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不是和她开玩笑,是极认真说的。宝儿的脸“刷”地红到耳根,原本白白的小脸红到能烧开一壶水了。“现在……为什么不能?”她还假装很淡定,大人似的和我讨论这件事。
“因为你未成年啊,受法律特殊保护。我也要保护自己的好吧,万一你反过来欺负了我,我连申冤的地方都没有。所以我现在还是离你远点好!”我假装很认真很正经地给她解释。
“去你的,谁稀罕欺负你!”小丫头气呼呼的,狠狠瞪我,一眼不够再加一眼,要不是忌着我在开车,估计要扑上来咬两口才解气。
最后还是得出差,带了和大经理借来的小禾,带了徒弟尚杨。临走前嘱咐宝儿照顾大摩二摩,趁着依依惜别,塞到宝儿手里一张卡。不容她拒绝,我握着宝儿的手,让她必须收下。
“养大摩二摩的,也养你。”
“我自己有!我也工作的!”宝儿还是挣扎着拒绝。
“你的还有当紧事用。”我当然知道宝儿为什么兼职,一是摆脱对父亲家庭的依赖,靠自己的力量独立起来;二是可以养活妈妈。“你要是想养我,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乖一点!”我在宝儿额上吻了吻。
这次去广州,主要是落实销售计划,和加盟商拿到合同,才能有源源不断的资金注入,工程才能继续。
我和尚杨分工明确,他去谈小商户,我谈大商户。大商户里一类是衣食住行用方面的知名品牌,一类是当地承包商。
品牌类的比较好谈,这些年经我手建起的商业大楼已经超过双手双脚的范围,我和这些品牌可以说基本建立了长期合作的关系,和总部都熟。所以提前和总部打过招呼,总部会和分部特别交代一下,走过场吃顿饭,再协商一些细节,就算成了。
比较头痛的就是找当地承包商,这些人都很滑头,油腻得很,得酒足饭饱地管上好几顿,才开始拐弯抹角地和你谈。每天陪着这些人,白天看工地,晚上供玩乐,着实伤脑筋。
每天忙完这些,给宝儿打电话的时候,小丫头差不多都要睡了。要是晚上不兼职,小丫头还会等我;要是兼职,她也很累了,我怎么忍心再让她等。
所以这种工作状态下,什么生日不生日的,也没心机搭理了。
某天刚陪完客户,走出ktv旋转门,手机震了下提示有短信,打开看是宝儿的:“还在忙吗?”我不自意笑出来,给她回电话过去。
宝儿几乎马上接起电话,声音小小的,“等我一会儿哦!”还有走路声和开门声,估计在往阳台走。
“这么晚不睡,是想我呢还是想我呢?”
宝儿嗤笑,嘴上却不依不饶:“才不想,怕晚上做噩梦!”
这时小禾刚好打到车,示意我一声:“刘经理----”我点头表示知道,跟她上了车。
“这么晚你和谁在一起啊?”小丫头的声音极漫不经心,好像就是随口一问,根本不关心你和谁在一起。
我边上车边说:“公司秘书。”
小禾知道我在给女朋友打电话,听我这么说,立马了解情况,会心一笑。
“你还有女秘书啊!”还是“才不管你”的语气。
我笑起来:“我好歹也是个经理,有个秘书很正常嘛。”
小禾冲我摇摇头,意思是说:“刘经理,你这么说要完蛋!”
果然,我才领会了其中意思,电话里的语气就凉了:“哦,是哦,才一个,倒是委屈。”
我听语气就知道是闹脾气啦,忙冲小禾挤眉弄眼,意思问现在该怎么办。小禾看好戏地耸耸肩,向车门一靠,比出一个口型:“哄!”
我心想:这怎么哄,难道让司机立马停车,把小禾赶下去?
略微沉思,我想,还是转移话题吧!宝儿马上期末了,问问她考完试以后的打算:“宝宝,马上期末了,考试准备得怎么样?”
不说话,生气了就不理人。
我锲而不舍:“考完试想不想出去玩儿?想去哪里?我陪你。”
“你不表态那我就自己决定了哦!”说着,我转向小禾,“小禾,帮我看看14号以后去北海道的机票,有的话订两张,日期越近越好……”
小禾意会点头,还没开始操作,电话里就传出一个怏怏的声音:“哎,等等,我还没同意呢!”
“好的,我们美丽可爱大方的唐小姐有什么指示呢?”
宝儿笑骂我一句:“讨厌!”然后声音渐渐沉下来,“海誉哥,放假以后,我想先回家……”
宝儿的提醒让我想到她的妈妈----唐姐。我和宝儿的关系,她知道以后会怎么样?我年长宝儿这么多,她应该不会同意吧?想到这些,我略微蹙眉:“你妈妈……”
宝儿马上明白我的意思,低声嘟囔:“先不说吧……”
也好,我还没准备好,要怎么和唐姐解释,还有好些其他的事情……现在突然意识到,我和宝儿一拍即合在一起,果然冲动,没有为诸多事情计算,而这些事,可能都将有麻烦。
后来和宝儿刻意避开这个话题不谈,聊了聊大摩二摩的事情,酒店也到了,我和小禾暂别,各回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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