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即使不去军营,也要做事。每天准时去书房处理公事,然后陪我吃三顿饭,晚上再准时回来睡我。
有种一步跨到婚后十年的即视感。
我现在敢问他啦,但是已经不重要了。毕竟,失忆的事不能怪他,云芝的事却是我心虚。好容易结了婚走向美好未来,还想作啥呀。
不作就不会死,我向来心很大。
就算假装一辈子姑娘也没有关系,里子有了,我还计较什么面子。
更何况少帅夫人的位子,也是很有面子的。
不过主角的姐姐并没有回来。
姐姐嫁的是元帅旧部的儿子。说是旧部,却早也自立山头,大权在握了。从当年相识于微时,到今日的各据一方,其中的情谊,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段剧情的描述未免显得微妙,不过他们两个都是了不起的直男,家大业大,后宫三千。
所以无非是物是人非,信任不再。天下那么大,总有东西比兄弟情义更加重要。
他们安排了一场联姻,叫一方唯一的嫡女与另一方最优秀的嫡子做了夫妻,以此一叶障目,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直到其中一方拿走了那片叶子。
“姐姐怎么办?”
主角安抚着摸摸我的脸,“爹会把她带回来的,到时候你多去陪她说话。”
“乖。”
我知道他在说谎。
他是少帅,在这个地方称得上说一不二。元帅百年后,人人都将仰仗他的鼻息过活。
可是依然有太多事。他无能为力。
他拯救不了世界,甚至拯救不了自己的姐姐。
明明知道他在说谎,我却还是顺从地说好。
就像真的相信他一样。
元帅决定亲自领兵。
没有人劝得住。“我跟他之前的事,总要我亲自去,才好了解。”元帅坚持道。
主角主动请缨,想随他爹同去,却被他爹一个砚台打出来了。“你连儿子都没有,去什么!”他甚至直接找人把他绑到我的院子里,“好好陪你媳妇吧。”
夫人却是没说什么,淡定自如地处理着家里的琐事,应对着来打探消息的太太小姐们。她镇定的样子,就像自己的女儿在夫家过着最安生的日子,而丈夫不过是去探望亲家一样。
她妥善地打理好了一切事项,亲手把丈夫送向战场。
“你爹要做什么,从来不是别人拦得住的。”有天她跟我闲聊,“曦儿也一样。”
我知我有些怕他,自然是劝不住。但是他亲爹既说了不准去,他总是要听的。
就算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久,我对打仗的概念只不过报纸上的两句话。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也希望他不要亲身经历。
哪怕他是主角。
战事焦灼,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电报一封一封得发回来,主角忙的几乎不着家。
夫人很冷静地维持着府里的日常事务,每天都把我叫过去,一点一点的教我。
“且有的熬呢,”她一边翻着账本,一边清清冷冷地说话,“男人打仗,短不过十几天,长要好几年。家里一堆人,吃穿用度,全指着当家太太。”说罢,她有些嫌弃地瞥了我一眼,我简直能从她眼神中读出来曦儿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货之类的潜台词。
但是她到底没有发作,只把眼神挪回账本上,继续道:“你得绷着,撑住了。天大的事,都不能倒下呢。”
“他们都看着你呢。你不倒,这个家就不会倒。”
她是超级了不起的女人。
哪怕剧情没有多分给她半个字。但在真实的时光里,确实是她撑起来整个元帅府。
这是她的战场。
她叫我好好撑着,她也撑着。
所以元帅战死的消息传来时,她也没有落泪。
她得撑着呢。
十一
她平静地看完电报,然后打发我去为主角收拾衣服,并嘱咐我第二天继续来找她,协助办理丧事等相关事项。
关上门之前,我都没有看到她落泪。
主角几乎是连夜走的,元帅死了,战役却还没有结束,他要赶着过去主持大局。
那是大局。
他也好,夫人也好,痛失至亲,却要收拾一堆烂摊子。
责任感背负在他们肩上,令其他的情感为之逊色。
我甚至来不及跟他说一句话。
我突然感到一片茫然。当这个所谓的恋爱游戏变成群雄争霸胜者为王,当我装作女性被局限在这个后院时,我就只能目送我的男人上战场。然后等着,等来凯旋或是死亡。
大局为主,大义凛然。
这是个我留不住的人。
无论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
世界那么大,爱本身却是渺小的。他上次扛着父母恩情,今日扛着万里河山,千万子民。
责任感在他心中激荡,比爱更喧嚣。
爱恨都是身外物。
但是我办不到。
我只是想谈一场普通的恋爱,生老病死,执手相将。如今我拦不住他,我也没有理由拦住他,但最少,我可以跟他一起面对。
我宁愿看见他死在我面前,也不要在元帅府的后院里,等待系统的倒计时。
元帅的丧事几近结束,我处理掉夫人安排的事之后,就向她请辞。
她似是疲倦,身子倚在软塌上,懒懒地问道:“你去做什么呢?”只当我在说笑。我跪在地上,再三请求。她也只嗤笑了一声罢了。
最后发现我是认真的,方才提高了声音训斥了一声荒唐。
“作为张家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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