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心里应该已经有底了,今上几次表示对她爱慕已久,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哪里能当得上“已久”这个词?倘或真是这样,实在是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谁能想到今上这样的人会李代桃僵?他要登上帝位可以不择手段,生来干大事的人,也会动这方面的小心思,说来不可思议。
“如果你猜得没错,我想他一定是怕你难过。”春渥试着安抚她,“那时云观已经不在了,你的信便转呈到他手里。也许是看你言辞恳切,他对你有些向往,就临摹云观的笔迹同你交心。要真是这样,不可不说是你的幸运。你想想,你一心要替云观报仇,他心里岂会不知道?他若不是早就对你有情,断不会这样迁就你。我倒觉得官家是个有情义的人,或许他对别人猜忌苛刻,但是对你,他已经是极大度的了。”
秾华被她说得起栗,眼下只是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信里明明是温雅的谈吐,怎么可能是他呢!
这一夜想得太多无法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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