现血丝已经在往下流了,她道:“都说了不要再咬了!”
江焱没有理她,身体上的疼痛让他不得不用另一种疼痛去代替,阿绮萝愤怒的看着他,突然倾身上前,堵上了他的嘴巴。
江焱瞪大了眼睛,连忙想要推开她,可是阿绮萝紧紧的抱住他,不让他动弹。他原本身上就很疼,没有什么力气。
现在阿绮萝用了力气,他更是反抗不了。只能瞪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眨巴眨巴的,煞是好看。
他很疼,但是他不能再咬嘴巴了,那样会咬到阿绮萝。
这样的想法深深的印在脑子里,不断的催眠自己不要咬,不要咬。渐渐的,他感觉身上并没有那么疼了。
双手环上她的背,就感觉到她的脊背一僵,却没有离开,两只大眼睛雾气浓浓,看上去很伤心。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的覆在上面,手心传来痒痒麻麻的感觉。另一只手环在她的背上,慢慢的加深这个吻。
只是自那个客栈之后,他们第二次亲吻,前一次是自由,这一次,是哀伤。
屠娇娇到达苗寨主寨的时候,天已经有些黑了,那晚的晚霞有些异样的红,不像一般冬过春的天。
她的手搭在国字脸的手上,慢慢的从轿子上下来,就看见前方一大群人正排列整齐的在那儿站着。
最中间的,就是斗篷人和她的母亲,阿瑶。
见她来了,阿瑶眼睛似乎有些红,激动的上前一步,却被身边的斗篷人拉住。她的脸一僵,硬生生的忍住了上前的冲动。
却还是一脸期盼的看着她,她缓缓的走向那群人,身上的银饰叮当作响,在空旷的广场上显得格外的刺耳。
她还未走近,那群人都一股脑儿的跪了下来,恭敬的喊:“圣女大人!”
只余阿瑶和斗篷人醒目的站在中间,她走到他们面前,说:“母亲,您还好吗?”
阿瑶激动的点头,一双大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哀伤,说:“我很好,可你不该来这里。”
她笑笑,说:“我不能不来,你和哥哥都在这里。”
“圣女。”国字脸在她身后小声的提醒道。她才反应过来,还跪着一群人呢,连忙退后一步说:“起来吧。”
那群人才挤挤挨挨的站起来,把头低低的垂了下去,也有一些胆大的,把头抬起来看她这个圣女究竟长什么样子。
她拉着阿瑶的手,说:“母亲,咱们进去再说。”
阿瑶点点头,拉着她往里走去,斗篷人没有跟上来,国字脸也没有跟上来,阿瑶带着她左拐右拐,进了一个小院子。
这个院子看上去很宁静,木制的小屋,外面种了一棵桃树,只是现在还没有开花,光秃秃的,不怎么好看。
她进了屋子,就见阿瑶一脸欣喜的拉着她埋怨:“你怎么来了?母亲不是说让你在上京好好的待着吗?上京是大齐帝都,他们再怎么样也不敢胡来的。”
屋子很整洁,里间和外面隔着一扇屏风,屏风应该是蚕丝的,有些透明,透过光,她隐隐看出里面没有人。
右边就是书房,没有任何遮拦,没有人。
阿瑶还在埋怨,她问:“哥哥呢?”
阿瑶的脸就僵硬了,看见她这个样子,屠娇娇心里升腾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她问:“哥哥呢?”
阿瑶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顾忌着什么,她抓住她的手道:“母亲,既然我已经来了这里,我是不会放任哥哥不管的。”说完,语气加重了一点:“告诉我,哥哥呢?”
见她这副样子,阿瑶有些不忍,看了她一眼说:“阿焱在西面的院子里。”
屠娇娇眼睛一眯,“西面的院子?阿绮萝呢?”
“也在那里。”
“你为什么不把他们接过来?”她既然回来,他们对外称她是圣女,难道她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那可是她的儿子!
“娇娇,你不知道,阿焱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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