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停在2楼的窗口,把身体探出窗外给他打电话。
“干吗?”
我听见他那边不断传来呼啸而过的汽车鸣笛,就像每次他在首都时,偶尔给我打电话,都是在喧嚣的路边,我那时很困惑问他为什么每回都挑下班时给我打电话,我这边都在和徐波/波她们吃饭。结果她们都吃完了,我和国立成的电话还没讲完。
一次两次还行,三次四次之后那三只就开始抱怨,哪那么多话好说啊?
我把话筒举过去,来,你跟他说。
徐波/波脸色大变,急忙捂住话筒,朝我大吼,你想害死我啊?最后的结果就是,我被他们三只抛弃了。
国立成当时的解释是,上了一天班有气没地方撒,只能找你这个受气包了。
我一听,立刻就生气了。之后他打电话过来我都故意不接。
后来他也不打了。
我妈那会给我打电话,难免会说到国立成,她说,立成这孩子性子就是倔,家里安排的政府工作不去,偏偏要去首都闯,去了都快一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国叔叔给他办的□□,里面一分钱都没动,你孟阿姨给他打电话,那孩子永远都是报喜不报忧,嘴里反复嚼着一切都好。要我说,好什么呀,你国叔叔特地去首都给他通关系,结果他就彻底玩失踪,你看,这不过年都没回来。
我那时听完,沉默了很久,心里说不出的压抑。
那天晚上就给他打电话,他过了很久才接,两人说了几句就没话讲了,我故作轻松的说,现在下午都没课,你不给我打电话,我还真不习惯。
那里顿了一会,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电话通着,人已经离开了。
结果没一会那里传来一声轻笑,我就彻底释怀了。
如今听着国立成那边传来熟悉的车马声,顿时还觉得有些怀念。
他说,“被组织从首都发配到地方了呗,一开始心情是挺差的,但是看到你,心情又好了!”
夜风吹着我的脸,微微散去了一些热气,“知道我的好了吧,我就是一知心姐姐。”
“知不知心倒是看不出来,不过人都是这样,一个流浪的看到一个乞讨的,总会平衡点的。你能理解吗?”
“不理解!也不想理解!”我气呼呼朝着话筒吹气,原本难得地想要安慰下他,现在看来不用了。
猛地抽回身,手臂上的玉镯撞到窗棂,‘啪’地发出一声巨响,吓得我失手掉了手机,捂住镯子就着月光小心地查看伤痕。
仔细观察了半天发现镯子没问题,这才舒出一口气。转念想到手机,又是‘啊’地一声,捡起来却发现屏幕上一片黑暗,随即开机无果,可能摔坏了也可能没电了。
郁结地把手机揣进口袋,接着爬楼梯。
一到屋里,发现徐波/波他们都不在,估计是去洗澡了,我就把衣服换下来准备换睡衣,不料楼道间传出一阵喧闹,我诧异地打开门——
徐波/波她们正捧着脸盆装着沐浴乳朝我狂奔而来,一脸的癫狂神色!
我急忙冲出去一把拦住他们,“怎么了怎么了,难道着火了?”
“着什么火啊?赶紧换衣服跟我们下去!!”64有些小喘,估计是从一楼浴室拔足狂奔上来的
!
“换什么换,还有什么时间换?”徐波/波把脸盆往门口一搁,拽着我就往楼下跑!
“国主/席要大闯女生宿舍,现在跟底楼的大妈吵起来了!”
我,“……”惊得目瞪口呆!
国立成他疯了吗?
*****
宿管大妈此时正用她庞大的身躯堵住进宿舍的玄关,此时外面的进不来,里面的出不去,又听人说是个大帅哥,此时楼下更是挤得水泄不通,就连转个身都有些困难。
国立成的个子本来就高,鹤立鸡群,每个姑娘只要微微抬头都能看到他那张发青的脸。
“都给我让开!我女朋友受伤了!”
我一到楼下,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徐晓波猛扯了我下,我却仍是怔在原地。
国立成他有女朋友了?还是我们学校跟我一栋宿舍楼的?
他都有女朋友了还给我打毛电话,还买毛镯子?
我除了愤怒还有难以名状的羞耻感,他又拿我当挡箭牌,挡,挡,挡你妹啊!
我气得浑身发抖,这畜/生,这畜/生!
徐波/波,“还愣着干嘛?”
我冷声道,“他找他女朋友,我去干嘛?”
徐波/波目瞪口呆的望着我,嘴唇发白,手指抖啊抖地,最终准确地戳到我的额头,“cao ,陈慧媛,我受不了你!真受不了你了,要不是我们同居对床四年,我真想骂你傻/逼!”
“你已经骂了!”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徐波/波,她冲我发什么火,我心里还不好受呢!
那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下子人群齐刷刷地看向我们这里,国立成朝我一指,“就她!”
宿舍大妈闻言立刻如同猛虎扑食般一把将我抓住,上看下看左瞧右瞧,揪到国立成面前,得意道,“小伙子,你还嫩点,你女朋友哪里受伤啦?啊?就凭这么蹩脚的理由也敢硬闯女生宿舍?”
我的火气已经到了临界线,“谁是他女朋友?”
四周都静了下来,国立成乘机一把拽过我,他的声音有些冰冷,脸色仍没有平复,“为什么突然挂电话?电话里那声巨响怎么回事?后面怎么就关机?”
我哪里还能冷静地答复他,怒气冲冲地朝他吼,“找你女朋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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