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要和他们搭上任何关系。我组建部落的首要目的是为了保护造父的安全。在不违反这个大前提的情况下,我希望这也是一个能够保护部落成员的组织,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也是理所当然——但这并不包括主动去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那个挂着巡查专员的名头,实际上负责着整个赛事期间正常秩序的霍文.格兰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吗?以对方的说不定早就做好的准备,等着那些蠢货自投罗网呢!
郑铁哼了一声:“纸人之间守望相助。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只怕会让其他纸人看不起!”
“看不起?”简要笑容雅致,语气轻描淡写,“有勇气发动恐怖袭击只能证明他们在追求自由和平等一项有足够的决心,但是以为这个世界有光决心就能够改变的那就是太愚蠢了。为了这种愚蠢至极的行为搭上自己,不值得。”
纸人族的繁衍一天掌握在原人的手中,纸人就算一时赢得了自由和权利,当这一代纸人离开人世后,下一代纸人依旧会被原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然而,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没有纸人能够反抗。
既然血脉不能传承,那唯有建立一个属于纸人自己的精神传承,以此来凝结一股保护纸人的强大力量——不惧时间的流逝,不惧一代代纸人的消逝,始终屹立于历史中,成为所有纸人的保护伞,直到纸人族的消亡:从每一代的纸人中选择那些对自我、自由、平等有着强烈追求的分子融入这个传承组织,所有的组织成员的使命只有三条,为现有的纸人争取正当的权益,保证组织始终具备足够强大的力量与原人抗衡,为这个组织的壮大和传承不断地挑选健康新鲜的血液加入。
然而这个组织建立之初,必须托庇于某个原人的名下。因为眼下主宰着这个世界的还是原人们,原人们是不会乐意有这么一个强大组织争夺他们对纸人的控制权的。可是,这个庇护之人并不是那么好选择的。首先他本身必须强大,与这股力量相匹配,才能不被他人觊觎抢夺;同时他必须对纸人心怀真正的善意,最重要的,他能够发自内心地平等看待纸人,而不是仅仅出于对弱者的怜悯。
能够达到这个条件的原人,简要放眼望去,目前只有他那位年仅十九岁的造父。
然而简要建立纸人部落的初衷是为了保护简墨,而不是为了谁的公平和正义。可当纸人部落不断壮大后,简要却发现这个本来应该属于私人势力的组织已经逐渐有成为纸人保护组织的倾向——这种发展是出乎他的预料的。总结原因最后还是归到简墨身上:少爷没野心,大家太闲了。既然少爷没什么理想,大家吃饱喝足后找不到钻营的方向,只好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
如果这与简要建立部落的初衷不冲突的话,他不介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这个组织越强大,简墨的安全就越有保障。不过,当这种倾向开始喧宾夺主时,简要就开始警惕起来了,他必须让纸人部落的成员清楚这一点:他们之所以能够在这里获得不受到任何歧视的工作、优渥的待遇以及被保障的合法权益的根本原因,是因为这是简墨希望看到的。如果他们不想破坏目前这种生活,就必须谨记不要给简墨找麻烦。
就算简墨愿意被人找这种麻烦,也不行。
“一时的热血是成就不了长久的安宁。更何况,真正的强大不是敢于去得罪谁,而是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谁也不敢轻易得罪我们。”简要意味深长地说。
郑铁并没有那么长远的目光,也看不出简要深藏的心思,但他听出简要最后一句话里暗含的未来的规划。想象了一下那样一天的来临,他果然觉得这比千金社什么的小打小闹要高明多了,顿时一股豪情壮志从心底升起,踌躇满志的情绪取代了不能一快恩仇的懊恼,带着对简先生的万分敬佩退下了。
果然不愧是首领,郑铁不由得想,能写出这样的首领的造纸师不知道怎样一个人,一定是非常厉害且与众不同吧,否则以首领的眼界怎么能够听命于他呢。
与众不同倒也许是,非常厉害就不一定了——如果简要知道郑铁这么评价简墨的话,一定会这样说。
此刻的简墨正躲在唐宋的小书房里愉快地码字。为什么要躲在唐宋呢?因为现在找他的已经不止石正源了,还有梁少麟。
自从上一次在聚会上两人详谈一番,简墨才发觉自己在经验上还欠缺如此多的不足。到目前为止他也就仅仅给丁一卓定制过魂笔,而世界上还有多少位异造师?每一位异造师的魂力波动都不一样,因此注定他们的魂笔也不会都一样。唯有不断地亲自经历越多的魂笔定制,才能越多的了解到设计中应该遵循的规律。
已经年近六十的梁少麟在与简墨交谈之后简直把他当成了宝贝,在知道他已经成为了石正源的弟子后,连连骂这个老家伙太狡猾了,却还是很热情地邀请简墨去他家里玩,同时喊来一群老朋友来围观“魂笔界的新秀”。这群老朋友里,魂笔制造大师有,造纸师有,不属于造纸界的也有……简墨一圈人认下来,只觉得眼花缭乱,觉得比起石正源带他去的那些聚会还要麻烦,于是再也不肯去了。
简墨对这种人际交往神烦,石正源却是乐见其成——毕竟他逼简墨去聚会就是为了让简墨在这个圈子里混脸熟,有梁少麟这样级别的大师铺路,简墨未来的前程可谓光明无限。简墨不去,石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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