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有人敲门,助理进来把接下来的行程报给了他,冯时道:“放在桌上吧,对了,今天晚上有事吗?”
助理道:“本来计划跟常局吃饭,不过取消了。”
地产局的常局啊,冯时知道,最近批地的事情多亏对方帮忙,这顿是早晚的事,然而今夜意外的平静,忙里忽然停下来,冯时一时觉得空落落的,总想找点事情做,他看了看时间尚早,从公司出来,路上看到一家花店,他想起什么,便进去看了看。
店主热情招呼道:“您想要什么花儿啊。”
冯时随意看看,墙角那束金黄的菊花开的金灿灿的,他点了点道:“给我包一束这个。”
店主应下,又说:“正当季,现在的菊花最好看,收花的肯定会高兴。”
“是吗?我们素未谋面。”
“那更是缘分。”
冯时笑笑,从花店出来,他驱车去了墓园,虽是已经见过了,冯时心头还是微微悸动,这张脸,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许久未打扫的墓碑上蒙了层灰,他用手帕细心擦了一遍,摆上了鲜花,随意的坐在旁边道:“徐晋安,你说你是弟弟还是哥哥。”
没人应,天色渐渐暗下来,缥缈无边。
他自问自答:“也就几分钟的事儿,我们不在意这个,对了,我去看了阿尔,本来想让她在城市扎根,但是她太倔不来,妈妈以为我喜欢她,还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走。哎,你要是活着的话,我猜你们正演苦情戏呢,妈妈肯定拆散你们,她这个人不懂感情。”
“喂,妈妈病了,在医院静养呢,姐姐怀孕了,我呢,接了公司的大任。你在那边怎么样?怎么不说话呢?我们不是双胞胎吗?不是说双胞胎有心电感应,我们当初怎么没感应到啊。”
他自说自话,无人答应,冯时双手托着下巴定定的看着墓碑上的男人,忽然笑出来,“我跟你说个事儿,每次去给爸爸上坟,别人都在哭我就是不懂,好像跟我没关系似的,但是我见到你就不一样了,真的跟见了亲人似的,刚刚店主跟我说这叫缘分。”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莫名觉得这墓园安静舒适,空气清新,便捏着烟头闲适的抽了根烟。
直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冯时仓皇起身小跑过去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有个工人砸伤了,记者正在闹,我到处找你电话打不通所以调了监控找到这里,冯时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身份吗?”林佳萝指责道。
冯时说了声抱歉,赶紧随林佳萝去工地。
受伤的工人昏迷不醒,记者堵的水泄不通,一味的询问出事原因,矛头更是直指冯时,意思是他监管不利,这批记者有备而来,并不好应付,冯时只好安抚大家,等查明原因肯定会告知给位媒体朋友。
林佳萝就站在一旁看着他,心想着他活该。
“在哪儿找到人的?”
她侧脸看,是霍睿凡,便应道:“墓园呗,草包就是草包,妈妈靠不住了去墓园求个死人,我过去的时候他就从坡下跑过来了,你没见那样子。”
霍睿凡道:“冯叔叔的坟地那边是平地,哪有坡。”
林佳萝未多想,随意道:“谁知道他在干嘛。”
“潘总不知道出事了吧。”
林佳萝挽着胳膊瞪他:“放心吧你,堵的严严实实的,好好管你那未出世的儿子吧。”
霍睿凡噎了一口未接话。
作者有话要说:
喵唧唧,修文
第36章第三十六章
过了俩月刘晨打来了电话,说是在工地找了份儿不错的工作,工资颇丰,下个月还了工资就给她。
阿尔彼时正在扫院子,她道:“外面开销大,你自己先照顾好自己吧,我也不着急用钱。”
刘晨听了笑的合不拢嘴,吹嘘道:“你还不信你哥的本事吗。”
阿尔知道刘晨爱吹牛,没搭他这一腔,又道:“工地上虽然赚的多,但是你也要注意安全,不管如何安全是第一位,跟工友要好好相处,互相帮忙,大家在外都不容易。”
“知道了知道了!”刘晨有些燥,回道:“你就不能相信你哥一回?”
“阿尔!”余满山掀起帘子喊她。
阿尔应了声,同那边的刘晨道:“我爸喊我,下次再聊。”
“哎哎哎,你别挂啊。”那边语气匆匆的,“别挂啊,我还有正事跟你说呢。”刘晨才说着那边就挂断了。烈日悬空的工地上干的热火朝天,刘晨额头上的汗在阳光下亮晶晶的,他握着手机目光落在远处那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身上,他们虽戴着安全帽,却与这里的的环境格格不入,尤其是走在前面那位,器宇轩昂,高瘦白净,旁边跟着几个点头哈腰的,任凭他问什么答什么。
刘晨对这张脸再熟悉不过,三年前这张脸出现在那个落魄的山村里,一时成了乡村八里饭后的谈资,这张脸也跟他家里有缘,他记得那张脸的主人叫徐晋安,跟阿尔眼见要成了人又不见了,两个月前他在阿尔家躲着的时候又看到那张脸,等他再来羊城打工才恍然大悟,这人来头不一般,大企业家的儿子,就要接手家族生意了,因为有个工人出事了最近常来视察。这可把他高兴的,不想阿尔还有傍大款的出息,就是这丫头脾气顶不好。
肩上忽然一重,柳晨烦躁的回头,发现工头正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对方咬着牙道:“是不是不想干了!上工时间打什么电话!”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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