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侯一灿双手圈着嘴,对着山壁大喊,“喂,有人吗?”
声音撞击山壁往回传,有人吗……人吗……
关宥慈惊讶,这就是书上说的回音?
“试试!”他鼓励道。
她跟着圈起嘴巴,只是从小到大的教养,都要她温柔婉言,她没
有吼叫的经验,接连吸了几口气,她都喊不出声音。
从后头追上的雪球看不过去,扬起头,对着山壁大喊。
虽然雪球年纪小,声音不够雄厚,却也带起一阵回音,而且关宥慈觉得有点奇怪,怎么雪球的叫声是啊呜,而不是汪汪?不过她还来不及细想,就听到侯一灿调笑的话语——“哈!被雪球比下去喽!”
她不服气,马上反驳,“谁说的,我可以的。”
她再试一次,可是……姿势一百分,声音零分。
侯一灿忍俊不禁,从身后握住她的双肩,再次鼓励道:“别怕,这里没有人会听见。”
“嗯。”关宥慈用力点头,用力吸气,用力地大喊,“我是关宥慈!”
她的声音还是不够大,但是这一瞬间,她觉得好像有什么绑住自己的东西断了,呼吸变得自在,脑袋变得轻盈,连心情都跟着放松了。
这就是自由的感觉吗?
侯一灿跟着喊道:“关宥慈你好,我是侯一灿。”他的丹田很有力,回音一阵阵传得很远。
这次再不需要旁人鼓吹,关宥慈放开嗓子喊道:“我很好,你好吗?”
他满意一笑,这丫头可塑性极强。“我很好,我们都要一起好好的。”
“约定,我们都要一起好好的。”
“我要变成伟人!”侯一灿高喊。
“啊?呜?”
“我要功成名就!”关宥慈高喊。
“啊?呜?”
两人一狗谁也不愿意先停下来,他们不断喊着、笑着。
直到关宥慈捧着肚子说:“我没有力气了。”
侯一灿扬起眉头,问道:“现在知道为什么要大吼大叫了吗?”
她知道了,因为喊叫会让胸中郁气尽扫,会让人吸进愉快欣喜,会让委屈消失,幸福充填。
她再次凝聚力气,对着山壁大喊“谢谢你!”
这声谢谢,让侯一灿的桃花眼弯得几乎看不见。
而雪球绕着关宥慈转了两圈,对着山壁,一声喊过一声。
侯一灿指着雪球问道:“你现在还觉得雪球是条狗吗?”
她一脸困惑的望着他。“雪球不是狗是什么?”
“你没发现它的叫法和一般的狗不一样吗?”
“每个人的声音和说话方式都不一样,难道跟我不一样的就不是人吗?”
侯一灿捶头喷笑,她竟然以为这是个别差异?
不,不能怪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一个连狗都没养过的傻丫头,他能期待她什么?说不定连狼这种生物她都没听过。
他拉着她往草坪上一坐,解释道:“雪球不是狗,是狼,晚上出来活动,嗜血,爱吃鲜肉……”
他越说,关宥慈的眼睛瞠得越大。
她在书上看过野狼,知道那是种性情凶残的动物,可雪球怎么会是?虽然雪球在夜晚的精神确实比白天好,天一黑就想往外跑……她想起来了,孙婶最近老是抱怨养在后院的鸡常常丢掉,莫非……
“你确定吗?”
他笃定点头。
当时他被她吸引,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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