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没忍住被呛的咳嗽了声,她赶紧用手捂住,头埋得更低。
沈凌的胸腔微微有些起伏,淡淡笑着,“也对,怎么能跟蒋四哥比呢,想找蒋四哥聊天的人,且不说女人,就是男人都能排到五环外,我好像还真是自信又自恋了些。”
陶然微微抬眸看向沈凌,正好与沈凌的视线撞上,她眨眨眼,示意他不要找死往蒋慕承的枪口上撞。
竟敢学圈里人喊他蒋四哥,他这是自作孽啊。
他不知道这是蒋慕承看不惯他的原因么。
蒋慕承在蒋家排行老四,别人都称呼他四哥,可是沈凌却在沈家的小辈里排行老三,他的一众发小称呼他三哥。
都是在一个圈子里,作为长辈的蒋慕承却被沈凌的一众发小称呼四哥,他们都称呼沈凌三哥。
可沈凌作死的却从来都不喊舅舅,不喊就算了,时不时戳弄他的人恶搞,说三哥是老大。
明明差着辈分,还总是被起哄蒋四哥应该喊沈凌一声三哥。
话说蒋慕承能看他顺眼么。
所以暗中矛盾就来了。
其实在陶然看来,多大点事啊,不就是一个称呼么,也是在开玩笑的情况下闹着玩的,至于这么上纲上线?
所以她脑补了,他们两个看上过同一个女人...
虽然一直没得到证实,可毕竟他们年纪相仿,每次见面都横眉冷对,除了两男争一女外,她想不到其他可以让他们这般见面就分外眼红的理由。
就是不知道是蒋慕承撬了沈凌的墙角,还是沈凌夺了蒋慕承所爱。
突然她的脖子上一凉。她抬头,是蒋慕承的手放在了她脖子上,还使劲揉了下,这是要干啥?
蒋慕承幽幽道:“小小年纪,别整天瞎想。”
妈呀。
她后脊梁开始冒冷汗,她怎么什么心里活动,他都一清二楚?
蒋慕承的视线再次落回沈凌身上,“最近我认识了个医生,他最擅长的就是缝合手术,无缝缝合。”
略顿,浅笑道:“要介绍给你认识吗?”
陶然看向沈凌时,他的嘴角抽动了下,蒋慕承这是要缝他的嘴巴呢。
沈凌看上去还算是云淡风轻,“多谢,既然医术这么高,您还是自己留着吧,以备不时之需。”
然后看着陶然,“然宝,你说是吧?”
操,你们吵你们的,干嘛要把我拉上去垫背?
其实她觉得他们两个人做着毫无意义的冷嘲热讽,简直是傻x。
大概就像是一对情侣,相安无事的时间久了,就要磨磨牙,要不心里不平衡,找不到乐趣。
她做和事老,“舅舅,你忙了一天,赶紧洗澡休息吧。”
又看向沈凌,“三哥,这么晚了,你也回家去,有什么事咱明儿再说,又不急于这一刻,对不对?”
反正她不会跟他回去就是了。
拖一刻是一刻吧。
沈凌点点头,“恩,我正有此意。”又扫了一圈院子,“这里冷森森的,不适合正常人多逗留,然宝我们走吧。”
“...”大哥,你哪句听出来我要跟你走了。
蒋慕承没理睬沈凌,拉着陶然就朝别墅走去。
沈凌失了风度的出声阻止,“蒋慕承,你就非要跟我作对是吧?我让然宝回家,你就非要让她留下来!”
蒋慕承斜了他一眼,冷嗤道,“我又不是女人,无需故意跟你作对来吸引你的注意力。”
“...”沈凌忍了又忍,“蒋慕承,我现在是她名义监护人,我带她回家,这很正常,你有什么理由阻止?”
“你把送来那刻,就该想到,想要把她带走,难。”蒋慕承松开陶然的手,示意她离远一点。
摸出烟点着,“沈凌,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把她带成什么样子了?整天不着边际不说,没心没肺,简直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不仅如此,打架逃课抽烟样样有她,还有一点小女孩的样吗?”
诶?!!!
你们吵你们的,我管不着,可不要对我人身攻击啊。
沈凌冷哼一声,“总好过她心里自闭。”
陶然扁扁嘴,那个,我没有自闭倾向呀。
蒋慕承重重吸了口烟,又缓缓吐出。
“沈凌,你还有理了,要不是你们沈家小心眼,总觉得她在我们家长大,我们会亏待她一样,我当时出国就会把她带上,总好过在你身边长大。”
顿了下,他放缓语速,语调加重,“语文考个13分,就是眯着眼瞎写,也不能就13分吧!”
她抬头梗着脖子与他对视,义正言辞,“舅舅,不是13分,是31分。”
蒋慕承大概是被她气笑了,话里还带着笑意:“有区别吗?都是这两个数字的组合。”
泥煤,这是什么逻辑!
沈凌也毫不相让,“蒋慕承,我们沈家都是学金融出身,没发现谁的语文不好,倒是你们蒋家,有几个擅长文科的?若说然宝不好,这得从你们身上找原因吧?遗传基因不好怪的了谁!”
于是又轮到蒋慕承开撕沈凌...
....
......
........
院子里静悄悄的,连东北风都绕道而行了。
二十多分钟过去,他们依旧没有停下来。
漆黑的夜空,院子里只听见两个越来越激动的声音。
陶然一脸便秘的看着互撕的俩人,这是要狗咬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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