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叶一尘忙着去谷外引了些河水,注入药田旁边的蓄水池里,就开始除草。
当太阳下山的时候,叶一尘终于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石屋,今天出谷了,凶手没出现,他以后还会不会出现?
那个白衣少年是救了自己一命的吧!再怎么说,要不是他,自己早已成了刀下亡魂。
唉! 别瞎想了,她拿起了《金匮药典》… 夜里,她实在困得不行,终于睡着了!
不知何时,胸前衣襟里出现了一团淡淡的光,只见娘生前给她的那枚玺印自衣襟里钻出来,先亲昵的挨了一下她的额头,并围着她转了三圈,然后又钻进了她的额头……
叶一尘轻轻的“嗯!”了一声,好似舒服的吧唧了下嘴吧!
三天后,苹果醋腌好了,是的,ph值呈强酸性的苹果醋。
清晨,叶一尘一脚踏出石屋,她觉得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吃完早餐就早早的下地了。
她用引来的河水按比例兑入苹果醋,就开始给栀子浇水。
这工作对于十岁的她过于繁重,但她连声也不吭,任锄头磨破她的皮,任扁担压弯她的腰。她知道,皮破了可以长出来,腰弯了可以直起来!
这样的事,以后每星期都要做一遍,保证栀子的土质和水分。
除了这些,她每天都要给栀子除虫,松土,除草剪叶,剪掉多余的枝干,好让它长得茂盛,结更多的花朵。
每天中午给林爷爷做饭, 晚上通读医书。这样的日子虽累,但她却甘之如饴。转眼一月就过去了。
当林必正重新站在栀子药田时,他就一直站在那!
沉默良久,才轻声说了声,“丫头,……今天中午咱们吃啥?”说完之后,他慢慢地离开药田,叶一尘从没看过他走得这么慢!
第3章 导气决
不知你有没有这样的体会,当你去郊外时,在湖边捡到一只脏兮兮的小鸭子,随手扔给乡下外婆养着,等过年回家一看,原来是只丹顶鹤!
林必正此时正是这种心情,他恍惚地坐了会儿,确定自己刚才没看错,忽的站起来,又向药田走来。
药田里,只见一望无际的栀子林,茂盛地呈现在林必正眼前。
茂密的枝丫上挺立着肥嫩的白色花朵,还有许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与之相互映衬,清晨的雨露在花瓣上闪着晨光,清新的花香弥漫着整个山谷,蜜蜂、蝴蝶乐此不疲。
林必正不自觉咽了下口水,看着这肥嫩多汁的花骨朵,似开非开,绿裹着白色的花瓣,怎么这么想叫人咬上一口,怎么栀子还能长成这样?
再想想以前的栀子药田:其株瘦小,花苞稀疏,花开迟缓,枝叶发黄脱落。见鬼!那是后妈在养吗?
他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林爷爷,吃早饭了!”,叶一尘已做好早饭。
“丫头,”他喝了一口粥,不禁感慨,“从今天开始,东边靠近我的那部分灵田就由你来负责吧!”接着,又咬了一口馒头。
“爷爷,你是说,你是说我可以留下来吗?”叶一尘欢叫。
“你这丫头,还有股劲儿!”说完,也没扯一下嘴角,随后,他手一背,大踏步地出门了!
刚踏出房门,又想起忘了问栀子药田的事了,哎!老糊涂了!
他这一个月没少关注她,这丫头每天早晨鸡打鸣就起,整日里在地里忙活,没在丑时前睡过觉。看她长得水灵灵的,又瘦又小,原以为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哎!没想到…
罢了!罢了!她有什么麻烦,帮她担着就是,再糟不就是条命吗?自己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几年!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自己这孤独一生,晚年有个丫头能陪陪自己,也算是单调的日子里放点糖吧。
从这以后,林必正下地时就带着叶一尘,果然如林必正所料,那丫头把几本药典吃透了,再教什么,一点就通,到省了很多精力。
反倒是,叶一尘从二十一世纪带过去的知识理论,把林必正说得心服口服,感慨江山自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自此,他对叶一尘又高看了几分。
叶一尘呢,也依然每天屁颠屁颠地给林爷爷做饭,经常帮他捶背,爷孙俩互相交流种植心得,理论加实践一碰撞,顿时茅塞顿开,都感觉获益匪浅。
不知不觉半年过去了,东边的几片灵田也被叶一尘养得膘肥马壮了。
可叶一尘这半年里,天天“锄禾日当午,汗滴禾土”的,早晒得跟农民伯伯似的,就差额头的皱纹儿了!那样儿,又黑又小!就剩一双大眼睛在那扑闪扑闪!
一天,叶一尘正在田间劳作……
“喂!有人吗?”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叶一尘放下锄头,走过去。
只见一对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女站在那,男孩略大一两岁,窄袖青衫,唇红齿白,温良如珏。女孩头扎双垂髻,发上嵌有金镶玉珠花,身着缎帛短襦,下配蛱蝶裙,凤眼朱唇,面含薄霜。两人俏生生地站在那,犹如一对金童玉女。不远处匍匐着一头翼兽,鹿身双翼,翼上有羽,翅展三丈,叶一尘头一次见,甚是震慑心魄,想来二人必乘此兽而来。
女孩见叶一尘走来,祭出一个药盒,凤眼溢满了不屑,对叶一尘说:“快去取一株新鲜紫苑,我师父等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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