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他有点不想帮这人了。
“平叔,成不成就你一句话的事儿。”他起身,还拍了拍谢平宁的肩,一副“好兄弟真仗义”的表情,“平叔,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就压在你这句话身上了啊。”
“……”
这边,陈晨和曾贝正双双趴在客厅用同一台平板电脑刷购物网页,能让两人和谐使用同一台设备的原因,当然是为了女人的最爱----口红,在做商讨。
谢平宁摘了太阳镜,从院子里走进来,陈晨先注意到他,抬手,跟他打招呼:“嗨,平叔!”
曾贝闻声,也抬头朝门口的方向看去,谢平宁正好朝她看过来,又是三秒轻轻的对视,再避开,互生心事。
但还是忍不住用余光打量他,和他的恤衫,以及下身搭配的一条青蓝色肥款牛仔裤。
谢平宁随口问了句:“你们在看什么?”
“口红!”陈晨将平板界面亮给他看。
他点头,笑了笑,人往厨房去了。
曾贝望着他背影消失,好一会儿才回神。是陈晨拿肩膀撞她,她才扶着脸,有些尴尬地逃开陈晨疑惑的视线。
陈晨不折不挠,非要捉着她问:“你刚想什么呢?想这么出神。”
“没什么----我还是觉得这支606更好看。”她试图转移话题。
但陈晨已经无心口红,她跟曾贝认识太久,有些事情,即便自己的小表妹不愿意说,她也能在旁,窥探到一二分。
空气里传来丝丝糯香气息,是阿姨在厨房蒸糯米藕。
陈晨将平板扔到一旁,靠近曾贝的脸,神情八卦地问:“你是不是有情况啊?”
曾贝将她推远一些,答非所问,抱怨道:“你靠这么近干嘛,热死了,而且我都闻到你脸上粉底液的味道了!”
陈晨啧啧两声,盯住她的侧脸,好半天才说:“你该不会是----喜欢平叔吧?”
“怎么可能!”曾贝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惊叫出声。
嗓音大到将阿姨和谢平宁的注意力都从厨房引出来,到客厅问她们,出了什么事。
曾贝忙将头藏在沙发靠背后,闷声回了一句:“没事,我跟cc在聊头版八卦。”
阿姨看向陈晨,陈晨假笑地点点头,“是的。”
应完,她也埋下头去,小声斥责曾贝:“你要不要声音这么大,我耳朵都快聋了。”
“谁要你说我!”曾贝横她。
陈晨第一次没继续跟她玩不具意义的抬杠游戏,自己先翻身到沙发另外一边,平板电脑抵着她的后腰。
她仰脸,看着二楼的棕色顶棚,长叹一口气,说:“其实吧,我觉得一个智商很高的人,一般都很难做到情商也高。”
“比如?”
“比如谢耳朵。”
“……”曾贝翻了个白眼,“那是美剧好吧,生活跟电视剧又不一样。”
“是的,的确不一样。”她肯定了她的发言,继续说道,“最近我发现,的确有人可以做到情商与智商双高的。”
曾贝没说话,下意识却想到一个人。
“你没想错,我说的就是他。”陈晨跟能读她的脑电波一般的,直言肯定。
曾贝撇了撇嘴,欲盖弥彰地回:“我又没想谁。”
“得了吧,”陈晨一脸不相信,“就你?还想瞒过我,呵。”
曾贝不说话了,是不想做无谓的挣扎。
两人都无言了会儿,陈晨再度开口,打破沉默:“昨天那个比赛,明明他可以赢的,但是他最后还是认输了,为什么?”
因为他尊敬自己的老师,故而在任何方面,都对爷爷秉持敬畏之心。
曾贝在心里想,却没答出口。
“不论何时何地,他都不会让你觉得不舒服,还总是为你设身处地着想,在为人处世上,基本上找不到缺点。”
跟刘宇岩打赌,让刘宇岩也剪短头发----她自作多情认为,他是在为她出气。
她爸妈吵架那晚,他只字未提那段婚姻之间的腌曲,只是听她诉苦一夜。
那时跟他讨要一支烟,他也没煞风景拒绝,只是清楚,她太需要安慰。
“他这种人吧,用可怕这个词来形容也不为过。他太懂女孩子,如果他想撩一个女孩子,真的是轻而易举的事。因为一旦他要想对你好呢,就什么稀罕东西都能给你,但是----这也意味着,他不仅可以对你如此,对其他人,也可以到这般境地。”
曾贝抿了抿唇,有些失落。
说白了,就是中央空调呗。
现在想想,陈晨才到几天,就能总结出关于谢平宁的这样那样一大堆,也逃不开,是近日受过他关照,有感而发。
果然,前一个月种种,是她想太多。
心情曲线逐渐走起了下坡路,曾贝有些郁闷,在沙发上,微微侧身,头枕着双手,问:“所以……你对平叔也有那个意思?”
终于,她跟陈晨的口味,跨越十八年,在经历无数次分歧争斗之后,要在平叔这儿重合了。
然而陈晨的注意力不在这儿,她笑了,说:“所以你承认咯,你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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