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两个女人直喊再快点,这就是两个女神经病,尤其那个田一梦,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是个孕妇了。
和悦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看了一眼甩在后面的吉普车,没有加速,反而松了松油门。
高速公路上,车身暴在阳光下,那涂在黑色金属上的车蜡反射出的光明晃晃的格外刺眼。
豹子驾车紧跟在巴顿车后,向着浱湖高架桥驶去,500米的距离不算远,一脚油门的事情。
盯着前方反着异样光芒的车身,总感觉哪里不对头。
“豹哥,那是什么牌的车蜡?回头给咱们的坐驾也打上一层。”
手下的一句话,令豹子心中一惊。
“快,给和小姐打电话,让她停——!”
豹子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前方的巴顿车瞬间燃成了一团雄雄的火焰。
“天啊,怎么着火啦……”车里的女人惊慌错乱地大喊起来。
最惊慌失措的是和悦,她的小脸蓦地苍白失色,握着方向盘的手不停地抖动。
想着车子里四个女人,五条人命,使劲咬破了下唇,疼痛从嘴唇处蔓延,才迫使自己镇静了些。
踩下刹车,刹车失灵,拉起手刹,没有反应。按下中控锁,总算还有一样管用的。但在一百多公里的时速下跳车就等于自杀!
焦急万分,万分焦急。
望着浱湖高架上的护栏,她毫不犹豫地将油门踩到底。
巴顿车撞开了桥边缘的护栏,急速冲进了浱湖,那一片清凉的湖水里……
——
乾坤侦探社,杨云坤的办公室里。
贺天听着一段前没头,后没尾的录音,
“——像父女,你一定相像不到吧,他们就是父女,她就是来替父报仇,替父毁了你们贺家,夺回属于申家的一切!这二十年来,你一定是恶梦缠身吧,看到那个女人是不是像见到了鬼!呵呵,不过,你别怕,贺家的好日子就快走到尽头了。五十年前贺宏海杀人越货,霸占申家房产,二十年前追杀申家唯一独子,争夺暗夜经营权,他作恶多端丧尽天良本该天打雷霹不得好死,结果却死——”
这段录音播放了好几遍,杨云坤实在听不下去,抬手关了。
“谁知道会不会又是杜撰的呢?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全编进去了,编这个故事的女人想象力真好。”
贺天抽着香烟,那脸色在烟雾下沉了又沉,“前半部分是杜撰,但后半部分是真的。”
和悦是冯榭的女儿,这一点已经得到了求证,关于翠竹雅苑的事情老爷子亲口向他承认过,那就是当年曾爷爷从申家人手里抢来的。
杨云坤对贺家祖上的事情漠不关心,他认为,人活着,便要重视当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有人故意针对贺家。以前着急没有线索,现在线索纷乱复杂又连不到一起,真是愁人。
以这段录音来看,对方是想向贺天透露一些信息。
思索了许久,他说,“贺雯被绑,贺伯父居然只身前往救人,看来有人攥着贺伯父的把柄,引诱和悦过去无非是在抛砖引玉。”
贺天不置可否,“如果对方想要向我暗示什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录音的前半部分虽没有明说,但指的就是和悦,那背后之人的目的是想利用和悦刺激父亲,显然他们的目的达到了,父亲与和悦差点死在对方的枪口下。”
杨云坤真心觉得贺天不当侦探是一件令人惋惜的事情,他的推理能力令人惊叹。
“你的想象力比这杜撰故事的人还要好。不过你有没有问过和悦,她是否听到了这段录音。”
贺天吐了一口淡淡的烟雾,“没有。”
杨云坤要推翻自己刚才所想,“你傻x啊,如果和悦听到了完整的录音,还用我们在这儿费力地旁敲侧推绞尽脑汁么?”
录音的最后内容涉及曾爷爷之死,贺天岂能不想知晓里面的说辞,可是问和悦,又怕她想起那晚的事情心里不舒服。
手机响了,贺天接听。
听完豹子的话,他的脸瞬间黑到了谷底,惊、愕、担忧,皆涌在了脸上。
浱湖,湖水清澈,四个女人抱成一团浮在水面上。
“真他妈刺激!活了快三十年了,都没这么刺激过。”李霜霜似哭似笑,那精致的妆容花了,脸颊上不知是湖水还是泪水。
田一梦打着冷颤,很显然没有从刚才的事故中回过神来。
童丽丽本来是要大哭一场的,可看见和悦像只受到惊吓的兔子般,四肢僵在水里,便用力拖着她,怕她一不小心沉进湖里。
那种劫后重生的感觉,每个人都有。
贺天与杨云坤赶到浱湖高架,豹子正好带着巡湖的人员营救飘在湖面上的女人。
“去查我父亲,我要证据!”贺天扔给杨云坤一句话,丢掉指缝里的半截香烟,奔向正在靠岸的搜救船。
湖岸边,豹子刚刚将四个落汤鸡似的女人扶下了船。
贺天一把从童丽丽怀里扯过浑身湿透的和悦,将她娇柔羸弱的身子拥进自己的怀里,双臂紧紧地环在女人身后,一紧再紧。
他刚毅性感的下巴蹭在女人湿沥的发顶上,似是抚慰般来回地蹭着,那深邃的眼底尽是无限的温柔。
“不怕,和悦,我来了……”心里却在责备自己又来晚了一步。
轻轻捏起怀里女人尖尖的小下巴,拂开那沾在面颊上的曲曲卷卷的发丝。
和悦的小脸白的没了血色,指腹下丝丝凉意渗进他沸腾的血液里。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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