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句
话,我把你脑袋拧下来……胳膊腿脚都拆下来……”
“我直接拿铐子把你铐老子手腕上,你这辈子都甭想跑……就算咱俩死了,通缉到阎王殿里,你也别想给老子跑……”
吴越说到最后,声音里终于带上潮湿的水汽,瞪着韩今宵的那双凤眼里,也有了些湿润的味道……
通缉令都贴成那样了,两人简直就是避人烟如避毒蛇猛兽,好在这次买了不少东西,足够两人继续往小路乱山岗子上走。
但有句话说得好,人倒霉了就连喝口凉水都他妈塞牙缝。
这不,好端端的天气,竟然又开始下雨,而且一下就是无休无止的那种,这是吴越和韩今宵最烦的天气,因为俩人没有几件换洗的衣服,不到迫不得已又不能去便利店买。更糟糕的是吴越身上的伤,原本都快好了的,结果一淋湿,一打雨,又重新溃烂,甚至开始化脓发炎。
上次从小店里带来的药,已经在吴越身上耗的差不多了,但简直没有啥效果,吴越小时候身体不好,总是感冒发烧这个病那个病不断的,发烧退不下就只能用抗生素,结果抗着抗着,丫身体就抗药了,普通的泰诺什么,对他而言简直杯水车薪——没用。
一开始吴越还和韩今宵说没事没事,不就是肩膀有个小窟窿吗,你胳膊上不也伤了,没事儿,多大的事儿啊,老爷们呗。
可是有一天晚上,韩今宵叫吴越起来吃点东西,吴越浑浑噩噩地应着,却没有什么动静,韩今宵一摸他的额头,心猛然一沉。
那额头烫的可怕……
☆、我带你回家
一开始吴越还和韩今宵说没事没事,不就是肩膀有个小窟窿吗,你胳膊上不也伤了,没事儿,多大的事儿啊,老爷们呗。
可是有一天晚上,韩今宵叫吴越起来吃点东西,吴越浑浑噩噩地应着,却没有什么动静,韩今宵一摸他的额头,心猛然一沉。
那额头烫的可怕……
“吴越?吴越你醒醒。”
吴越微微睁开一双带着水汽的眼睛:“韩今宵……我有点冷……”
发烧的人自个儿会觉得浑身发寒,吴越从前发热的时候,大夏天他都要拼死裹个薄被子,他爷爷怎么劝都没有用。就是怕冷。
但这会儿哪来的被子?
韩今宵脱了自己的衣服,给吴越在身上披了,又把瑟瑟发抖的人紧紧抱自己怀里,大手摸着吴越烫热的脸颊:“还冷吗?”
“……冷……”吴越咳嗽着,韩今宵又把人搂的更紧,几乎嵌入身体里。
他们俩栖身在一个山洞里,与其说山洞,不如说一个最多只能容纳下三个人的山窟窿,吴越和韩今宵都很高大,他们俩蜷缩在里头就和母体里的孪生兄弟般,没剩多少能活动的空间。
吴越望着外头瓢泼的大雨,还是不住地咳嗽:“这闹鬼的天气,啥时候能开太阳啊?”
韩今宵拧了矿泉水给他,袋子里有一包泰诺,他让吴越吃下了。
“你早点睡,明早雨就停了。”
第二天,雨确实是停了,但吴越的病情却进一步恶化,韩今宵把自己的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竟觉得烫的像是剥出来还没怎么凉的鸡蛋。
那额头的烫热让韩今宵打心底里发凉。
“吴越?”
吴越闭着眼睛,双颊如火,只是下意识地迷糊地应着。
发烧对于拥有良好医疗条件的现代人而言确实不算什么大事,但是韩今宵和吴越现在和“良好医疗条件”这六个字不搭边儿。
他们有什么?两个人,一个打雨的冰冰冷冷的山窟窿,两件衣服,一些压缩食品和一些对抗药性体质几乎没啥作用的非处方药。
吴越向来是个很要强,也确实很强的人。但再强这小子的身体也和普通人没有构造区别。
他病倒了。
韩今宵沉闷着,他想抽烟,但是没有香烟,他就嚼着某些无毒植物的根枝,在硬劲的树干上啃出凹凸不平的凶狠齿痕。眼神直兀而阴沉……
吴越快到中午的时候清醒了片刻,醒来就看到韩今宵望着远处闪烁着的眼睛,吴越一瞬间明白了这个人心里在打什么疯
狂的主意,他挣扎着起来:“韩今宵——你……你把药给我。”
“你醒了?”
“给我药,整一盒都拿过来!”
铝箔板子上还剩下最后两颗,吴越就了水,把它们一次都咽下去了,他嗓子眼窄,吞药片向来不舒服,卡的难受,就剧烈地咳嗽着。
“喝这么急干什么?呛着你了,该!”韩今宵大手拍着他的背脊,给他顺气。
吴越摆了摆手:“我没事儿,我再眯一会儿就好了,咱一会儿就上路。”
韩今宵没说话。
吴越慢慢抬起头看他,但眼前不知为什么晃的厉害,光线一闪一闪的,脑袋仁子里仿佛有千钧的重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操了……”吴越额上冷汗直冒,不自觉地抬手扶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韩今宵也意识到吴越的不对劲,伸手去扶住他。吴越本能地抗拒着:“你别动,我一会儿就没事……你他妈,韩今宵……你他妈千万别犯浑,老子知道你在想什么……”
“吴越!”
“操了你让我把话说完!!”吴越怒嗥着,眼里因为高热而充着红血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韩今宵!别带我去医院!哪怕老子昏过去了你都别带我去!不就是发个烧吗?你爷爷我没事就爱发个烧玩儿!你管不着我!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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