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着眉一笑,“禁中那么多娘子,都是名正言顺的,我凭什么控制官家幸谁?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去却万万去不得。你回宜圣阁吧,防着官家要指派你。”又吩咐阿茸赏他些东西,作为他高升的贺礼。
秦让走了,她心里油煎似的难熬。喝醉了酒,酒能乱性。贵妃生得如花似玉,眼色好,又会来事,说不定现在药引子换成了别人,她成药渣子了。
春渥见她这样只得来劝慰,“要学会忍让,你自己把人往外推,其他人可不是。大内多少娘子眼巴巴地盼着官家,谁得了机会愿意错过?”
“娘别说了,我头都疼了。”她揉了揉太阳穴,萎顿地倒回迎枕上。思量了下,悄声道,“着人打听,可有彤史去宜圣阁。”
所谓的彤史是内闱女官,专管帝王燕幸之事。如果今上与贵妃有了那事,不等别人催促,贵妃自己也会着急要记档的。春渥应了,转身出去让人远远注意着,复回殿里,在她边上坐了下来。她心里烦躁,眉头紧蹙着,她轻轻撼了她一下,“躺一会儿便罢了,不能睡着。你这里松懈了,叫别人占了先机。”
她侧过来,深深叹了口气。
“我瞧你心里这么难受,何不照秦让说的去做?”春渥替她掖了掖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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