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叶和空子许在一旁说着关于尸块的事,现在线索还没有进展,他们只能一遍一遍的从尸体上找线索。我在犹豫要不要把昨晚看到的告诉空子许。
昨晚,空子许把我送回家后,又重返法医室,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半鬼不人,所以根本睡不着,到半夜,空子许还没回来,我就决定到法医室找他。即使已经是半夜,警察总署仍灯火通明,碎尸案占用了警察局三分之二的警力,现在留下来没下班的大多是跟进碎尸案的警员,我把买的夜宵,分给他们,然后带着剩下的两份驾轻就熟的走向法医室。
地下一层的走廊,从脚底不断的往上蹭着冷气,让我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在手接触到法医室冰冷的铁质门把手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很好笑,自己明明都个死人还怕个鬼啊!推开大门,空子许和冯叶站在解剖台前,正面对着我,听到声响,他们抬头看着我,空子许朝我微微一笑。
我一直盯着冯叶,她的头顶就是电棒,灯光正好打在她身上的正中间,影子投在旁边,我看到她的影子像正驮着一个人,一个没有头的人,那个人正紧紧的锁着她的脖子,她自己的影子正在不断的挣扎,很痛苦的样子,可是她正开心的朝我笑。
我一把抛下手中的夜宵,向前跑去,我一把抓住冯叶,突然她背上的身体向前探出来,没有头的脖子正汩汩冒着鲜血,一只手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沾着鲜血的手,唯独有一只闪着亮光的戒指干干净净的带在中指上,一个声音对我说:“好多水,好冷。”接着尸体不见了。冯叶和空子许都不明所以。
很明显那个在冯叶身上的无头尸就是解剖台上的受害者。不过她怎么现在才出现?她是在给我提示,那枚戴在左手上的戒指是想告诉我什么?好多水,好冷又是想说什么?我不清楚,也想不明白,该不该告诉空子许呢?这些也许就破案的关键。
“喂,好吧,恩,我知道了。”空子许接了个电话,一旁的冯叶凑上去问:“主检,是张警官吗?”
“恩,他们在宾馆和网吧分别找到了朱晓茜和汪杨蕾。”
“这么说,受害者不是大学城的学生了。”冯叶一脸无奈,毕竟大家一开始抱着希望,也许受害者就是其中一个,现在,一切又清零了。空子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看来还是应该告诉他。
“空子许,跟我来一下。”
警署旁边的咖啡馆,“想喝什么吗?”
我摇摇头,“一杯美式,一杯摩卡,谢谢。”他礼貌的把菜单递给服务员,“你想跟我说什么吗?”
“昨晚,我看到死者的灵魂了。”
空子许没有表现的太过惊讶,他把服务员上来的花式摩卡中扔了两块方糖,然后推到我的面前,“我知道。”
“你也看到了吗?”我都忘了,空子许也是看的到鬼魂的人了。
“我没看到,不过看你的举动不难猜到。”原来如此,那昨晚为什么不问我看到了什么?还真耐得住性子,不过我自己犹豫着不告诉他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问我,也许死者告诉我她是谁,凶手是谁了呢?”这样不是一下子就可以破案了,省的大家东奔西走了。
“如果是这样,你什么都别说。”空子许紧紧的盯着我。
我莫名的心虚,“没啦,哪里有那么容易,不过有几点小线索。”我简化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戒指,和死者说好冷这两个线索。我有点庆幸空子许昨晚没有看见,那情景即使他之前见过不少鬼,也会被吓得半死。
“你看到戒指戴在那个手指吗?”
“中指”,那只手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不断滴下的鲜血,和一尘不染的戒指,太触目惊心。
“左手,中指的戒指,代表我正在恋爱中,死者是想提醒我们的是什么,和水有什么关系呢?”空子许嘀咕着,这两个线索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没有一丝用处,我们连死者是谁都不知道。
谁都没想到就在我们回去的时候,案件得到了这几天最大的进展,但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警察局接到一个求救电话,一个年轻女孩,电话里声称自己知道杀人魔是谁,而且他也要杀她,求警察救救她,就在警察问她是谁,而杀人魔是谁的时候,电话线就被切断了,就像所有电视剧的情节一样,最关键的时刻,凶手出现,割断证人的脖颈,女孩恐怕从证人变成了新的受害者。
张信气的牙痒痒,电话追踪的结果显示,女孩报案的地点在一个偏僻的居民楼内,警察现在正在那里勘察。我和空子许赶紧赶过去。
进去居民楼的小巷很窄,车子根本开不进去,只能停在外面,空子许把车子和一堆警车停在了一起。走进去才发现,这一片居民区就像被上帝抛弃的地方,和这个繁华的城市完全格格不入,破旧,肮脏,到处散发着腐臭的气味。脚步停在了一栋五层小楼处,旁边依旧有一些围观的群众。
张信迎过来,“空主检,你知道打电话的是谁吗?”空子许摇了摇头。
“是朱晓茜,三个小时前,我们在宾馆找到的那个女孩,大学城的学生。”
“这里是她住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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