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习惯扎根在了他心里。
他多半的时候都是清醒的,哪怕是迷糊在他的温柔乡里也带着最开始的那点自知的清醒。他闭上眼就能想起沈知洲转身说要挖他的情景,他为自己当时的冷静和答案都不起波澜。因为这都比不过他内心最真实最直白的想法,他的感官里全是他的气息,那种近得不能再近能让人瞬间脸红心跳或者突然想抓紧的气息。这个人活在了他所有愿意交往的人际关系顶端,他在内心对自己说,只要是能靠近一点,那么只要是他要的,他都乐意给。
以前有人问过姚青,问他为什么要和这么难相处的杨清泽做朋友。姚青每次都气得要打人,久了也意识到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就偷偷买了一堆网上流行的“情感糖”以杨清泽的名义在班里发,好看的糖纸在班里传来传去。被细心的女生留下来折成千鹤夹在书里,杨清泽曾不小心看到一句:“我不曾见过春天,可我又那样渴望秋天。有生才有长而后有成,我只有前两种,可我又不曾见过春天。”
这句无厘头的话被杨清泽反复念了好几遍,然后装进了家里那只带着密码锁的盒子里。盒子里的东西被棉布包了好几层,能看得出主人对它的绝对珍视,可那些棉布层层绕着的东西上面不过是一张轻飘飘的糖纸。
“又是第一,我的天。”同学们一拥而上围着往黑板旁边贴成绩单的班长,细细碎碎的声音在教室里传来传去,乱哄哄的一片。
杨清泽把头从桌子上抬起来,入眼便是沈知洲把他的桌子往前推去抵住前桌的凳子,然后自己挤了进去。
前排是高个子的体育委员,他一言难尽的回过头。像是用了好大的力气似的深呼吸了几口说道:“你后面又没人,拉拉凳子就能进去了。”
沈知洲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本就晒黑的脸又黑了点。他对着体育委员悄声说:“没办法,我强迫症。”说着说着他还盯着体育委员看了会儿突然问道:“你多高?”
“184,怎么了?”体育委员对自己身高一向自信,只顾着享受跟别人分享高度的快感,显然也忘了点别的什么。
“奇怪了,我才181,咩咩是眼瞎还是咋滴了。”沈知洲后面的话说得很轻,但坐在他旁边的杨清泽却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高个子体育委员听到181的时候就匆忙转过了头,虽然他想跟女生坐一起,但他知道这是老师眼瞎促成的不合理。
沈知洲自顾自思考这个开学一大不解之谜,没有注意到杨清泽古怪的表情和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的嘴唇。
过了半响,他在把书挡在前面问杨清泽:“胖的人是不是看起来比较矮小?”
杨清泽抿了几口杯子的水,润了润喉之后才一本正经的对他说:“瘦的人看起来才比较矮小。”
沈知洲越过书看了体育委员一眼,又顺着胸口向下看了一眼,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比他胖?”
第30章 高中
高个子的体育委员叫陈东,他这一周都活得胆颤心惊的。每天早到晚归,就是为了避免跟后桌那半是不解半是打量的目光相撞上。
“你这是月考综合症?”陈东的同桌在第n次让陈东让她进去之后,终于忍不住问他:“你不会月考成绩太惨,要洗心革面好好学习了吧?”
“啊,不是啊。”陈东拿着本倒翻着的语文书背诗,循环着只会一句:“挺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
“那你每天来那么早走那么晚干嘛?”陈东的同桌不满的嘟囔:“如果是的话早点说啊,咱俩换位置。你坐里面,免得每天让来让去的,多不方便。”
“换位置?”陈东想了想说:“对啊,我尴尬啥。我换位置去......”
陈东的同桌看着他匆匆往办公室去,撇撇嘴又翻了个白眼。最怕跟自己成绩一样差的突然要努力,感觉快不是一路人了。
各科老师这一周都在讲卷子,物理老师甚至还占了大课间才刚好讲完。杨清泽数理化都接近满分,这一周在刷强化卷,只等到老师讲难题的时候才会抬头听一听。沈知洲不知运气好还是咋滴,这次月考考了班级第三,年纪第九。办公室的老师见着张阳就要夸一番,整个年级17个班,她带的班里年纪前十就占了三个。
沈知洲趴在课桌上睡觉,半睡半醒之间他感觉到有人抽走了他压在头下的卷子。他换了个姿势,睡得更沉了。
杨清泽叹了口气,抽出他的卷子摆在课桌上一张一张看过去。
“这周末去玩吗?”沈知洲醒来的时候,杨清泽还在倒腾他的卷子。
“嗯?”
“去爬山”沈知洲伸了个懒腰:“去吗?”
杨清泽听到爬山,眼睛都亮了起来,随即又暗了下去。他低声说:“我要回家吃饭。”
“那吃完去呗,我去接你。”
杨清泽想了想赶紧点头,然后把笔记本推了过去。
“这是......”沈知洲看着杨清泽分析的成绩排名和错题内容,整个人都惊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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