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热心人甚至开始关心夏紫菱将来的前途问题,有位中国xx音乐学院的著名美声教授,还宣称要收夏紫菱为关门弟子。很多民办机构都伸出了援助之手,纷纷表示将来要为其提供就业机会。
还有不少律师毛遂自荐,留下联系方式,免费要为夏紫菱做无罪辩护。g市跟本县的报章报道都被有心人录入网络,有消息称,省政府也被此案惊动,已指示市公安局督办此案。一时之间,夏紫菱名动四方、家喻户晓,几乎成为真善美的化身。
两人激动莫名,精心挑选了两位资深律师,迅速与他们取得联系,沟通案情。并回帖感谢各界网民的热情支持和帮助,在电脑前一直流连到午夜,才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家。
1996年12月21日,白河镇公安局认定夏紫菱故意杀人,移送xx县检察院起诉。同年12月26日,来自北京和湖北的两位律师,分别收到了xx县法院依法送达的起诉书。
1997年1月11日上午,xx县人民法院一审公开开庭审理了这起“故意杀人案”,并作出一审判决:鉴于夏紫菱年幼无知,并爱母心切,且自首和部分(限定)刑事责任能力均为“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的情节,判定夏紫菱有期徒刑两年,缓刑四年执行,现即刻移送xx县少管所管教半年。
法律终究是法律,它象征公平与正义,是铁的秩序,即使呼声再高,民愿再大,对犯罪事实仍旧不会姑息包庇,只能酌情从轻量刑。虽然最终未能无罪释放,但缓刑四年也等于免了牢狱之灾,半年管教处罚,相比之前的预断,已经轻之又轻。许延跟封毅两人,可说是喜出望外,被告席上的夏紫菱,当场喜极而泣。
这一场劫难经过两人全力以赴地奔波争取,终于以一个接近完满的姿势尘埃落定。二十多天浑浑噩噩的日子终于过去,还有半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许刚也已能下床行走,听到判决喜上眉梢,心情大好。许延悬起来的心终于缓缓放下,准备第二天一早,就乘车返回g市。
晚上许延去买了两瓶好酒,跟封毅一块儿做了桌好菜,叫上司机小赵来家里一起吃了餐晚饭。许延给许刚斟上酒,许刚端着酒杯,站起来,走到黄丽萍的遗照前,终于老泪纵横:“老伴儿,咱的闺女,没事儿了,以后,能有她两个哥哥照看着,我算放心了,你,也安心歇息吧……”
那晚,竟是个难得的晴天。这一段儿忙得昏天黑地,两人都没好好说过话儿,才刚忙完,却转眼又要分离。许延收拾好碗筷,服侍许刚睡下,跟封毅一块儿走进院子里,仰望那满天星斗,长吁口气,轻声说:“哥,还记得咱俩第一次看银河那会儿吗?”
“哪儿能忘了,”封毅搂住他的肩:“一晃,就多少年了……”
“……十多年了,”许延偎向他:“我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天天能跟哥一块儿,看这样美的星星……”
“呵,”封毅微笑,下巴贴着他的发心:“星星怕是不愿天天出来叫你看,跟哥在一块儿,不是就快实现了吗?”
“嗯……”许延闭上湿润的眼睛,突然轻笑:“哥……”
“嗯?”封毅问:“怎么了?笑啥?”
“嘿嘿,我上次回来,”许延低声呢喃:“发现你干嘛不往院墙那儿坐了,是怕冻着**吧?”
“哈,冬天是挺凉,”封毅轻笑:“而且,你不总是夏天回家吗?”
“你爱坐那儿,跟我回家有啥关系?”许延纳闷地睁开眼睛。
“有关系啊,”封毅含笑凝视他,漆黑的眸子深邃温柔:“在那儿坐着,可以随时把我的媳妇儿抱上墙,然后,偷回家去。”
“呸!”许延佯怒道:“你才是我媳妇儿。”
“哈哈,好,我是你媳妇儿,”封毅拉他到院墙边,两下扫清上面的积雪,跳上去,朝他伸出双手,笑着说:“来,哥抱你上来,咱俩再像过去那样坐这儿聊天儿。”
“嗯。”许延咧嘴一笑,伸手挂住他脖子,身子一轻就上了院墙,缓缓靠进封毅怀里,怔怔看着那袅袅烟气自头顶盘桓而上,薄暮般朦胧了星空,轻声说:“哥……你一定要来啊……”
封毅亲亲他的头,低声说:“嗯。”
“来了……”许延的声音恍惚如梦:“咱俩,就再也别分开了……好不?”
“好……”封毅丢了烟,拢臂抱紧他:“以后,哥天天都,陪着你……”
“嗯……”许延潸然泪下,哽咽着,轻笑:“哥,我还想听你唱歌儿……”
“嗯……”
“现在,就想听……”
“好……”
高远的苍穹像整块晶蓝的寒冰,缀满碎钻般耀眼的星辰。凛冽的寒风拂过两人肩头的雪花,携着那首深情的歌谣,依依不舍,循环往复,从过去,一直吹向遥远的未来……
二〇五信箱 正文 月亮湾房客
章节字数:321
半夜到的g市,许延收拾梳洗完,清早就往学校赶,还有一星期考试,功课耽误了那么久,自己也忧心。丁珉、秦可可一见他就围上来,起先抱怨他不辞而别,后来听说了夏紫菱的事,两人都唏嘘不已。
“你妹妹年纪那么小,真有勇气,”秦可可佩服地说:“你跟封毅也很强啊,竟然能让这事化险为夷。”
许延开心地笑:“我妹是很能干,从小就多才多艺,舞跳得尤其好,连我都佩服她的。”
丁珉吃惊地说:“原来,那个夏紫菱,就是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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