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那个案子十分轰动,就算她原来在国外,回国后也能查到很多新闻,但终归只是浮于表面上的一些东西,内在的都如同大雪尘封似的。
陈零点点头,“我知道,我信你,但对方手脚太干净,一出手后,后期再没有任何痕迹,就算这些年你没有隐藏身份,一直以周慎的独女活动在别人眼皮底下,他们也没有再出手,也就前段时间b市店里系统被刺探过一次,还有这次绑架才让我有点明确他们又盯上你了,但为什么他们隔着这么多年又出手?”
沈念心:“这两件事没发生前,我猜测过两个原因,一,是他们忌惮我背后有人,但明显不可能,当时我一无所有,跟你们也并不认识,也就只有一点点在国际上的公众关注力。二,我已经对他们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们已经拿到了他们想要的。”
“他们到底想要什么?”陈零忍不住猜测。
“我也想知道,但当时……大概也只有我爸知道。”
沈念心若有所思,这些年她也一直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对方这么费尽心机,不惜一再踩踏法律底线。
“我查过警方的档案,里面记录伯父家里虽然被烧,很多藏品古董的残骸也都被检验出来,只是数量不好定计,少了哪些也不知道,不过画作这些肯定都变成灰烬了,如果有后来出现的,那么肯定就是对方带出去的,但也有可能是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伯父提前给了别人,你最后一次看到那幅画是什么时候?”
咖啡上来,两人中断谈话,也给了时间给沈念心缓和内在起伏的情绪。
最后一次……
沈念心细细思索,“我最后一次见我父亲,他并不在书房,而是在收藏厅,所以我也不确定在那时这幅画是不是已经不在了,而时隔我最后一次见到这幅画到我爸出事大概是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后,周慎出事,并且居所跟收藏店铺都整个被焚毁。
“所以就两个可能,一是那一个月内伯父见过别人,并把这幅画给了对方,二是……就是秦家动的手,是主谋,并且那幅画就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陈零实事求是分析,但沈念心沉思了一会,加了一句,“如果是第一种可能,秦老就是认识我爸的,却说不认识,既是撒谎隐瞒了,肯定也知情,跟第二种可能相比,只是间接跟直接的区别而已。”
“但你倾向前者,所以让我调查?”陈零品味出来了,这姑娘骨子里偏向秦家那老头儿的,并不希望对方是自己杀父仇人,多数不是因为尊老爱幼,肯定是因为秦以深!
“跟秦以深没关系,是跟秦老接触这么多年,我更信这么多年长久的接触我对这位长辈的判断,如果凭现在这幅画就全盘推翻一切,也是对我自己这么多年的不认可,所以需要再调查确认,也才要请你帮忙。”
她做事素来认真,待人也如此。
“ok,记得以后感谢我才行,我总不能白帮你工作。”
咦,这人也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沈念心觉得奇怪,正要问,陈零脸上带着迷之微笑:“我又不是你追求者,无所求却要付出,这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她随口调侃,符合这世上所有闺蜜都有了的八卦心理跟套路,但没想到一下子触及了沈念心的最大心虚。
“你想暗示什么?”
啥玩意?我暗示什么了暗示。
我特么这不明示吗?
“秦以深。”
你还真来劲儿了!
沈念心一下子喝不下咖啡了,偏过脸,又听到好闺蜜嘀咕。
“我这不为你着想吗?你这体质这么差,找一个身体好的,将来……”
“将来什么”沈念心说完就觉得自己嘴贱。
“将来房事能者多劳,你不用出力啊,躺赢就行了!这叫劳动力合理分配……”
沈念心皱眉。
陈零马上果断把这话吞回肚子,低头专心喝咖啡,但她心里也有个疑惑----沈念心是怎么在国外就及时知道自己父亲遇难的呢?而且似乎很笃定她父亲是被害的,而非自杀。
而且多年前她跟她妈妈跟周慎闹翻,惨淡离婚,甚至沈念心还改了姓,那时周慎也再不在别人面前提及自己远在国外的妻女,久而久之,国内对于周慎的家人也就不甚了解,所以很多年后周慎出事,沈念心出现了,才引得许多人惊讶。
不过沈念心一直对这些过往缄默不言,委托她做的事情也只是网络上的事情,但并不多。
更多的事情,她都自己私下做了,作为闺蜜,她并不知道其中一些细节。
也许另一个人闺蜜知道多些,她该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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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心的确是个内外不兼一的女人,外表柔弱,内心其实果决,既决意控制跟秦以深的关系,就不会因为心底里的一些怪异而改变最合适的选择。
所以她开始收拾东西。
离开川城那天,沈念心跟陈零都在机场休息厅,因为两人都要离开川城。
聊天的时候,沈念心从陈零嘴里知道了这两天发生的一些事情,比如孔子锐倒霉被关在家里啊,比如孔家股市有些波动啊,比如秦家作壁上观被传闻对孔家出手,比如某个官场太子爷飞去b市追求某个国际新锐名画师跟b市本土官二代们pk了啊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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