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是阴坎水体,宗华韵是阳离火体,抽坎填离,水火互济,这便是促成?”
识心夫人道:“你如何看待宗华韵?”
诸君离沉眸,“弟子已动情。”
“这便是历炼。”识心夫人说。“不归不离酒因为无情而能摄动有情,它如果染情,”识心夫人落棋子,“路漫长,然而也将洗尽铅华,复还本质。”
识心夫人道,“正如你一向相信,你会回去。”
诸君离愕然,师父竟然完全清楚他的谋划和目的,他一直要找回父母神。
识心夫人以手噤声,“不可说。你走。”
诸君离拜别,离开玄机门。
风从道门群山间掠过,宗华韵御剑飞行,担忧的搂着沉默不语的诸君离。
“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欢热闹和繁琐,不然便在洪炉大冶风光大办场婚礼。可你这么难受,我能怎么办才能让你开心一些?”宗华韵愁眉道:“你们道门人都小瞧我。我不过喜欢的是男子,便成了块臭牛粪么?”
“华韵,不是这样,。”诸君离低声,“因为道门修士高看我,我也高看自己。”
诸君离又说:“道门人同样赞你是英雄。”
宗华韵暖融融的看着诸君离,“是你助我才让巫荒合修会龟缩远走,你只是无名英雄而已。所以你我不是天作之合吗?”
女师净峰外有一道白影,和一个剑门修士同在悬空的剑上等候着。
宗华韵停过去,梅风骨对他脸一沉,像看到污物。
宗华韵玩笑道:“阿离,你娘家可都是恶面孔。”
梅风骨冷道:“恶面孔对的是诸君离,我为他不平。”
归婵说:“离。”
“我要和宗华韵离开。”“为什么?”
诸君离触碰归婵手,归婵眼睛睁大,两人同体而生,以心意通而感应,立即发觉诸君离的功体已经是邪道。
诸君离说:“这是原因。我不能在道门呆下去。”
兄妹相对,两张面孔几乎神似,只是君离染情,已经像知冷知热的人,归婵依旧澄澈纯粹,没有烟火。
归婵问:“离,什么是情?”
诸君离答:“情是染。”
归婵嗯一声。
宗华韵刚想和小姨子熟悉下,诸君离已经开口告别。
归婵说:“离,会回来吗?”
“你我都是水,”诸君离说:“百川归到海。”
归婵嗯一声,对梅风骨道:“风骨,送我回去。”
宗华韵失落的载着诸君离,又打趣道:“你们兄妹都是聪明绝顶,尽打机锋。”
诸君离平淡说:“我和她同体通心,所以不说多余的话。”
“你妹妹跟你相貌一样,恐怕身处净门,以后也难得清净。”宗华韵又说实话。
诸君离淡淡看他。
宗华韵连忙道:“我可不是对你妹妹生心,你晓得我喜欢男人。女人长得像天仙也动不了我。”
诸君离并没有那个意思:“人世是尘世,固守洁净难。”
“你老说人脏秽浅浊,我倒要问,为什么有仙人落世成人身。”宗华韵咧嘴笑起,“所以人会生情,仙人岂不会生情?人和仙都会生情,便是有一个相同的根本。”他抵着诸君离的额头,低哑的说:“那根本会染情,会欢喜情,会享受情。”
诸君离答:“是。”
宗华韵眯着眼睛瞧着他,温柔道:“阿离,我极喜欢你的眼睛。清泠泠印着人,所以才能卓然高贵。”
诸君离默然片刻,说,“你是个骄傲的人。”
宗华韵笑:“你难道不是?我的确喜欢漂亮出众的人物。”
有只漂亮的大白鹤停在他们旁边,瞧着这两个男人手拉手,挨在一起。两人已经在罗浮的云海中。
诸君离去看那白鹤,宗华韵的亲近被打断,一时有些恼火道:“这畜生瞧什么?莫不是好奇?”
白鹤点头,口吐人言:“在天上没见过断袖真正是什么样。”
诸君离凝视这白鹤。
白鹤继续道:“也没见过一个邪修和一个正道修士在道门亲亲我我,你们是怎么到了一处?”
宗华韵脸色一凛,当即挺身挡住诸君离。
诸君离道:“敢问上仙仙家何处?为何在罗浮山?”
白鹤化作白氅黑衣的青年人形,广袖飘飘御风而行,很是仙姿潇然,口气开朗,“叫我鹤仙便是,我来替司空法君。”
宗华韵说:“鹤妖修成仙?”
鹤仙更正:“天界出生的灵鹤,自然成仙。我可没食过下界烟火。”
诸君离仔细观察这年轻驻仙,眸光若晦若暗。
他道:“鹤仙仙长为何来罗浮山?”
青年笑:“罗浮宗不是灵兽之宗么?这是我接的差使,我来道门驻守,等着做完后回去升职长资历。”
宗华韵不禁笑,“原来天界也是这样。”
鹤仙道:“我是这样。”
新仙人问:“你们来罗浮山做什么?”
诸君离说:“拜访云化生宗主。不如同邀仙长?”
青年笑,“好啊,神泪精。”化为白鹤,跟他们一道。
诸君离想了解这新神仙的态度和立场,有意谈话。这鹤仙并无恶意,对人界修士的态度也随和清朗,似乎只是单纯出公差,替代同僚而已。
谈起上一个司空法君的分-身化影在人间污染而湮灭,鹤仙倒认真问起当时的情形,啧啧评判道:“伐性斧真是个大凶器。混沌是远古神灵,都死在自己的窍穴上,你说它留下的窍能有多厉害?怎么不能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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