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区区几架□□,就能困住本将军?”韦谨风稳坐马上,不紧不慢道。
皋铎宰阴阴一笑,道:“困不困的住,一试便知。”轻轻挥手:“放箭!”
霎时间箭雨流星,快如飞电,韦谨风一方却未见慌乱,这五千铁骑乃都是各营选拔出的尖子,由韦谨风亲自操练三年之久,自非一般小兵能比得。
只见其每二人相互配合,护住对方后背,手上箭花不断,一时间断箭残羽铺了满地。趁着弩手上弦落出的空挡,十几人自人群中跃出,飞入一个个窗牖,弩手们来不及惨叫,便被抹了脖子。
皋铎宰无关痛痒一般,甚至还带着丝钦佩赞道:“飞将营果真名不虚传。”
韦谨风冷声道:“你只须记着,当年我大豫铁骑如何将你阿翁逼的退入宫城,围困三月,今日便能如何踏平你高延王都。”
皋铎宰不怒反笑,“啪,啪,啪”鼓掌三下,道:“韦将军果然老骥伏枥,往昔豪情今犹在,不过……”他眸光一转,脸色转浅笑为阴鸷:“韦将军还是先操心操心自己,能不能活着出这朔州城吧!”
只听得长矛敲击地面的声音响起,渐渐聚成一片,震动经过大地,由脚掌传入四肢百骸,那咚咚声伴着自身心跳,一下一下震的耳内嗡嗡,那样真切却又飘渺,叫人一下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在响。
代州都督府,韦长欢望着天上那弯残月,使劲按下心中想去朔州之念,准备歇息。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郡主!郡主可歇下了?”来者乃是虞校尉,语气听着很是焦急。
“什么事。”韦长欢淡淡道,随即自房中走出。
虞列见她出来,忙行礼禀报道:“二十万高延军已将代州围住,雍王殿下让末将护送郡主速速出城!”
“什么!二十万?”韦长欢微惊道,片刻又复平静:“带我去城墙上看看。”
“郡主……”虞列为难道。
“既然二十万延军能悄声无息地将代州围住,我又如何出去?”韦长欢反问道,“再者,就算侥幸逃出城去,就能安全无虞了吗?”
“郡主请随末将来。”
韦长欢站在城墙上望去,二十万延军身着黑色铠甲,手执长矛,黑压压的一片立在几匹枣红色骏马后方。
居于最中的那匹枣红色骏马上,坐着已年过甲子的高延王皋铎兆,也许大漠的风沙将他吹的略显老些,或是丧子之痛的打击太大,火光下,一张黄黑的脸骨瘦如柴,可那双陷在深邃眼窝里的眼珠,却闪着狡黠的精光。
韦长欢站在城楼上,望着如黑色潮水般的延军,神色有些凝重,余光瞥见身旁满脸焦急的虞校尉,却忍不住打趣道:“虞校尉神机妙算,高延人果然来偷袭代州了。”
虞列单膝跪下,惶恐道:“郡主!末将……”
“虞校尉不必惶恐,本郡主只是开个玩笑。”韦长欢只看着前方微微出神,喃喃道:“我说为何高延屠了朔州后按兵不动,原来是悄悄行军布阵至代州,竟然还无人发现……”接着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朝虞列急道:“快命人将城内的井渠堵了!”
“回郡主,雍王殿下已带人去堵了。”
原本按兵不动的延军忽然擂起鼓来,接着全军大喝一声齐齐往前跨了四五步站定,颇有些气吞山河的气势。只见皋铎兆身旁一位统领模样的人喊道:“代州城的人听着,若开城门表降,我高延军士绝不伤你们分毫,若是负隅顽抗,定将你们杀的片甲不留!”
韦长欢冷哼一声道:“虚张声势!”
虞列道:“将军曾布下守卫,城门外已有挖好的壕沟,壕沟内置有粗木桩与尖木栅,如若敌军来袭,如此可抵挡一阵,只是,”他有些迟疑道:“代州地势普通,并非难破之城,且眼下这兵力太过悬殊……”
韦长欢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今我们只能巧取,伺机而动,万万不可先有了弃念。”韦长欢指着延军:“这二十万人内总会有立功心切的,待到冲锋令下,定会一举袭来,自然会在在壕沟内受阻,此刻正是我方侯在城墙上的弓箭手便开始射击之时。”
“倘若敌军于弓箭手上弓之时袭来又该如何?”虞列问道。
“所以,要于城墙上设两列弓箭队,首先命一列齐射,狙击爬出沟壕的敌军,与此同时,另一对准备下一次射击,如此一来便不会给敌军可乘之机。”韦长欢答道。
“如此我方便只守不攻?”虞列又问。
“不,你看那,”韦长欢指着不远处的壕沟:“待到敌军后方见到壕沟内的无数沉尸时,定会有畏惧不前之意,我方只需在此时冲出,与敌军前锋厮杀一番,再退入城中,如此反复循往,虽只能消耗一部分敌军军力,却会大挫敌军士气,更能为我军拖延时间,以待后援。”韦长欢娓娓说道,区区几言竟有指点江山挽风云之势,让虞列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也不觉间心服。
“郡主用兵之神,末将深感不及!”他单膝一礼道:“末将这就去安排!”
行军在路上的倪丰秀接到探子来报,延军四十万兵马兵分二路在朔、代二州,韦谨风与五千精兵被困朔州生死未卜,倪丰化握两万兵马守代州,岌岌可危。
倪丰秀几乎在听完消息那一刻,就做出了决定,不容置喙。由他率四万兵马往代州,统军李承机率六万兵马往朔州。
天色微明,奋战了一夜的代州兵士渐露疲惫之象,射出的箭矢也不似夜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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