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对你做了什么?”
“……”
韩今宵正准备把烟递到嘴里,闻言顿住。
“你说啥?”
“操了!”吴越暴躁地揉着自己的脸,揉地血红,又往上狠狠抓了抓自己头发:“我昨天对你做了什么?!”
韩今宵瞬间觉得无言以对。
这小子竟然以为昨天是他占了自个儿便宜,不是他韩爷占了吴越便宜!
韩今宵锉着牙,有些忍无可忍:“你再想想。”
吴越费神的想,想到的却是自己扑上去啃着韩今宵的嘴唇,像发情的公兽般撕扯着韩今宵的衣服,衣扣绷破掉落在地……
吴越是个好强的人,在之前的人生里,他一直理所当然认为自己是个直男纯爷们。
一个直男纯爷们在酒后乱性,早晨起来,记忆还支离破碎的时候,想到的不会是“操!老子被人上了!”,而应该是“操!老子他妈上了谁?”
虽然隐约觉得有些什么不太对劲,但吴越一下子想不起来,试着努力去回忆,却除了让头脑更痛之外,什么都记不清楚。
韩今宵也瞧出来了。
韩今宵慢慢开口了:“你放心,你昨儿啥也没做。”
吴越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心想放屁!啥也没做,那这些,这些,还有那些!操,这见不得人的都是啥玩意儿?他妈乳胶还是酸奶啊?
“昨儿你喝高了。”
吴越瞪着他:“然后?”
“然后就这样。”
“……然后就哪样啊!!”吴越简直要疯了。
他这二十四年最引以为傲的是啥,不是显赫的太子爷地位,不是这张掷果盈车的脸,也不是能横扫四九城的一双厉害鞭腿,那是什么?是他这些年美人投怀而视之不见的真清高真淡定。
这帮太子党平时有谁不胡搞的?只是胡搞的程度有差别,但吴越就能做到洁身自好,他是整个八大处独一份儿高岭之花儿!
可现在这算怎么回事?他就和他哥似的,乱七八糟就跟人滚上床了,还滚的激情**,放浪不堪!那些细节想起来都叫他羞愤欲死。
吴越简直有些绝望地追问:“你告诉我,妈逼昨晚咱俩谁先勾的谁?”
韩今宵冷冷的:“你说呢。”
“我他妈知道我还问你吗!老子喝高了!难道你丫也马尿灌多了吗!”
韩今宵放下烟,想开口说什么。
吴越却受不了了,他隐隐知道了什么,就觉得那个答案自个儿特别扛不住,一下子恼怒地喊起来:“操丫的!别说了!”
“……”
韩今宵挑起眉,看着他的反应,心里有些难以置信:“……吴越……”
那低哑的烟嗓一开口,不知怎么吴越就觉得脊柱上噼啪窜起电流,好像身体有什么之前一直混混沉睡的可怕**被唤醒了,眼前竟又是两人赤/裸纠缠的可耻场景,吴越像被针扎了似的,一下子火了:
“谁让你这么叫了!吴越是你叫的吗!”
韩今宵也懒得和他去争执这个,他只是淡淡挑着眉梢:“吴警官。你不会,以前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喜欢的是……男人?”
“谁他妈喜欢男人?你凭啥说爷喜欢的是男人?!操/你妈……”
吴越骂着骂着,却觉得连自己也信服不了,喉咙就有些发梗,眼神也有些发愣,整个人就像被噎着了似的,怔怔坐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了。
和韩今宵发生关系的震惊还未消化,紧接着就是要被迫承认自己竟然喜欢的是男人,从那场难以启齿的春梦起,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驳斥的,不肯面对的私密,仿佛一种让吴越抗拒的病症。
自己喜欢的是……男人?
真的吗……
“滴滴滴!滴滴滴!”
绕在凌乱衣物中的手机忽然在这时响了起来。一下子把吴越激灵清醒。
吴越咒骂着伸手去衣兜里翻找。
是起床闹钟,今天休假已经结束了,轮到他的排班,他得回支队上班。
“操!”吴越一下从床上翻下来,拖出床肚子下头的行李箱,急速在箱子里头翻找自己的制服。
一回头,见到韩今宵还站在那里,吴越恼怒地说:“你走开!”
韩今宵淡淡道:“吴警官。”
吴越:“……”
韩今宵略带嘲讽的视线捋过吴越的光裸着露在外头的背脊:“你觉得就你自个儿这德性,咱俩要真搞,是你/操/我,还是我/操/你?”
这个问题让吴越的脑袋不可自制地就想到了两人在床上激情性/爱的镜头,耳膜里轰隆炸开。
吴越怒道:“……我/操/你大爷!”
韩今宵叼着烟漫不经心地走在路上,烟霭燃的慢吞吞,也和他一般心不在焉。
昨天发生的事情其实想起来他还是觉得有些小腹烧热,和吴越的一场近乎胡闹的疯狂对他而言有多新鲜,他和吴越不一样,吴越从来没有碰过别人,不管男人女人,别说做/爱,他连接吻的经验都没有。
而对于韩今宵来说,再是荒谬不堪颠鸳倒凤的床事,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可就觉得不一样,明明只是手逮,甚至连嘴都没有用,可他就是觉得刺激,一回忆起来就喉咙烧干,唇舌舔舐,仿佛还存留有那小警察醇厚喷香的滋味,让他的每个味蕾战栗兴奋。
吴越的反抗,扭打和爱抚交融的前戏,那个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太子爷迷茫青涩的反应,一贯高傲禁欲的脸被疯狂的情潮折磨的难耐皱眉。
这一切,都让韩今宵久久回味,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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