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常常陪他去。”徐山暮仰头懒散:“你回去睡吧,一会儿我们商量出结果和你说,晚上我和里游要出去吃饭,惊鸿我们去接。”
“没事,我写歌也常常熬夜,晚上我去接他,你们两个还要练习,省点力气吧。”
他说完,徐山暮就笑了,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发生后,正中下怀的笑意。
“你笑什么?”因为笑声有些不怀好意,他蹙眉去看。
徐山暮倒也不看他,低头看指尖翻转着的书签,还是万里游某次粉丝见面会的伴手礼,他随手拿了一个,书签上有少年的模样,星光夺目。
“你是个大好人啊。”他问:“是你原本就是个大好人,还是我们家惊鸿亲和力太强了?”
“两者都有吧。”许轻舟耸肩:“我从来没有见过惊鸿这个样子的男孩子,整天都傻呵傻呵的,除了跳舞人生好像没有第二个选项。见谁都笑,但又什么道理都懂,但是嘴巴特别笨。”
“他本来就是个很好的人。”徐山暮将书签放回书本中:“这里每一个人都挺好的,不然也不会去八卦何之和岳承恩的事情。”
两个人陷入一时的沉默,不知为何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在二人中间横生,徐山暮先问出口:“你找出来了吗?你为什么被送到分校来的原因?”
他耸肩苦笑,诚实的摇头,又好奇的看去:“你怎么知道,我在烦这件事?”
“惊鸿就算是疼也不会告诉别人,他有回疼到在食堂昏过去都没有和我说过他不舒服,他不和我说,自然也不会和你说,你说他是半夜疼的,半夜三更除非你还醒着,否则根本不可能发现他有异样。”
徐山暮笑了:“半夜三更关了灯不睡觉,除了在想心事,不可能有别的事情。”
许轻舟都快要给他鼓掌:“天才就是天才啊。”可转头,他也平静的发问:“那你呢?你找到你留在这里的理由了吗?或者说,你留在分校到底是想要得到些什么?”
“人生的问题怎么可能一夜不眠就能想清楚。”他也摇头:“我也还不知道。”
两个人对视一笑,不再多说。
李圆知领着何之过来,确定了刚才徐山暮的说法,确实,便利店的老板就是岳承恩的舅舅,岳承恩需要睡觉的地方。
发现这边聚了人,那边三个也带着一身臭汗跑过来:“你们聊什么呢?”
万里游被徐山暮嫌弃臭汗,免不得要往后退一步,那两个见他往后退,立刻也往后退了一步。
“在说岳承恩呢。他住的那个地方不太好吧。”
李圆知想了想说:“我记得何之和云端两个是一个宿舍的,好像只有你们住,对吧。”
“嗯。”
“反正屋子空着也是空着,你们叫岳承恩住到你们屋子里面去就是了。”想起那位舅舅,李圆知摇头:“既然知道了就不能放着不管,有个屋子给他住也没有什么不好。”
楚云端接过徐山暮递过来的纸巾,把自己鼻尖的汗擦掉,碎钻般落下的阳光就这样披在少年的肩头,他笑的明朗:“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反正屋子空着也是空着。”
“他要是介意的话,你们直接和他说这里也一样收住宿费,要他不要放在心上。”李圆知计划着,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那边徐山暮的身上,像是在等待他的评价,只见徐山暮清雅一笑,并未多话。
“这样好,反正收了的钱就给他打回饭卡里面,他肯定要在这里吃饭吧。”郑南冠也开口:“你们觉得这样怎么样?”
众人都觉得想的很公道,而且极尽所能的保护了岳承恩的自尊心。
“你怎么看啊?”万里游推了推一旁一直安静的徐山暮,他这么一问,所有人的视线也都落了上来,最殷切的便是何之。
“他上舞台都是半推半就,来这里住?你们想的……太简单了。”他毫不犹豫的泼了冷水,又毫无愧疚之心的接着打击道:“你们最好按捺一下自己的同情心,逼得太紧,他可能会有反抗心理。”
急切的反驳。
“可他确实需要一个住的地方!”何之废了一年的时间都没有在岳承恩身上看到任何缺口,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可以说话的机会,他难免c.ao之过急。
见何之眼底有不自然的红血丝,徐山暮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是没用,陷入偏执的人只会想听自己想要听的话。他无奈耸肩:“你觉得这样好,那就这样做,我们说的也只是建议。”
气氛闹得有些僵硬,万里游拉着徐山暮的手肘笑有些僵硬道:“走吧,陪我回宿舍。”
他欣然随之。
回了宿舍万里游这才无奈出声:“你能不能注意一下旁人的情绪?他们都是好心。”
“我知道。”他清浅一笑,若梨花清雅夺目:“我已经很注意了。你看,我都没有反击。”
“反击?”万里游在他身边坐在,围绕着社交两个字,给面前的少年上课:“我们是同学啊,又不是敌人,你有必要和他们闹得那么僵吗?再说了,大伙在一起只是为了……”
“停。”在喜欢唠叨的人面前,他忍不住叫了听:“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
“那你还说反击?”
“是你们来问我,我说我不知道吧,你们说我敷衍你们,我给你们意见吧,你们又说我不懂看你们的眼色,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徐山暮对上万里游那双略带心虚的双眸:“我横竖都不对,不和你们心意,里外不是人。行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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