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四个纸人都效忠你之后,然后把自己的乖乖地奉上,俯首帖耳鞍前马后?”
“师弟的话说得未免有些太刺耳了吧?”霍文面色未变,显然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夏尔的讽刺了。
“我看你听得很是甘之如饴,不然怎么明知道自己不受欢迎还要送上门来给我刺?”夏尔忍着背后的痛,坐直了身体,眼神锐利,直指霍文眼底,“我知道你有野心,也有为达到目的拼上命狠劲。小时候为了一道功课得到老师的认可,你可以三天四夜不睡觉知道熬昏过去。可惜我那个时候太肤浅,认为肯对自己狠的人才是做大事的人,心里很是崇拜了你一阵。”
“但后来我渐渐地发现你不但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凡是阻拦在你路上的人,你都会毫不客气的铲除——不管是不能放过的,还是可以放过的,不管是对你不好,还是一心为你好的。师兄,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很恐怖。除非你可以保证自己一直不做错,否则我总觉得有一天会出大事。”
“你这是在教训师兄吗?”霍文轻轻道,“你又知道什么?你从小的天赋比我好,初窥之赏就是异级二级,老师那个时候高兴成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而我呢,初窥之赏不过是一个特五级。仅仅比普通人强一点,但在造纸联盟里有多少等着取我而代之的小孩都是特级?你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地里指着我说‘师兄还不如师弟呢’‘秋主席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还不如我收我家的孩子做弟子呢’。这样的我哪敢有一刻放松,如果我有一刻忘记,只怕早就被人替代了,怎么能有现在的一切,怎么会让老师都离不开我?”
“你对老师就一点信心都没有?他既然收了你,就不会放弃你。”
“信心?夏尔,你我都是身份尴尬,被家族遗弃的孩子,你认为信心这个东西,到底是等待别人施舍来的好,还是握在自己手心里的好?”霍文不屑一顾地说,“算了,跟你说了也没有用。我走了,等会不要忘记跟老师说我来过了。”
夏尔忙道:“等等,米迦勒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霍文忍不住笑了,仿佛在嘲笑,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
加百列把苹果放在桌头,夏尔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到底怎么样了?”
加百列淡淡道:“你忘记了拉斐尔吗?”
走在走廊上,霍文突然停了下来,眼中一片阴霾:“为什么你不提米迦勒的事情?”
加百列回答道:“我等已经效忠霍文大人,生死与夏尔.亚伦无关。提起来又是一番牵扯,何必多此一举。何况拉斐尔已经把米迦勒治愈了。”
霍文转向加百列盯着他:“你说的也是,免得多一番牵扯。我听说老师已经劝说夏尔开始造纸了,不久他的身边就会有新的纸人牵绊他的心思了,自然不会再惦记你们四个了。”
加百列目光未动却直言不讳道:“夏尔.亚伦不会再造新纸人。”
霍文眯起眼睛:“何以见得?”
加百列回答:“难道再在造出四个我们出来?”
霍文的瞳孔猛地缩小,转过身走到加百列面前,紧紧贴着他,两人的面孔仅隔一掌之距。盯着那双没有任何情感的冰蓝色的眼眸,他低沉道道:“加百列,你真的效忠我了吗?为什么我常常觉得你的心思不在我这里呢?”
加百列垂下眼眸,半跪下来:“如果我让您有这样的担忧,我很抱歉。”
霍文匍匐在自己脚边的银色的头顶,一言未发。
“老师你不必再劝了,我不会再造纸了。”夏尔不胜其烦地说,“再造出四个米迦勒他们吗?你再说我就回w市去当我的警长去!”
秋山忆气得恨不得把自己这个小徒弟打一顿,却又因为他有伤在身不能动手。
见老师真的生气了,夏尔不得不又安慰道:“老师连造纸师都不是还不是当了联盟的主席。我将来不会比老师差的。”
回寝室的路上简墨就开始在圈圈上问群里的骆驼:“赋原指数是什么?”
照例被骆驼嘲笑了一番后,简墨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造生诞生纸上点睛的浸入程度以及与原色的差距。”简墨心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入木三分,力透纸背”。
“简要你的诞生纸给我看看。”简墨说。
青蓝色的字迹如同景泰蓝上的掐丝深深地嵌入纸中,与诞生纸完美地融合成一个整体。翻过背后,简墨隐隐能够看到淡淡的青蓝字影。
满意地点点头,他正要把诞生纸还给简要,不经意却看见背面左上角一串小小的数字——“a-e026-0027-5776-0384”,像是编号之类的东西。
简墨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是什么?”
简要解释道:“这是诞生纸的编号。”
“什么?”简墨顿时紧张起来,“你被编过号吗?”
简要见简墨紧张的样子,不由得笑道:“少爷你不用紧张。不过是一个编号而已,并不影响什么。这不过是造纸管理局为了控制造纸配额用的手段而已,只要是正规诞生纸制造厂家生产的诞生纸最后一道程序就是进行编号。这个编号是被造纸管理局,诞生纸管理局和纸人管理局共通管理的。每张有编号的诞生纸是空白还是已经造生,是损毁了还是下落不明都会有相应的记录。”
“但实际上,六街的情况你最清楚不过,诞生纸的私造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纸人都没有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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