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跳湖之后你不顾身子跳下去救她,为此还受了风寒,直到现在才康复,甚至救起她后第一时间封锁消息,不就是怕消息传出去之后对她的名声有影响吗?就这为了她奋不顾身连命都不要了的架势,您跟我说这不是爱?
事后,知道老夫人那里动了怒,您直接替她回绝了老夫人,说是你已经结了婚,请她手缩回去,别伸那么长,以后少管你的闲事,就连该有的敬茶礼你都做主给省了,把所有的罪过都揽在了自己头上,把老夫人气得不轻。甚至连与你断绝母子关系的话都说出口了。”
玄北感慨道:“公子啊,就您这有了媳妇忘了娘的行事作风,要是让外人知道了,怕是整个江南的女人都要排队求着嫁给您呢。”
“你原来是这样认为的吗?”
陆铭抬起头,深邃的眼眸落在他的身上,浅浅笑着,道:“那你真的是想错了。其一,陆宁两家乃是世交,我便是不看在宁兄的面子上,也该注意自己的身份,我陆铭的婚礼,又怎能从简?那不是让整个江南的人看笑话吗?其二,新婚燕尔,她若是死在了我陆府,我有何颜面去见宁叔叔和宁兄,外人又如何评价我陆府?至于你说的老夫人那里,我娘亲她不喜宁檬,见了面少不了要刁难于她,她不愿嫁我,这婚礼于她而言,本就是难堪之事,自寻短见怕也是真的厌极了我,我又怎能再让别的事情去让她烦心,更何况……” 她是我陆铭的妻子,不管我与她关系如何,也不管她是如何的不愿见到我,我都不会让其他人欺负了她,哪怕那人是我娘亲!
这最后一句在他唇边绕了绕,最后收了回去。
有些话,自己心里知道就好,没必要说给别人听。
玄北话听到一半,突然间就没了下文,急道:“更何况什么?”
陆铭修长的手指摸上了腰间的玉佩,低语道:“更何况,我还是个断/袖。”
“……”
玄北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道:“公子啊,别人不了解,我还不晓得吗?外头那些传言可都是您……”眼看着自家公子面色冷了下来,玄北自知失言,连忙捂住嘴巴,正了正脸色,道:“公子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话落,便脚底生风,赶紧开溜了。
院子外。
被系统骂醒的真·咸鱼·宁檬端着亲自泡的茶水站到双腿发麻,忍不住跟素衣抱怨道:“这陆家家规这么严吗?通报都要这么久?”她都在这里站了起码十分钟了。
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她早就离开了。
素衣咬了咬唇,“小姐,您要是累了,就先让奴婢替你拿着吧。”
“不行,这可是我亲手为他做的,我得亲自端给他吃。”宁檬一本正经道。
系统:“……”别的姑娘给相公做饭那就是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地供着,怎么到了它的宿主身上,就成了亲手为他泡茶?还特么没完全泡开。这前后的差距不可谓不大。
同样是姑娘,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就在宁檬越来越不耐烦的时候,一个俊朗的男子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对着宁檬拱手道:“少夫人,主子他公事繁忙,抽不开身,还请少夫人见谅。”
话说的倒是很婉转,宁檬自动帮他翻译了一下,这话真正的含义就是:我家老大不想见你,你赶紧滚吧,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搁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这要是换成以前,她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才不会热脸贴冷屁股呢,只是今日,时不予我,跟要面子相比,当然是性命更重要了。
宁檬一边在内心吐槽着这年头攻略对象都特么是金主爸爸啊,得罪不起,只能跪/舔,一边眉头微微蹙起,恰到好处的露出一副哀伤的神情来,挤出一丝脆弱的笑容来,柔柔弱弱道:“谢过公子。”同时还不忘跟系统得瑟道:“看看看看,什么叫做演技?这才叫演技!我这哀而不伤的模样,表露出了见不到相公的悲伤与难过,同时又不忘在他人面前微笑,这样会让人觉得我就算再难过也依旧很坚强,从而激发别人的同情心里,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呵护我这朵可怜的小花朵儿。”
系统:“……你也算是可怜的小花朵?”
宁檬:“我不是吗?”
系统:“你是吗?”
宁檬:“当然是了!女人十八一枝花,我现在才十六岁呢,可不就是花骨朵儿吗?人家正含苞待放呢……”
系统被她那句人家给恶心到了,忍不住道:“我有一句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宁檬:“不当!你自己说的你是一个文明懂礼貌的好系统,给我憋回去。”
系统:“……”
宁檬与系统的谈话皆在她脑海中,在外人看来,她就是沉默的站在那里,低垂着头,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
玄北见状微微一怔。
眼前的少女一身浅黄色的衣裳,盈盈细腰用白色的腰带束着,更显的身姿轻盈孱弱,柳眉下一双大眼睛饱含着泪水,许是因着自尊心强,当着他这个外人的面,愣是没有滴落下来,其心气颇高可见一斑,他还真没想到传言中嚣张跋扈的女霸王会是如此娇滴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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