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是我不该,是我胡言乱语了可还行?”顾茗也不想再揪着这事不放了, 哥哥对阿年没意思最好。
否则, 最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顾茗也算对阿年有所了解了,知道阿年是决计瞧不上她哥哥的。
顾晗摇了摇头:“你呀,就会胡思乱想。”
“还不是你表现得实在太差了吗, 差得离谱,就这样被打败了,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我怀疑一下也是应当的。况且,我也不想看你对阿年有什么心思,要知道阿年心里可都已经有人了,你再过去,像什么话?”顾茗是喜欢阿年,可是再喜欢,她也不希望自家哥哥去撬人墙角啊,这样可是叫人不齿的。
顾晗闻言,诧异地朝着阿年的方向望了一眼:“她……”
“怎么了,我有什么说得不对吗?”顾茗有些紧张地盯着他,其实她也不能确定自己哥哥的想法。
顾晗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没什么。”
他没说,顾茗便当做什么都发生了,反正该说的话她都说了就是了。
耳边的欢呼声接连不断,顾晗却一直盯着那一处看着。头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便是一身鲜红的骑装,瞧着英姿飒爽,只是对马术和马球不大熟练,行动之间颇为拘束。再见便是这武举台上了,她亦是一身紧练的短衣,直挺挺地立在那儿,再夺人眼球不过了。彼时顾晗便是没有什么心思,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好几眼。
只要她愿意,她永远可以做人群之中那个最吸引人的一个。好比眼下,即便身上带血,即便形容狼狈,她也还是最特别的。顾晗亦是一路看着她看她风光无限,看她一朝扬名的。不过,这一切仿佛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于她而言,自己不过是一个熟悉些的生人一般。
俄顷,顾晗收回目光,将那股张怅然若失抛到脑头。
阿年还站在台子上,她的手有点痛,血没有止住,方才那长锏震出来的口子太深了,她的右手如今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血腥味很浓。可奇怪的是,阿年并没有什么进食的**。莫不是她知道这是自己的手,对吃自己没有兴趣?这个念头刚起,阿年就被自己给说服了,肯定是这样的没错了。
陈家人早已经跑到了台子上。
若不是他们有自知之明,知道自个儿不能像阿年那样大的力道,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将阿年给当空抛起来了。
这可真是祖宗保佑了,他们老陈家竟然出了个武状元!
陈阿奶瞧着阿年的时候,整颗心都在颤抖,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状元啊。本来她还惦记着文哥儿,琢磨着文哥儿有朝一日能不能给她弄个举人,忍不住想要将阿年抱着亲热亲热,结果还没拉住人,便先抹了一手的血。陈阿奶定睛一瞧,吓得惊叫一声:“阿年,你的手怎么成这样了!”
阿年动了动手指头,有点疼:“方才,打的。”
“丧良心了,一点儿都不让着,好歹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陈阿奶低声骂了一句,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石祯一眼。
不知道他们家阿年不能见血的吗?
石祯被人从地上扶起来之后,便瞧见台上一个老妇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不用想也该知道,这一准是那位陈姑娘的家人了。
虽然他自己也被打得不轻,可是看到一个姑娘家被伤成这样,还被人家家里人当众捉到,石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对不住了,陈姑娘。”
“一句对不住顶什么用……”陈阿奶还没嘀咕完,便被陈有财顶了一下腰窝,才开口的话便又吞下去了,改口道,“算了算了,比武台上哪里还能一点儿伤都不受呢。”
她瞥了这人一眼,发现这人也被摔得不轻。
石祯歉意地笑了笑。
恰在此时,后头又有人过来,径自走到阿年等人跟前。
原来是礼官。
余下考官并顾晗也都被人叫了过来,都瞧着礼官手上的圣旨。礼官也知道众人心急,朝着他们微微一笑,便当众宣布此次武举的魁首。
武状元的名字从他口中念出来之后,底下又是一片震耳欲聋的呼声。
阿年听着台下的欢呼声,瞧着他们一个个的就像是自个儿赢了一般,心情终于有了波动。她这算是……成功了。靠着武举,她也服众了不是么?从经往后,她便是武状元了。
武状元,亦是状元,且阿年坚信,自己应当是大齐开国以来的第一个女状元,前无古人!
礼官宣布完了此次武举一甲之后,又请阿年石祯顾晗三人进宫面圣。
石祯面上难掩激动,只是瞧着自己这一身凌乱的模样,有点犹豫:“我们这样进宫,会不会不大好?”
礼官笑了笑:“武榜眼放心,面圣之前,会有宫人替您三位整理仪容的。”
“那就好。”石祯放心了。他自幼出身山野之地,不知道规矩,如今一朝要面圣,紧张是难免的。
他用手心擦了擦裤子,抹了一把汗。
阿年偷偷看了他一眼。
石祯瞬间将手背在后头,怕被阿年笑话。他知道这位陈姑娘是侯府出身的,既然是侯府出身,应当是不怕进宫的,不像他,这还是生平头一次呢,但愿不会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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