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受内伤,她继续问道:“那她何时能醒来?”
“老衲先给他疗伤,若无意外,明日便可醒来。”
“明日?”高颖惊讶道:“在这寺里,多有不便,不如,我将她带回府吧。“
“这……此伤,不好随意移动。”
“那今晚,我就留在寺里照顾她吧。”
悬明大师一愣,道:“高小姐一片善心,不过高小姐在外留宿,不知令尊大人能否同意?”悬明大师见高颖面有难色,又道:“这样吧,不如高小姐留几个丫鬟在此照料,也是一样的。”
高颖思索片刻,点头道:“也好。”
高颖太挂心,便在屋内候着悬明大师给那位‘病美人’疗伤,倪丰秀与韦长欢二人则在院子里等着。
“不知高小姐明日若得知那‘姑娘’竟是男儿之身,会作何反应。”韦长欢道,颇有些忍俊不禁。
“若不是你点了他的穴,两个时辰后高小姐就能知道了。”倪丰秀无奈道。
韦长欢一噎,辩道:“若他是歹人,想要乘机混进寺里呢?我这乃是防范于未然。”
“你可知他是谁?”
“不知,但想必,不是寻常人等。”
“他乃大永末帝第五子,及隽诜。”
“大永皇族遗脉?”韦长欢微惊:“大豫灭永,家国之仇,不共戴天,你为何要救他?”她颇有深意地看着他。
“他并非只与倪丰家不共戴天。”
韦长欢稍稍一想,问道:“他与高延也有恩怨?”
倪丰秀点点头:“不错。”
“今日那偷药贼是高延人?”韦长欢脱口道。
倪丰秀挑眉,看着她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和赞赏。
韦长欢看着他,已明白他为何要救及隽诜,这确实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他曾对她说的想要这天下,并非戏言,她忽然心中一凛:“昭王殿下好算计,不知我南诏,可也在你的算计之中。”
倪丰秀自然察觉到她言语中的冷意,正色道:“我说过,我要的天下,东至不咸,西至白水,北至高延。”
“当真?”韦长欢有些咄咄逼人:“为何你要的天下,没有南诏?”
“因为我与你有了约定。”
“你我之约,是在近日,可你在不咸与白水的布置,并非一朝一夕,焉知在我南诏,没有你的暗桩?”
“郡主就如此低估南诏王的实力?南诏表面与不咸、白水、高延一样称臣于大豫,可实际呢,只要南诏王不想,连大豫的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南诏。”倪丰秀看着她,面庞有些冷峻。
“昭王如此了解南诏,还敢说自己对南诏,没有动心思?”韦长欢道,声音如同覆了层寒冰。
倪丰秀心中一寒:“你当真如此认为?认为南诏也在我要的天下之中?”
“是你的话由不得我另做他想,若你不曾打过南诏的主意,如何得知南诏连大豫的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她冷冰冰道。
“因为,我曾经想飞进去,早些与你约定。”倪丰秀说的一本正经,可此话终究带着些情愫的意味,若是一般姑娘,怕是会板着脸佯怒骂他轻浮,或是含羞带怯地低下头去。
韦长欢却只是一愣,随即眯了眼,丝毫没有往男女之情那方面想:“你既早就打着让我助你练成玄岩铠的主意,为何不早些将赤灵石给我?”
倪丰秀看着她,慢悠悠道:“你爹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韦长欢有些纳闷:“那你为何后来又给了我?”
“是你连偷带抢去的,不是我给的。”
“你胡说!元宵那日你故意撞我的马车,不就是为了让我知道赤灵石在你手里。分明是你变着法要给我!”
“撞你的马车并非我本意,”倪丰秀道:“而且赤灵石能影响你的内力,我也是那日才知道,不然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定不会带着它。”
“你……!”韦长欢只觉他这般泰然自若模样,实在可气,袖中棋子加她一个拳头,纷纷挥向倪丰秀。
倪丰秀几个利落的转身,一边躲过棋子,一边与韦长欢过招。
“你若每天都与我过上几招,功力必定日益精进。”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昭王殿下与郡主真是对冤家啊,这才多久,难不成是山上没打够?”刚出了屋门的高颖看着院中纠缠的二人饶有趣味道。
韦长欢闻言率先停了下来,瞪了高颖一眼——高颖的语气听来颇为奇怪,好像她与倪丰秀有什么道不明的关系似的。
“你不好好看着你捡来的那位‘姑娘’,出来做什么。”韦长欢道。
“光看着她就会醒吗?我自然要去城中的药铺抓些药来。”
“高小姐莫不是眼花,你看看这院子里,什么药没有,还要你去药铺抓?难不成,悬明大师竟连几味伤药都舍不得?”韦长欢目光扫向倪丰秀,似有嘲讽之意。
“阿弥陀佛,郡主又在背后编排老衲。”悬明大师出来恰好听见韦长欢这句话。
“不敢,晚辈我不过是说出心中疑问。”韦长欢坦荡荡道。
“我这些药都乃世间罕见,寻常的内伤用不着,用了反而要坏事。”悬明大师笑眯眯地解释道。
“噢……原来大师这儿都是些灵丹妙药。”韦长欢来回看着那些摆药的架子:“可这般敞天放着,不怕散了药性?”其实此问,她第一回来的时候,就想问了。
“哪里哪里,不过是些野草怪花罢了。”悬明大师很是谦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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