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气息,连身体都微有些腐烂。
那就是说,孟蘅玉不可能在她的身体里。
姜钰再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想不通啊想不通!
身后的墨玉见自家主子“暗自伤神”的样子,委实有些心疼,轻叹一声,走上前去,将手里的披风披到姜钰身上,轻声对姜钰道:“娘娘,夜深天冷,您的身体还没有大好,您还是跟奴婢回去吧……”
张了张嘴本还想再加一句“皇上看到了要心疼的”,结果想到皇上此时在偏殿与孟淑妃还不知道怎么样的你侬我侬呢,提了皇上只恐会让主子更加伤心,于是又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然后心里却又再次为孟蘅玉伤心起来,自家主子真是可怜,在国公府的时候,孟淑妃这个庶女就爱事事压着自家主子这个嫡女一头,如今进了宫里,孟淑妃又从自家主子身边抢走了皇上。
姜钰此时并不觉得冷,想法,反而觉得燥得很,于是耸了耸肩,头也不回将身上的披风抖掉,道:“别给哀……本宫披着,本宫不冷!”
墨玉弯腰从地上将披风捡了起来,看着仍面色憔悴趴在栏杆上的姜钰,张了张嘴仍想说什么,结果还未来得及开口,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就从她手里接过了披风。
墨玉抬眼望去,接着大惊,正想屈膝行礼。
结果头上的人却用眼神对她示意了一下,让她让开。
墨玉只好屈了屈膝,然后弯腰退到了后面去。
姜钰仍还在想自己的心事,想孟蘅玉,想自己,还想了太后和宇文烺。
而这时候,又有一双手将披风披到了她的身上。
姜钰正觉得墨玉有点烦,有些不耐的转过头去,一边道:“本宫已经说了不冷了,你是不是听……”,结果一句“你是不是听不懂本宫的话”还没说完,接着就见到了拿着披风披到她的身上,一双眼睛正深沉的看着她的宇文烺。
姜钰愣了大概两秒,然后反应过来,喊了一声“皇上……”然后慌慌张张的准备弯腰下去行礼。
宇文烺伸手用力的握着她的手臂扶住,不让她屈膝下去,然后对她柔柔一笑,眼神中带着柔光,道:“天凉,怎么不多穿两件衣裳。”
姜钰听着却鸡皮疙瘩了一下,委实不习惯宇文烺的“柔情似水”。
小别胜新婚,她还道他和孟萱玉在偏殿里,少说也得呆到明天早上呢,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姜钰有些恶毒的想,莫非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行不了宠幸之事?
第九章深情
在姜钰还在暗地里吐槽的功夫,宇文烺已经将披风裹到了她的身上,手指灵巧的将披风的带子打了个活结,然后牵着姜钰在栏杆前坐了下来。
姜钰皱了皱眉,又有些愁眉起来,她从不知道孟蘅玉跟宇文烺相处的方式,跟宇文烺呆久了,难保不露出点马脚,让宇文烺识破出来。
姜钰忍不住在心里唉声叹气一番,他怎么就不在偏殿好好的陪着他的心肝肝,非要跑到她身边来。
姜钰在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仔细想着孟蘅玉往日的性子,然后揣测着她在宇文烺面前应该会怎么样的表现。
宇文烺见姜钰垂着头在出神,显然有些不满,微微皱了皱眉,将另一只手一起握了握她的手,暗暗的使力将她的注意力引回到他的身上来。
姜钰连忙回过神来,而就在她抬眸的功夫,却看到了宇文烺露出袖子的一截手腕——说实话,宇文烺这个人长得丰神俊朗,那截手腕也是极其好看的,白皙修长,结实有力,像是白玉一般,坚硬却又温润。
但是姜钰关注的地方不在这里,而在于斜横在他手腕上一条大概三寸长的伤口。
那伤口大概是被匕首或者簪子这样的利器所伤,伤他的人大概还用了些劲,看起来还挺深。如今已经结痂,粉色的痂肉横在那里,显得还有些恐怖。
姜钰还在想着是哪一个牛人敢将皇帝老儿伤成这样,然后宇文烺也发现了姜钰在看着他手腕上的伤口,倒是笑了笑,道:“全天下也就只有你敢将朕伤成这样。”
姜钰听着差点没让自己的下巴脱掉,感情这伤口竟然是孟蘅玉弄的,没想到孟蘅玉的性子还挺泼辣啊,倒跟她往日在外面表现出来的冷若冰霜的性子不甚一样。
宇文烺大概是怕这伤口吓着姜钰,伸手拉了拉袖子将伤口遮住,继续温柔道:“那日你拿着簪子刺向朕,说恨朕一辈子,永远也不会原谅朕,倒是真的将朕气狠了。朕以为朕为你做了这么多,你总该是明白朕的心意的。”
姜钰此时除了震惊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佩服孟蘅玉的大胆,要是她来,就真不敢给宇文烺来这一簪子。
宇文烺却伸手过来抬起她的下巴,继续深情的看着她的脸,柔声道:“那日朕打了你一巴掌,过后朕委实后悔得很,先不敢去见你,后来想着你倘若有半分的在乎朕,朕久不去看你,你也应会来找朕。朕期望着你会主动来找朕,但是朕等了这许久,却没有等来你的半寸影子。蘅儿,有时候朕想,哪怕你只是骗骗朕呢,骗朕你爱朕。但你的心却这样冷硬,连骗都不愿意……”
说着又极认真的看着她的脸,拇指在他曾经打过的那个脸颊轻轻的抚摸着,一边又问道:“脸,还疼吗?”
姜钰:“……”
姜钰憋了老半天,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能顺着宇文烺的话说,因为她委实不知道哪天晚上他和孟蘅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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