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心中好受了些,加上跪在地上也确实不舒服,便顺势站了起来,还将文哥儿和慧娘都拉到自己身边。
如此一来,陈大河便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了,跟他们母子三个完全隔开了。
陈大河心头堵得慌,他这是为了谁啊。
王氏酝酿了一会儿,再一次悲戚戚地开了口:“爹,儿媳今儿才知道,原来大河和那赵寡妇,一早就认得!”
陈大河急了:“爹,娘,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什么一早就认得,我根本就不知道那赵寡妇长什么样,也就昨天碰巧见了一回面。”
“碰巧?那还真是巧啊,巧到那小周氏都知道了,我这个做你妻子的,却还是最后一个知道!”
陈阿奶看了陈有财一眼,有些心虚,又忍不住骂了小周氏一句。那倒霉东西,竟然真的是她挑拨的,陈阿奶觉得自己面子都丢光了。
陈有财眼神一厉,紧紧锁着陈大河:“到底怎么一回事,给老子说清楚!”
他是不大喜欢王氏这个媳妇,可这媳妇儿是大河非要娶进门的,如今两个人没合离,那就只能安安稳稳地过着日子。要是陈大河赶做出什么给家里丢脸的事儿,看他不打断他的腿!
陈有财脸上阴测测的,看得陈大河心肝直颤,可明明他什么坏事儿都没做呢。陈大河忙替自个儿辩解:“爹,真不是您想的那样。”
他瞅到旁边的阿年,忽然眼睛一亮:“阿年,你过来。”
阿年正看热闹呢,忽然被点到名儿,愣了一下。
陈有财蹙眉:“你说你的事儿,叫阿年干什么,阿年还能给你说什么话不成?”
“昨儿那事,阿年也是在旁边看着的。我本来是做完了活想要回来,结果在半路上碰到那赵寡妇,起先我都不知道那人究竟是谁,见她找我问路,说不知道登芳婶子的家在哪儿,我便停下来给她指了一遍路了。真的没说几句话,她问完了路就走了。阿年也在旁边,她是看着我们说话的,是阿年?”陈大河说着就转向阿年。
阿年“唔”了一声,表示认同。
她觉得三叔有点可怜,眼下不过是给他作证,这样简单的事儿阿年还是愿意的:“那赵寡妇真的就是,问个路。”
陈大河瞬间身子一松:“看,真的就只有这样。”
众人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阿年昨儿确实是跟着陈大河一块儿来的,只是王氏仍旧不信,怪笑一声,睨着陈大河:“你们俩合着伙来骗谁呢,登芳嫂子是赵寡妇的姑姑,做侄女儿的还能不知道姑姑家怎么走,简直是笑话!”
自打知道小周氏是替那个赵寡妇张罗后,王氏便将这赵寡妇家里里外外都打听了一遍,对她是再熟悉不过了。
陈大河干瞪着眼:“还有这回事?”
王氏冷笑不语。
阿年听着也觉得奇怪,她昨儿确实是听到赵寡妇问路的,还说自己对陈家村不熟。要是三婶说得是真的,那赵寡妇,是在撒谎不成?
陈大河也明白了。可叫他更百口莫辩的,却是王氏接下来的话:“她不仅找你说了话,还留了一包枣泥糕,是与不是?”
陈大河瞬间看向阿年。
阿年睁着大眼睛,无辜地回看他。这个真不是她说的,她可是很靠谱的,答应了不往外说,便真的不往外说。
这两人的眉眼官司,一点儿没逃过堂屋里几个大人的眼睛,毕竟谁也不是瞎子。陈有财只觉得三儿子糊涂,王氏却真真切切被伤了心:“看来小周氏说得不假了,你收了赵寡妇的东西,却还瞒着家里人,要说中间没点儿什么事,至于这样遮遮掩掩的吗?”
“我还不是担心你胡思乱想。”
“你分明是心中有鬼!”
两人各执一词,陈有财听得头都疼了,他朝着王氏按按手。
王氏这阵子对陈有财怵得很,轻易不敢跟他对上,更何况眼下还要指望着陈有财给自己撑腰,王氏一见这手势,便立马消停了。
陈有财眉头微舒,看向三儿子:“大河,你老实说,你同那赵寡妇究竟有没有关系?”
“真没有关系啊爹,就是昨儿见了一面,从头到没还没说上十句话,她也是出于客套才送了一包枣泥糕,说是给咱家几个孩子吃的。我寻思着王氏怀着身孕,知道了这事儿怕是又要闹,便让阿年将那枣泥糕都吃了,全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哪里想到,这一大早的她听小周氏这么一说,又闹起来了!”陈大河后悔不及,“早知道我也不会瞒着她了,本来就清清白白的,什么事儿都没有。”
阿年也跟着道:“对,真没有。”怕阿爷阿奶不信,阿年又补充了一句,“当时,陈陆生他们也在。”
陈大河闻言,觉得阿年到底是向着他这个三叔的,难为她还会替他说话,看来昨儿那枣泥糕是没吃错了。陈大河感动地看向阿年。
阿年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往后退了一步,彻底闭上了嘴巴。
“……”陈大河只能孤军奋战,“爹你听听,后头那么多人看着,我们能干什么?那赵寡妇认不认得路我不知道,但是我对她是真的一点儿心思都没有,这也是我头一次见到她人,之前面都没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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