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冒着粉红泡泡的氛围,实在不适合他们继续待下去,于是一个说自己要拿茶,一个说自己要拿点心,两个人携伴儿,迅速逃离了这个地方。
纸牌可玩得花样要多一些,人越多花样越多,现在那两个小叛徒已经跑掉了,他们两个就两个人能玩的纸牌花样,也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苏羽好好一个有为青年生生被带的,有些上了瘾。
他摸摸头上不存在的汗,道:“你要是真开赌坊,保证得罪一大票人。可你要是真开赌房,未免太无所事事了!”
程浅不以为意:“什么叫做无所事事?非要兢兢业业,谋朝堂上那把椅子就算胸怀大志了?我倒觉得那样的人才像傻逼呢。”
苏羽被她突如其来的脏话给骂的顿了一下,程潜嘴皮子一向溜,他在她面前基本没占过什么上风。
他也不生气,倒想听听程浅有什么话好说。
便激将道:“你这一张嘴把天下人都要得罪透了,那你倒说说,什么叫做有大志向?整天腻在酒楼,玩着扑克,就算有大志向啦?”
程浅撇撇嘴:“要不怎么说天下人都是大傻子。权力果然是个好东西,只要有了权力,就会有数不清的财富,但是权力如果大过了天,背上的责任也会大过天!众人只看到那把椅子坐在最高位,能够俯瞰全天下,拼了命的抢破头可是真的见到了上面的风景,还会有当时闲云野鹤般的心情吗?”
苏羽有些无语:“我听着你就是不想背负这样的责任,所以才不去争那把椅子。这不还是胸无大志吗?”
程浅洗牌,用的是魔术专用手势,看起来花俏又绚丽。
“大志----也要依人而论。谁说富甲天下就不是大志向了?天下有几个人能做到富甲天下呢?我从来不觉得一个人的志向也有高低贵贱。这样有什么是平等的呢?”
苏羽抓过一张牌,眼神有些暗淡:“平等,这词压根儿就没办法实现。”
程浅道:“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平等,也没有真正的不平等。我给你举个例子,比方说你娘,丞相大人。在她眼里有九五之尊的皇上,有各个品阶不同的官位的大人。有天潢贵胄,有贩夫走卒。每一个人在她眼里都是有标签的,这一个一个的标签就是她为这些人标上的三六九等。可你再想想那寺庙里的和尚,在她眼里,世人皆是佛,没有什么平等与不平等之说。这样看来世人又向没有三六九等的分别了。”
程浅这话说的极其唯心,一点也不像生长在红旗下的人说出来的话。
平日里她对这样的言论也嗤之以鼻的,但可能是跨越了千年,哪怕是这样的言论,也让人觉得那般亲切。
苏羽却不能理解:“你这个说法也太----”他找不到准确的形容词,但是就是本能的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你不能否认,世界上所有的人本身就带着各式各样的标签,没有人能够真正的一样。”
程浅大笑,道:“我毕生最大的理想是富甲天下,但我仍旧有一个梦想。这个梦想就是摘掉大家身上的标签,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平等----“我还是那句话,平等这词根本就没有办法完全实现。”
程浅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壶酒,这个时候喝的眼睛都有些虚:“所以是梦想呀,理想只要努力总有实现的那一天,但是梦想,仅仅是接近,就已经要费尽全力了。我的目标就是无限接近这个梦想,哪怕最终做不到,但也离最终的目标差不多了。”
苏羽眼神游离,也许是程浅此时醉酒的样子太没有杀伤性,又也许是他心底的声音即将冲破,禁锢着它的笼子。
他还是没忍住,问出心里那个问题:“你说如果有一天,男孩子也能像女孩子一样,奔赴沙场,杀敌报国,这样的志向,很恶心吗?”
程浅真的有些醉了,她一听这话脑子里条件反射想起,那天她陪他回门时,临走前他脸上留下的那个巴掌印。
“……是你爹这么说的吗?”
“……”
这个时候不说话和默认没有任何差别,程浅整个人都炸了:“他是你爹呀,他不赞同你,谁赞同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呢?男孩子想要杀敌报国,难道很见不得人吗?这不是一个很伟大的志向吗!就算做不到让全天下的人认同,起码也不应该那样打击你呀!”
苏羽猛地抬头,想要说什么,程浅却大袖一挥,整个人怒气上扬:“这种言论本来就有问题,他自己也是一个男子,为什么认定全天下的男子都应该窝在深闺里?低着头趴在女人的脚下,难道是一件很荣幸的事情吗?----我当然不是说女人趴在男人脚下就很荣幸了!我是想说----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除了生理构造不一样,到底差了什么呀?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欢你,最该爱护自己的人不还是自己吗?”
她一生气,整个人都站在椅子上,酒喝的又多,这会儿已经眼瞅着要站不稳了。
苏羽吓得站在椅子旁边生怕她摔下来。
程浅还没嚷嚷够:“别人给你下了这样的标签,你就跪在地上,安安分分的按照这个标签活,是不是也太没有出息,太没有自尊了呀?好像不嫁人不生孩子不和别人一样,就会被全天下的人笑话一样!可说到底别人做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非要按照别人的想法活呢?日本人说我们是东亚病夫,可我们真的是吗?现在全世界各个国度,除了被媒体蒙蔽双眼的,就算死鸭子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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