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雕刻起来。
昏黄的烛光旁围着几只小飞虫,照在墙壁上的虫子身影又显得特别大,隐隐绰绰,忽明忽灭。他感觉半夜寒凉,披了一件外衣,继续聚精会神地刻着,深夜的屋子里有一种寂寞感,席卷了人的整颗心脏,他盯着玉簪良久,感觉眼睛酸涩,微闭一下眼,酸涩的泪流下来。睁开眼继续着雕刻工作。
时间转瞬即逝,黎明来临,此时的天空透着淡淡的一层白光,透过纸窗照进司淮的屋子,司淮看着手中雕刻完成的玉簪,兴奋地大叫起来:“哈!总算做好了!”
他把簪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一个木匣子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爬上床,合着衣衫就睡了。睡去了疲惫,睡去了不甘,只有睡醒了才能再去少卿派找川川,把这簪子交到她手上。
……
……
川川正在屋中抄写诗词,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她写着这两句话,嘴里跟着喃喃道。情痴,这司淮倒确实是一个。
素弦推开川川的屋门却看到川川在平心静气地在写毛笔字,他走到川川身旁,道:“川川,你是怎么想的?你到底愿不愿意嫁给司淮?”
川川把毛笔架在笔架上,转过脸看着素弦,平静如水地,认真地说道:“我已经想好了。”
素弦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是什么?”
川川道:“我愿意嫁给司淮,我觉得无琮叔伯说得不错,错过了司淮这个情痴,以后可能再也寻不到像他这样待我的人了……”
素弦道:“你到底喜不喜欢他?就因为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事吗?”
川川睫毛闪动,嘴角微扬,笑道:“对啊!就因为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感动了,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他,我其实也很庸俗,只要对我好,我就会喜欢。寻寻觅觅,为什么要寻一个自己一厢情愿,爱而不得的人呢?”
素弦看着川川认真的眼眸,的确,为何要寻一个自己一厢情愿,爱而不得的人呢?素弦手搭在川川的肩膀上,轻轻道:“好,我都依你,十里红妆,我为你备好,我定要让你风光大嫁。”
川川抱住素弦,靠在素弦的胸膛上,她笑:“叔父,以后若是想我,一纸书信,我马上回来看你。”
素弦轻拂着川川的柔发,道:“若是司淮那小子欺你,我便骑着汗血宝马踏破他们碧珏派的门,拿着赤骨鞭替你讨回公道!”
川川笑:“果然叔父是最疼我的。”
☆、司淮川川
睡到中午时分,门中弟子前来禀报掌门已经回来,司淮猛地惊醒,他来不及换洗,就急匆匆拿着装有玉簪的木匣子,骑上“白骑千里”直奔少卿派,他想第一时间把玉簪交到晏川川的手上,那老头子回不回来关他什么事!
“白骑千里”是一匹日行千里的白羽汗马,骑着它两日便可到少卿派。司淮骑着“白骑千里”光速般往少卿派赶去,他对自己刚做成的玉簪感到信心十足,川川定会嫁他了。
……
……
无琮回到门派,稍稍歇息一会儿,便前去厢房,他想要见见尹流光的儿子,他推开院门,看到了身背烬沧的少年和一个妙龄少女一起在玩耍,那少年与流光长得非常相像,他确定那少年是尹流光的儿子。
当年在穹苍的剑术大赛上,尹流光赢得比赛的那一场,他亲眼目睹了尹流光那如王者一般的风范,气宇轩昂,衣袂飘飘,那画面似乎在昨日,历历在目。
那少年停下手中的动作,笑容凝固,转过头,看着无琮,那少女看着少年凝固的笑容,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就静静走开了。
那少年慢慢走到无琮面前,无琮看着他愈渐清晰的脸,那少年问道:“你是碧珏派掌门,无琮吗?”
无琮浅笑,做事颇为礼貌道:“是的,在下无琮。”说完还行了一礼。
星河看着眼前的男子,面相和善,星河朝他也略为礼貌的行了一礼,道:“前辈,在下尹星河,是尹流光的儿子。”
无琮淡淡笑,道:“我知道,你与你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星河笑:“那前辈还敢来见我?”
无琮笑道:“我做事情向来不喜欢躲躲闪闪,否则今日的碧珏派从何而来!”
星河笑道:“前辈既然说话如此畅快,那我便道明来意,我前来是想为我爹报仇的!”
无琮笑:“我知道,当年八大门派逼死了你爹,碧珏派也难逃责难,我也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深知亏欠流光许多,我也自知不会是你的对手,我无法做到自保,你我一战是无法避免的,我又怕你我之间的仇恨会波及我的孩子,我不希望我的孩子活在一代又一代的仇恨之中。”
星河问道:“所以呢?”
无琮声音平静如水,道:“所以请你不要伤及我的孩子,希望仇恨在我这里就此了结,我希望我们之间一战可以等我孩子成婚之后再来,希望我可以活着亲眼看我孩子成婚,那我便心满意足了,所以请你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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