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点。”他意有所指,“这个人或许你们日后还要专门去见。”
花大的客人是连家堡的少主连城璧。
世间多是沽名钓誉之徒,唯有连城璧,是真真人如其名。
他风度翩翩,面冠如玉。无论面对何人,无论身处何地,都永远是如此安详斯文。若不是他带着一柄长剑,任谁都会将他当做一位饱读圣贤书的贵公子,而非一位江湖侠客。
连城璧也确实是武林中有名的贵公子。在大明湖畔沈家庄的小姐嫁去白云城前,武林中人几乎都已默认有资格迎娶“武林第一美人”的只有连家堡的少主连城璧。
现在想来,沈璧君的拒绝大概是连城璧此生遇到的最大、也是唯一的失败。沈璧君的拒绝定然给了他刺激,否则他不会远离连家堡,放弃自己“浊世佳公子”的人生,偏偏要搅进这京城的浑水里来。
天心月随着冷血进了大堂,连城璧已经等了一杯茶。他的对面就坐着花满楼,花满楼唇角携着笑,面上倒是淡淡的。他的淡然与连城璧强自镇定的淡然又有着些许不同。
至少连城璧的心里可做不到真正的淡然。
这江湖太大了,大到你睁眼看去,一个连家堡根本算不上什么。大到你步入这海里,会发现敌人是那么多,朋友却是那么少。
连城璧见到了花大,自然也见到了花大身后的冷血和天心月。
花满楼听见了脚步声,有些惊讶,他出声询问:“凤姑娘?”
天心月向花满楼福了一礼,温声道:“好久不见,花公子。”
顿了顿,天心月满怀歉意:“扬州一别……实在多有抱歉。”
花满楼自然明白天心月是指她和西门吹雪在花满楼闹的那一场事,他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只是问:“凤姑娘的身体可还好?”
天心月露出了笑:“尚好。”
花满楼便点了点头。
连城璧也注意到了天心月。
连城璧有些疑惑,他看向了花大,淡笑道:“花大人,看来您也有别的客人,我来得真是不巧。”
他看向两人,露出困惑的神情:“这两位是……?”
花大介绍道:“这位是神侯府的冷血,这一位是冷捕头的朋友。”说着他又看向了天心月,这一路走来,他也只是知道天心月是移花宫的琴师,被冷血称作月姑娘罢了。但先前花满楼又唤她凤姑娘,冷血也不反驳,花大是真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来介绍天心月。
天心月自然也知道花大的踌躇,她向连城璧颔首致意,含着笑意道:“连公子或许听过我的名字。”
连城璧淡淡道:“哦?”
天心月笑意盈盈:“我名天心月。”
此话一出,连城璧也未能控制好自己一刹那间流出的惊诧!
花满楼像是早已知道,他极轻地叹了口气。
天心月。
连花大听见了这个名字都不免面露讶色,片刻后他又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将原本近乎停滞的气氛又缓和了下去。
花大向天心月拱了一手,半开玩笑道:“原来是月姑娘,花某失敬了。”
这句话花大倒是说得真心实意,天心月的“恶名”,即使身在朝堂如他也曾听闻。他的同僚们提起这位催人命的“女阎王”皆不是讳莫如深的同时又心向往之。
花大如今见了天心月,知晓她确实有这个能耐。更重要的是,他对神侯府捣毁群芳谷一事多少也知道些内幕。能在这般地狱窟中活下,即使是靠着成为一把刀才活下,她最后的决断,最后的选择也值得一声“失敬”。
天心月眼眸明亮,她隔着纱幔瞧着花大,嘴角上的弧度忍不住一点点的加深。
她向花大又福了一礼,温声道:“大人过誉。”
她的名字就像是一块投进了池塘里的石子,除了一池涟漪,连叶片都未曾惊动。
天心月看向连城璧弯着唇问:“连公子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困惑。”
连城璧收回了纷乱的思绪,他瞧着天心月,面上仍是平宁淡然。他对天心月淡淡笑道:“不知天心月姑娘前来京城所谓何事?这时候的京城可不是观景的好时节。”
天心月温柔道:“心中有景,都是好时节。”
连城璧笑了笑,方对花大告罪:“我今日确实来的不巧,既然花大人有佳客来访,连某便先告辞。改日再登门拜访。”
花大与连城璧客套了两句,便遣人将连城璧送了出去。
连城璧刚一离开,他就对花满楼道:“辛苦七童了,连家堡的少主不好对付吧。”
花满楼摇了摇头,片刻后方问:“连家堡与花家惯无来玩,他怎么会来拜访兄长?”
花大的笑容淡了淡,他看向了冷血:“因为金风细雨楼吧。”
连户部也卷了进来。天心月在这一刻算是明白冷血所言的京城局势复杂,到底有多复杂了。雷损的死亡和苏梦枕的失踪使得京城的势力彻底被打散混乱,怕是不少官员都想着借此从江湖插上一手,好得到一把好用的刀。雷纯与连城璧怕就是借了这样的想法,才与朝廷纠葛地越来越深。
花大看似只是个侍郎,可他是户部侍郎。加上他与朝中大多官员都交好,甚至连蔡相都对他颇有好感——他虽只是侍郎,但在雷纯的眼里,户部尚书都没有他的价值大。
但是花大已经娶妻,并且夫妻恩爱。若是以美色插手,不仅落了下层,一个不好或许还会结仇。毕竟雷纯只是要拉拢对方,而不是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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