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春又回,当尘埃落定,我回忆我走过的孤独和黑暗,最难忘的那一刻只有你走进我生命的瞬间。
夜深了,房间里一片寂静无声。
房间里,纪炘云异常的沉默。
这太不像他,他从来没有这样寡言少语过,这些天向来自命不凡的纪炘云烦躁的不像话。
揉乱的头发,颓废的姿态,喝了很多酒,醉了又醒来,强迫自己不要去思考某些或然的可能,只但在心底默默的念了她的名字。
江瞬。
心脏深处在叫疼。
真是奇了怪了,他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也同时拥有过几个美艳的情人,那些女人或可爱或温柔或艳丽或痴情,一个一个都甘心情愿在他的怀抱里婉转承欢,想他是谁,纪炘云这三个字,就是镶了金边的钻石招牌,只要搭上,就是飞黄腾达,就是命运轮转,在这个利欲熏心、见利忘义的社会,谁人不是心荡神迷、甘之如饴。
偏偏是她!
只有她,当他是蛇蝎,唯恐避之不及!
是不是玩的女人太多,就像是fēng_liú鬼上身,一时换了新鲜的,她对自己这样厌烦,就有点鬼迷心窍,是不是时间长了,等他慢慢把她忘记,这种求之不得的感觉就会渐渐消失。
可是,一天一天过去了,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一个月……为什么时间越长,脑海里她的脸却越来越清晰,清晰到每个细微的表情变化,生气的、愤怒的、害怕的,还有那少有的几抹令人怦然心动的温柔笑脸。
纪炘云的眼里闪过一道深深地不敢置信。
闭上眼,面上不动声色,胸口却在剧烈起伏,几乎快要抑制不住满溢出来的怀疑与痛苦。
只是一个瞬间他就信了。
可笑!真是可笑!
他对那个女人如此上心、记挂。
果真是爱上了。
他真得爱上了那个气焰嚣张的女人。
在书房的电脑前坐了整整一天,纪炘云睁着疲惫不堪的眼起身走到窗前,这才发现天都黑了,星星都亮了。
他怔忡地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那个女人现在在做什么。
想着,突然就心下一紧,可笑,想她做什么,那个女人那么讨厌自己,更何况她现在是别人的女朋友。
想到这里,纪炘云的目光就痛楚起来,那目光破碎的太不像样,心口闷闷地让他喘不过气。
房门被推开,林从雨探出头,看他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笑容盈盈,轻声唤道:“炘云,你饿吗?”
纪炘云摇摇头:“我不饿。”说着,人又走到电脑前,坐下,打开文件,继续工作。
林从雨看着他,眼里满是心疼,她走上前一下子抱住他的后背,依恋抚摸:“你都连着熬了一个星期了,发生什么事情了?需要找我爸帮忙吗?”
“没事,不要麻烦林叔。”纪炘云说着,有些疏远的推开她的双手,眼神一垂,“我还要工作,你今天就先回去吧。”
“……”女人的第六感敏锐的告诉她,眼前这个男人很不正常,一阵害怕,林从雨的心里突然有些湿湿凉凉的,脸色微红,声音细软地说出一句话,“炘云,我好久没在你这里过夜了……”
纪炘云一愣,表情一下子变得僵硬而铁青:“对不起,我最近太忙,等过段日子我会好好补偿你。”
房间里的空气一窒,纪炘云僵着身子没有回头,电脑的亮光打在他的脸上,一片苍白,他的声音平淡没有半点起伏。
林从雨的心脏紧紧绞缩成一团,鼻头莫名酸楚了起来,强迫自己面带微笑,只可惜微微抖动的嗓音泄漏了她失落的心事:“……嗯,好、好的,你忙、你忙。”
不敢回头,不能回头。
纪炘云当然猜到现在站在身后的女人有一张多么伤心的脸,可是他却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安慰、怜惜,抱紧她,给她热烈的吻,他的心境已经全然改变。
他的呼吸浊重,当发现自己不爱一个人的时候,四周的空气呼吸起来都是一种负担。
不能让人知悉他的所有思绪与情感,明明自己的心已经爱上了别人,面对外人却只能假装笑脸,他更加厌恶自己的立场,明明身边有这样一直陪着的林从雨,还是轻易被那个女人拨乱了心弦。
无奈,迷茫,痛苦,挣扎,艰难,颓然,犯难。
他要疯了。
感情的事还没有理出头绪,又有了让他头疼的事。
收购大和企业的项目出现了问题。
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外资企业也想收购大和企业,开出的条件是纪氏的两倍,他们对收购大和的计划势在必得。
本来纪炘云以为大和迟早是纪氏旗下,早就跟几个房产大亨签下合同,只等开春后拿下大和企业就能开展一番鸿图伟业,可现在大和那边出了问题,连带着他这边十几个项目成了空头文件,直接损失惨不忍睹。
就算是智慧过人的纪炘云现在也是毫无办法。
在纪炘云一筹莫展的时候,接到林凉风请客吃饭的电话,心下一颤,纪炘云知道,该来的总要来的。
果然,林家早就知道纪氏的近况,曾经跟大和元老有些交情的林叔开了口:“我去帮你跟和董谈谈,说好的事不能说变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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