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不仅依恋地吮吻她的柔软、温热,灵巧的舌更放肆地撬开了洁白贝齿,探入其中,汲取芳津,尝遍檀口的每一寸,并扰慌了湿软的丁香小舌,前来与他纠缠不让。
扣着纤躯的健臂愈发收紧,使娇软的胴体和他完全熨贴,不留多余缝隙,以确切地感受衣掌下的真实体热,烧灼着彼此。
欲海与波澜,滚烫的浪潮无法抵挡。他们在挤光肺部最后一口氧气后,喘息地松开对方,从互望的目光中知道,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横抱起瘫软怀中的芸生,男子十万火急地走出小厅,大步跨过空地,踹开房门,将脆弱的白玉娃娃小心放上床铺,弯身持续在她的嫩唇、形颊、雪颈烙下火热唇印,手则飞快地为她轻解罗衫,尔后褪尽自身衣物。
昏暗的房里,月光照亮了半张床。一尊因害羞而微蜷的香软娇躯,和昂然展现的值长躯体,裸裎相见。
玉颈上,系着一只熟悉的荷包,他拿起一看,为上头的一对金鱼与她相视而笑。
正如这份“定情信物”,他们即将要共尝鱼水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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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波荡漾的房中,暂时地,归于平静。
急剧的心跳平缓下来,小女子嫣红的脸蛋枕在男人厚实的胸膛上,朱唇微嘟,“这下,你可要负责到底罗……”
“当然。”大掌爱不释手地在凉王一般光滑的雪背上摩抚,风愿得偿的感觉真是快乐似神仙。
“不会再要郑公子三媒六聘迎娶我了吧?”
“哼,什么三媒六聘,他要敢开口提半个字,我就毒哑他!”他发狠撂话。
“别这样。人家郑公子好歹是个心怀仁义的大侠,还救过我哪!你可别乱来。”心知他不是乱打诳语的人,她赶忙出言制止。
“大侠“在你眼里他是大侠,那我是什么?”
“你呀……”活灵灵的乌瞳转了转,她俏皮地捏捏他丰挺的鼻子,“你是一只大、虾!”
大虾”怎么姓郑的是大侠,他就是只大虾?
“因为你生活沉潜,没什么声音也没什么表情,就像活在水里的虾……呀!”
话音甫落,男人修健的躯体倏然不甘愿地翻转而上,手也开始不客气起来。
“好哇,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这只大虾生气时的表情和声音!”幸亏她已说过爱的是他,否则忽地遭贬,他那容易受伤的小小心灵,可又不知要怎样碎成片片了。
就算他真是只闷在水里的大虾,她也仍旧爱上了他!爱上他没有油腔滑调的甜言蜜语,没有不切实际的泡影梦幻,只有最真实的给予,如水波那样温柔环绕在周围,体贴她,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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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小巷内,一支衣装整肃的官兵,在院落门口列队一字排开,似是迎接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莅临,引来街坊探头探脑,又是一番交头接耳。
一乘几乎与小胡同同宽的华丽马车达达驶来,随后在队伍前停下。一身官服的县官首先下车,连同秀水城内最德高望重的刘大户,齐对微敢的马车门恭敬哈腰。
“贝勒爷,就这儿了。”
贝……贝勒爷?在这个平日连县官都绝少出现的小城里,竟然能有机会瞧见皇族亲贵,实属难得!邻里们莫不瞪大了眼睛,想看看这贝勒有没有三头六臂或是斜嘴歪下巴,能拿来当作日后闲聊的话题。
但见一名贵气殊胜、衣着荣显的英俊男子步下了马车,挥挥身上锦缎精制的衣袍,面带不耐。
“这儿?”男子略略环望周遭景色,眉心马上打了几个褶沟。“没搞错吧?听说‘玉华陀’光一张处方笺就要价百两银,怎么可能会住这种窄门小户?”
“贝勒爷,确确无误,杜冥生就住在这里。”眼看贵人不快,县官忙摆起哈巴狗嘴脸,拚命摇尾巴。
男子冷冷一哼,“没错的话,还不快去叫门!难不成还等贝勒爷我开尊口吗?”
“喳,卑职马上去叫,马上叫……”县官诚惶诚恐地领命,赶紧移步到小院落门前,手才刚抬高,木门便意外地自行打开了。
一道高挑精实的竹青色身躯,立在门后。
“呃……请问,神医‘玉华陀’杜冥生,他老人家在吗?”县官献上虚伪笑容问道。
“我就是杜冥生。”清俊灵秀的脸容十分淡漠。“有事?”
县官愣着了。这年轻男子看来不过约莫二十出头,真会是那个已经名满杏林的神医杜冥生?一般普通执业大夫岁数多半都已过中年,若要成就至名医之境,其垂垂老矣更是可想而知!如此比较,这个大夫可真是年轻得过分──
瞅见县官居然对着眼前人穷发呆,男子一个上前,“蠢东西,滚开!”他挥臂格开了这个猪脑袋,侵门踏户地越过门槛,全然无视屋主的存在,迳自大步进小厅,在座椅上坐了下来。
“你就是杜冥生吗?听好了,本贝勒今天不远千里跑到这穷乡僻壤,为的是找你去替我岳丈治病!你现在马上把该带的东西收拾收拾,上车跟我走,我岳丈还在南京等着哪!”骄纵的脾性,由他无礼的口吻即可窥见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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