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对敌便是。不用看他们出什么招,他们内力不如你,打你不过的。”
“唉。”谢连憨笑着应了,便当真站在连承旁边,手握黑剑,看着周围雪山派诸人,动也不动。
白万剑见两人之间情谊确做不得假,他虽不知那少年为何对自己如此维护,但心中也开始怀疑会不会是认错了人。但一想起谢连腿上那梅花伤疤他便把这点疑虑抛到了一边。这世上断不会有如此相像到连疤痕也一模一样的人。
一想到此处,白万剑看向谢连的目光变得更加愤恨起来。他虽想上前将谢连制住,但看正在一旁调息的连承,心中不得不承认,他承了谢连的一份情。刚刚若不是谢连挡在他身前,连承那一剑绝对会要了他的命。
突地,白万剑弃了正对峙的谢连,提剑缓步来到中庭,朗声道:“何方高人降临?便请下来一叙如何?”
雪山派众弟子都吓了一跳,心中只道长乐帮的高手赶来,但却不闻外出巡视的两位师兄示警,显然来者武功颇为高明。但来者无声无息,白万剑又是如何晓得的?
(只听得拍的一声轻响,庭中已多了两个人,一个男子全身黑衣,另一个妇人身穿雪白衣裙,只腰系红带、鬓边戴了一朵大红花,显得不是服丧。两人都是背负长剑,男子剑上飘的是黑穗,妇人剑上飘的是白穗。两人跃下,同时着地,只发出一声轻响,已然先声夺人,更兼二人英姿飒爽,人人瞧着都是一震。白万剑倒悬长剑,抱剑拱手,朗声道:“原来是玄素庄石庄主夫妇驾到。”跃下的两人正是玄素庄庄主石清、闵柔夫妇。石清脸露微笑,抱拳说道:“白师兄光临敝庄,愚夫妇失迎,未克稍尽地主之谊,抱歉之至。”和石清夫妇在侯监集见过面的雪山弟子都已失陷于长乐帮总舵,这一批人却都不识,听得是他夫妇到来,不禁心下嘀咕:“咱们已烧了他的庄子,不知他已否知道?”不料白万剑单刀直入,说道:“我们此番自西域东来,本来为的是找寻令郎。当时令郎没能找到,在下一怒之下,已将贵庄烧了。”石清脸上笑容丝毫不减,说道:“敝庄原是建造得不好,白师兄瞧着不顺眼,代兄弟一火毁去,好得很啊,好得很!还得多谢白师兄手下留情,将庄中人丁先行逐出,没烧死一鸡一犬,足见仁心厚意。”白万剑道:“贵庄家丁仆妇又没犯事,我们岂可无故伤人?石庄主何劳多谢?”石清道:“雪山派群贤向来对小儿十分爱护,只恨这孩子不学好,胡作非为,有负白老前辈和封师兄、白师兄一番厚望。愚夫妇既是感激,又复惭愧。白老前辈身子安好?白老夫人身子安好?”说到这里,和闵柔一齐躬身为礼,乃是向他父母请安之意。白万剑弯腰答礼,说道:“家父托福安健,家母却因令郎之故,不在凌霄城中。”说到这里,不由得忧形于色。石清道:“老夫人武功精湛,德高望重,一生善举屈指难数,江湖上人人钦仰。此番出外小游散心,福体必定安康。”白万剑道:“多谢石庄主金言,但愿如此。只是家母年事已高,风霜江湖,为人子的不能不担心挂怀。”石清道:“这是白师兄的孝思。为人子的孝顺父母,为父母的挂怀子女,原是人情之常。子女纵然行为荒谬不肖,为父母的痛心之余,也只有带回去狠狠管教。”白万剑听他言语渐涉正题,便道:“石庄主夫妇是武林中众所仰慕的英侠,玄素庄大厅上悬有一匾,在下记得写的是‘黑白分明’四个大字。料来说的是石庄主夫妇明辨是非、主持公道的侠义胸怀。却不单是说两位黑白双剑纵横江湖的威风。”石清道:“不错。‘侠义胸怀’四字,愧不敢当。但想咱们学武之人,于这是非曲直之际总当不可含糊。但不知‘黑白分明’这四字木匾,如今到了何处?”白万剑一楞,随即泰然道:“是在下烧了!”
石清道:“很好!小儿拜在雪山派门下,若是犯了贵派门规,原当任由贵派师长处治,或打或杀,做父母的也不得过问,这原是武林中的规矩。愚夫妇那日在侯监集上,将黑白双剑交在贵派手中,言明押解小儿到凌霄城来换取双剑,此事可是有的?”白万剑和耿万钟、柯万钧等会面后,即已得悉此事。当日耿万钟等双剑被夺,初时料定是石清夫妇使的手脚,但随即遇到那一群狼狈逃归的官差轿夫,详问之下,得悉轿中人一老一小,形貌打扮,显是携着那小乞丐的摩天居。)选自原文侠客行。
白万剑面上一红,道:“不错,尊剑现下正在此处,却不在我等身上。待在下夺来奉上。”
作者有话要说:
☆、滴血终认亲
此时连承正调息好内息,听闻白万剑的话冷哼一声,道:“白万剑,你这话好不要脸!不枉你在江湖上闯下的偌大名声。‘气寒西北’当真是名不虚传!”
“师妹。”谢连见连承睁开眼睛,连忙将她扶起。
连承一说话,场中所有人的目光自然聚集到她身上。石清闵柔自然也瞧见了连承手中所拿白剑和谢连手中黑剑。当初闵柔甫一进庙一双眼睛便落在谢连身上,她和爱子分别已久,乍在异地相逢,只想上前去将他搂在怀中,看他过得好不好,至于谢连手中拿着什么她虽看到,心中虽然疑惑,但自己夫妇的佩剑自己孩儿拿了也没什么,是以更大的心思却是放在谢连的身上。
连承瞧见石清闵柔时目光顿时柔和下来。将手中白剑交予谢连,道:“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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