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我同你一块儿去,如果他真的醉了你一个人也弄不动他,看来今夜会下雨...”
高胜寒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文怀,我怕他不想见到你,最近的事,他一口咬定是你做的,我怕...”
顾文怀向她宽然一笑,“没事的,虽然牛不会爬树,不过他喝醉了我倒能应付。”
他们是在老远的城镇的一个酒吧门外找著林泉的。
那时,他正与两个人在争执,手里还握著酒瓶,看上去三个人皆醉醺醺,你推我撞。林泉被其中一人推开,一时失衡整个跌坐地上,其余二人指著他哈哈大笑。
他瞟了一眼高胜寒,一见她身后的顾文怀,随即垂下眼帘,神色忧郁地盯著地上。
居然,带上了那个他最痛恨的人。
高胜寒疾步走過去,他不理不睬,怎么也不肯站起来。
那两个人看似心有不甘,欲撩打。
“嘿嘿,美女救狗熊噢...”
高胜寒見那二人不懷好意﹐有点慌了,猛地扯著林泉,“起来,快走了,别坐著,快起来...”
可他就是一动不动,看也不看她。
她焦急失措之际,忽见顾文怀已站到面前,挡著他们。
她一时惊诧,原来自己几乎忘了这个人的存在,或应该说,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没想过他会派得上用场。
他个子虽不特别高大,却已足够挡住她的视线,她见不到他的脸,只听见他冷冷的说,“你们别乱来,伤人是重罪。”
高胜寒简直急疯了。有没有搞错?逞强也不是这样逞的吧,对著这种无赖还能说道理讲法律?牛果然不会爬树。
她正暗下担忧如何脱离困境,忽听有人啊哟一声,随即又听见有人倒地的声音。
可是,明明,这只不会爬树的牛还好好的站在面前,难道...
她侧身探头一看,那两个人已踉踉跄跄的爬起身走人。
她急忙朝顾文怀望去,不可思议的把他从头瞧到脚。
他会打人
“你,还好吧?”
他笑笑,点点头,“跟欧维学的,对付醉鬼看来还可以。”
她呆视他修长的身影,依然有点不可置信。
顾文怀欲挽起林泉,林泉却忽地整个弹起,一下推开他。
“滚开!为什么又是你?!卑鄙小人!害死我妹又抢走hh,现在还要我一无所有!你为什么像冤鬼一样缠著我不放?!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你要这样毁了我?!”
林泉脚步不稳,乱挥手,晃著头,及肩的长发散乱地飞扬跋扈。
顾文怀和高胜寒无言以对,林泉的每一个字都直击要害,深深刺痛著他们的心。
他太可怜,挚爱的妹妹死了,事业又受著严峻的打击,若再失去高胜寒,他当真什么都没了。
“你们全部给我滚!不要碰我!尤其是这个小人!”
他咬牙切齿,手指直直指著顾文怀,踉跄两步,又仰头喝了口酒,摇摇晃晃的自顾自走远。
高胜寒连忙赶上,却被顾文怀扯著,“我们在后面跟著,离他远点,他走累了再抬他上车。”
他们就这样跟著林泉,走走顿顿的不知不觉竟走了将近一个小时。
林泉终于累了,蹲在路旁狼狈的吐了个翻天覆地就趴在那里,混混沌沌,手指也不能动。
此时郁了大半天的雨也终于下了。
顾文怀将林泉挪到一栋房子的阳台下,让高胜寒去取车。
高胜寒打著伞,快步而去,但还没走出几步,又被顾文怀喊回。
她转过身来,见他正脱□上的长风衣。
“夜了,这地方复杂,我同你一起。”
她还没来得及问,又听他说,“你来帮帮我,我揹他。”
高胜寒一愣,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反应。
“过来,快,雨要下大了。”
她这才茫茫然走过去,半扯半拉著醉得半死的林泉上他背上。
“这个,连头披上。”
他示意她用风衣盖著林泉,然后一咬牙,双手挽起林泉双腿便站起身走起来,脚步干脆利落。
她从没见过他咬牙的样子,如此顽强又顽固,何其在所不惜。她终于明白,那些孤苦的岁月,那些病了没人理的日子是如何熬过来的。
她连忙追赶上前,尽力举高伞子。
他背著林泉居然比她走得快。
“你不用遮我,这样太辛苦又走不快,反正挡不了多少,你自己遮吧。”
说完他加快步伐,走出伞下。
她又赶上,不禁悄望身旁在风雨中疾步的人。淋湿的衬衫黏紧了肌肤,背后凸起的包袱更显身体的单薄,看似那样不堪负荷,步伐却毫不迟疑,面容安静平和。
只是,她看在眼里,心如刀割。
林泉在清醒时会尝试反抗,但终究力不从心,懵懵懂懂的又醉昏过去。
高胜寒一路没与顾文怀说话。他需要保全力气。
而她,只需默默走在他身旁,已感到莫名的自豪。
林泉在车上如孩子般抱著高胜寒,出奇的平静。可一到家门便怎也不许顾文怀碰他,自己挽著扶手歪歪斜斜的走上五楼,一进门就跑进浴室吐得七彩。
高胜寒马上找来干毛巾给顾文怀,又在林泉的衣柜掏出干净的衫裤要他换上。
林泉吐过后,舒服了些也清醒了些,一见顾文怀在他家里还穿着他的衣服即时大怒,拿着扫帚要捧他走。
“把衣服还妹妹还给我!”
他怒吼,又忍不住悲愤的泪水,然后一手扔开扫帚,用力抓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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