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慧这才从刚刚的冲击中缓过神来,立马伸手去拉封吟的手,“小吟……”
但手还没拉住,封吟就被那警察拉扯起来,生生拽走了。
毕竟这一家子还有得闹,他们还是先走为妙。
这些个豪门丑事,他们还是少见为好。
等封吟被警察一带走,乔慧立马就跪下,跪着膝盖“走”到喻笙的跟前,“小笙,小笙,你别告你姐姐,你放过她好不好?”
这事儿,说不好也好办。
这受害者是自己人,只要自己人松口,那封吟也没有什么事儿。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封安生问喻笙想怎么做的原因。
“小笙,婶婶知道,是你姐姐糊涂,是她不好,是她对不起你。可是小笙,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就放过她这一次好不好?婶婶一定狠狠地责罚她,一定好好地管教她……你就饶过她一回好不好?”
“婶婶给你磕头了!”说着,乔慧就猛地一下,朝着喻笙一下一下地猛磕头。
没有任何人去拦,也没有任何人去拉。
许是都想让喻笙心软,这件事这样过去。
“婶婶,没用的。她犯的事儿,不止这一个。”喻笙深呼吸一口气,“她之前在嵘城,把三个绑匪在牢里害死了。我今天是没事,但是那三个人死了。我没有当着警察的面,把这件事说出来,已经是很对得起她了。”
原本,封喻笙是准备在照片事情之后,拿这件事再给封吟雪上加霜一把。
就算不送她进监狱,也能让她被逐出封家。
不过,她封吟自己要找人绑架她,给她多送点筹码。那她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一听还有。
封安生气得猛地一咳嗽,“这个混账东西!”
“别白费力气了,二太太。”秦浅知道,再这样下去,喻笙快要扛不住了。
她明白,她懂,有血缘和亲情的羁绊,不管做什么,都是错的。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把所有的枷锁负担,从喻笙的身上解开。
“一个行为不检点,还怀着别人孩子嫁另一个男人的女儿,实在不值得你为她这般费心。”
这句话,在刚才封吟在的时候,就想说了。
不过碍于还有几个警察在,不好再让封家仅剩的一点颜面都全部扫地。
“池小姐,说句公道话,说到底,这时候我们封家的家事,小笙心里念着亲情,为了我们家里人,你一个外人在这里说道什么?”
秦浅低笑一声,“你知道今天婚礼上,湛越为什么后来不见了吗?难不成真以为是湛天海给藏起来了?”
“我来告诉你吧,湛越离开,是因为知道了喻笙被绑架的消息,救喻笙去了。然后呢,现在湛家湛天海唯一的儿子正躺在医院里人事不省!”
“你女儿做了这样不知廉耻的事,人家湛家放过你们,已经够仁至义尽了!现在人家儿子因为你女儿非要做些下作违法的事,人在医院躺着,你就看吧,看湛家能不能放过她。”
“你……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狠的心肠,非要置她于死地?!”乔慧气急,瞪着秦浅一边流泪,一边直哆嗦。
秦浅深呼吸一口气,看向封安生,“老爷子,今天我来这儿,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有一个要求。”
打从秦浅进屋,封安生就等着秦浅开口。
可她一直都不说,就等着。
他还想着,怎么问出来,赶紧送走她这尊大佛,好处理家里这档子烂事儿呢!
这下,她自己说了,也好处理多了。
“你说。”
“我要封家谁也不能出手把封吟从牢里捞出来!”秦浅也不拐弯抹角,直言,“我要封吟在那里面,蹲一辈子!别的人,捞不捞,我自己看着办。但是封家的人,我不希望有谁出手。”
“不然呢?”
“不然……”秦浅顿了顿,轻轻扬唇,“您还是我的封爷爷,我还是尊敬您;但生意场上,起起落落,都是很正常的事儿,您说是吧?”
这可以说,已经是很直白的威胁了。
封安生一下子就沉了脸。
毕竟这一把岁数,经历的风雨不少,可还没被她这么一个白娃娃到家里头来威胁的。
“我家小吟究竟怎么得罪你了?要你这样把她往死路上逼?!”乔慧一听自己的女儿要在牢里蹲一辈子,立马就崩溃了,哭着扑上前,扯着秦浅的衣领子,还是留着仅存的理智,没有动手打她,不住地摇晃着秦浅。
“她现在可是怀着孩子的人,就算是天大的事,老天爷也能网开一面。你怎么可以要她在里面呆一辈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绝?”
“您究竟跟我家小吟是有什么仇,什么怨?做什么非要把她往那里边儿送啊……?!”
秦浅没有推开她,由着她推攘。
望着封安生同样疑惑的神情,浅声道,“因为她害死的嵘城的那三个绑匪。当初是为了去找她报仇,但是差点要了我儿子的命。这个理由够不够?”
当初要不是翟钧霖,哪里还有现在活蹦乱跳的秦初。
“她明明知道绑匪来找她,还故意把地儿选在了天台。还故意等着绑匪来,故意把我儿子留在天台玩儿,沦为绑匪的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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