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俏丽佳人正当年。”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让人这么说总是高兴的,吴祈宁拍一拍身边的椅子,让黄凤坐过来。
黄凤随手剥一颗提子给吴祈宁喂到她嘴边,语气神神秘秘地:“你不知道,昨天那个老婆子伺候了你一宿。跟你妈似的。我觉得她对咱不好,在门口守了前半夜。最后还是盛总把我揪走的,说姐姨不会害你……”说到这儿,黄凤上下打量着吴祈宁:“姐姐,那老婆子对你还好吧?”
吴祈宁含着提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上:“还好啊,我昨晚睡迷了。就记得有人喂我喝水……”
黄凤上下打量了一番吴祈宁:“我看你也没事儿。昨天阮爷爷来了,给你开了药你吃了吧?一会儿老头儿还来,你有什么不舒服再跟他说。饿不饿?我看姐姨在厨房熬海鲜粥呢。”
姐姨……想起来这老太太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吴祈宁慢慢地皱眉头。
黄凤紧张地问她:“怎么了?又不舒服?”
吴祈宁笑笑地看着黄凤:“我没事儿,你上班去吧。办公室还有事儿呢,你盯着点儿,我才好再睡一觉。”
黄凤点点头:“那我让阿梅来陪着你。”
吴祈宁笑着推他一把:“事儿多的你。快去吧。”
黄凤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吴祈宁坐在床上看着他愈发长高的背影儿不是不感动,这小孩对她倒是一片知恩图报。
这边儿,送走了黄凤,推门进来的是阿梅和姐姨,阿梅拿来后院新开的几朵荷花要插瓶,姐姨端着鲜香可口的海鲜粥。和黄凤擦身而过的时候,阿梅礼貌地一侧身,低声叫了一句:“黄哥哥……”说着,脸就红了。
黄凤一笑,上班去了。
扭过头,吴祈宁挑着长眉看姐姨,姐姨忽然有几分讪讪地,把粥递给了阿梅,自己退开了。
阿梅不在意这些,拿着海鲜粥一口一口地喂着吴祈宁,问:“黄哥哥今天来的这么早啊。”
吴祈宁坐在床上笑笑地,心里想:我们阿梅其实也有几分人才,这一笑,也算是芙蓉如面柳如眉……哎……如花少女,情窦初开啊……
事实证明,她梳洗打扮的决策是英明的。
这边吴祈宁正喝粥,那边盛年推门而入。
盛总是一贯的理直气壮,一屁股坐到病人的床边:“你没事儿了吧?”
吴祈宁揉一揉脑门子,定定神:“申川的生产单子早安排下去了,回款的事儿黄凤盯着呢,国内的货柜明天才领,山本叔叔那边儿又没催东西。我的爷,您有什么大事儿须小的今天应酬啊……”
盛年“噗嗤”乐了:“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说阮爷爷瘦小枯干的不知道医术行不行,不行就带你去西贡第一医院。”说着顺手接过阿梅手里的粥,喂一勺给吴祈宁,温柔微笑,眉目生风。
吴祈宁从骨子里不乐意让盛年伺候,自己接过勺子,从善如流:“我看阮爷爷本事不错,这是看病,又不是相扑,盛总您管人家高矮胖瘦呢。”
盛年让吴祈宁说得低着头乐:“那你就好好歇着吧,你看你见了我这一堆话,管两天家,真当自己国务院总理了,有我老人家在,能塌了天?”
吴祈宁赶紧谦虚:“是是是,有我们盛总这一米八的高人,天塌下来用我这一米六的扛着?没我在的时候,灵周科技也让您发展壮大这么多年了不是。”
盛年让吴祈宁巴结地很是受用,笑得眉眼弯弯:“你好好歇两天不碍的,这两天我跟中国菜馆订了饭了。詹爷爷不爱吃就让他饿两天,你自己别张罗地跟节粮度荒似的。有事儿你就使唤姐姨和阿梅。”
吴祈宁眉头动了动:“姐姨……”
盛年撇撇嘴角:“昨晚上我在门口都看见了。”他拍一拍吴祈宁的肩膀儿:“姐姨的丈夫打红色高棉死柬埔寨了。有个女儿,四岁的那年,跟咱们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给炸成了残废。凑凑合合养到十来岁,还是死了。这老太太是个苦命的人,平常看不惯中国人也不奇怪。昨晚她看见你,大概是想起来自己那闺女了……你别在意……”
吴祈宁听着,深深地叹了口气:“人家对我好,我介意什么啊。让老太太抱一下儿又掉不下一块肉。早知道她命这么苦,我应该多护持着她点儿……”
盛年点点头,扶了扶吴祈宁的肩膀儿:“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人说一场官司三代仇,毕竟咱跟越南人打过仗,不能算界面十分友好。同来的这帮中国人在这儿工资高,又是管理层,难免都有点儿高人一等天朝上国的德行。哪儿对哪儿啊,刚不吃窝头几年,还真当自己大国沙文主义了,瞅着就是暴发户的不会做人。老祖宗温良恭俭让,怀柔远人,厚往薄来的仁义作风都让他们扔爪哇去了。连韩毅他们都是这个做派,让我看着心里发凉。这么多日子了,我冷眼看着就你还好,跟他们相处知道分寸。”说到这儿,盛年叹口气:“小宁……所以我是实在舍不得把你调回国啊……”
吴祈宁微微抬头,惊讶地看着盛年:“调我回国?”
盛年顿了顿:“这事儿以后再说,我去开晨会了,你歇着。要什么就给我打电话,不舒服也跟我说。”
吴祈宁点点头,恭送主上早朝,眼珠略转了转,回国……
她叹了口气:回国……
盛年起身要走,他本来扶着吴祈宁的肩,这一撤劲儿,吴祈宁微微地侧歪了一下儿。
她还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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