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必须这么撕心裂肺不可吗?
我真的不懂他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我和他就坐在同一个教室里,上同样的课,但却好像一点交集也没有。有一天老师点我名字让我起来念作文,主题是友情之类的,我写的是一个故事,a和b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最希望成为的那类人,b身边总是有很多人围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b就是挑中a做他的朋友,a虽然没说,但其实内心对b很感激,不过他不懂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并且非常害怕失去b。他希望能把世界上所有的最好的东西都堆到b面前送给b,可是b什么都有了啊,a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a从b身上获得感情和力量,但他却没什么能够回报给b的,因为a就像个空洞,他非常非常寂寞。
故事的最后a发现b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幻想,他根本不存在,就像哆啦a梦对于大雄来说不存在一样,a希望有这么一个人能来拯救自己,仅此而已,a以为自己认清了现实,可以变得更坚强,可是有一天他忽然又梦见了b,他在梦里还像之前一样那么对a好,满足a的所有愿望,然后a问他你为什么要走?不能永远陪着我吗?b说是你自己要离开,你在我的梦里。
总之就是一个庄周梦蝶型的故事,我们原本的语文老师正好有事去省里开会,来代班的年轻老师可能喜欢我这篇作文这种神叨叨的风格,我没料到自己会被叫起来念作文,边念边头皮发麻,尤其是读到a说觉得自己非常非常寂寞那句。我感觉我像个裸`体的人站在教室里,被所有人窥视内心。
我大着胆子瞥了赵旗一眼,他的反应是我唯一关注的,只见他趴桌上睡着了,老师注意到了他潇洒霸气的睡相,刚要点他名他同桌就警惕度很高地拍了他一下,赵旗醒了过来打了个大呵欠,然后光荣地被老师叫到外面罚站去了。外面正刮着狂风,初夏的暴雨还没到来就声势惊人,我听着轰鸣的雷声,天空一片阴沉,赵旗沉默地站在走廊上,很快大雨就瓢泼而下。
狂风暴雨的夏天,一个表情平静的少年。
那个画面我记了很久。
这篇作文意外地使我受到班里一些文艺少女的欢迎,她们怂恿我写,出乎我意料的是,没有人察觉到我故事里的a就是我自己,她们完全不觉得我会和a一样彷徨,在其他眼里,我就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官二代。
其实我非常想和别人说一下我和赵旗的事,我觉得自己快要憋坏了,可是我不信任任何人啊,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么脆弱的自己,我不敢告诉别人我其实是这么没用的人。没想到竟然有人主动来找我,这个人就是s雪,一次做课间操时我不想去,然后她回来得比较早,就在我带着耳机听歌时她走到了我面前,我心里对她还有些抵触,但面上还是朝她微笑,她的脸又红了一下,她怎么这么容易脸红,而且看上去这么纯真,我都觉得她有点可爱了,然后她犹豫了会,问:“萧遥,你和赵旗怎么了吗?你好像很不开心。”
我吊儿郎当地说:“没事啊。你为什么这么问。我没有不开心。”
s雪说:“我觉得,不光是你,赵旗也很不开心。”
我心里咯噔一声,嘴巴撇了撇:“有吗?没有吧。他很正常啊。”
s雪很坚定地点点头:“有。虽然他没和我说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很低落。”
我怒了,妈的,你能感觉得到的东西,为什么我都感觉不到?他哪里低落了!明明每天都嬉笑怒骂指点江山一如往昔好吗!
s雪看着我,轻轻叹气说:“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你不要在意,我不是想来打听你们的事,我只是觉得如果你们有什么事情应该沟通交流一下,以前你们都黏在一起,现在连句话都不说,其实班上同学都在猜你们怎么了。”
她说完其他人就涌进来了,她看我一眼,我和她笑了一下,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赵旗走进教室,他本来还在和其他同学讲话,正好眼光扫到我,我们对视一眼,我看着他,他难过?他低落?
我有种冲动上去揪着他问他心情到底怎样,但我又不可能去,我被自己抓住了脚,我知道我已经缩进了壳里,没什么勇气出去。
不过,雪的话还是让我动了点心思,我试着别那么怕赵旗,也许他比我想的人性化一点。有时候我们看到对方了,我会尽力和他微笑一下,他一开始表情很冷酷,但很快接招,开始主动叫我去打球什么的,我变成了他众多朋友中的一个,不再特别,不会说多余的话,但又活在了彼此的视线范围内。有一次李海洋叫我打牌凑个人,赵旗闲闲地说他又不会叫他干嘛?我笑了笑,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说我什么都会啊我是天才,但现在我开始收敛,我说你们找别人吧我真的不会,然后和他们说了声再见我就走了,离开教室的时候我听见李海洋小声问赵旗他和我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冷落我,赵旗语气不耐烦地说人家不爱玩你没看出来吗?我突然被这句话激怒了,吧嗒吧嗒就转身往回走,把门一推发出哐当一声,我说:“其实我会打哦。”然后就坦荡荡地坐在赵旗对面,我酷酷地和李海洋说:“发牌啊!”李海洋爆笑:“发什么啊!你以为赌场啊!”赵旗叼着烟看我一眼,脸上没表情,但眼睛里透露出笑意,我说:“别忍啊,想笑就笑啊!我承受得住的!”赵旗大笑起来,肩膀都震动,他说:“你真好玩啊,萧遥。”我们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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